如今的武林高手真的跟大白菜似的,估计老天爷是逮着一个就往我身边送,刚送来了一个舞姿武艺并存的大美人儿,如今又送过来个在偷偷摸摸不懂声色的刺客,他这人来得悄无声息,可一点不是垫着脚尖的功劳。
越王爷那边僵持的两人也注意到了我这儿忽然闯入的突发情况,越王爷黑眸阴暗,怒气就快要冲出他那副残缺不堪的躯壳,而半身雪白的舞娘则是娇滴滴地唤了我这儿一声:“主子!”
我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别动!”后头架着刀绑架我的人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地警告,却只对我说了这一句,接着我便听到他好似转头动静,他说道,“我来次不是为了让你叫我一声主子!”
哦,该是对那舞女说的,我看她娇俏的脸蛋都煞白了半梢。
“刚刚王爷愣神,这般的绝好机会,你为何不把握?”
好嘛,那张脸全白了,煞煞得好像鬼一样。
舞女敛下了已经波粼粼的眉目,声音哀怨婉转,听着叫人揪心,她悠悠道:“属下明白了。”
还不见舞娘那边有啥动静,越王爷却一大跨步地上前去,皮手套扣住了她的下巴,忽然寒光一闪,舞娘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把匕首,我见上头还淬着绿色的汁液,估计是抹了毒了。
越王爷左右扣住了她的下巴,匕首的攻势从右边过来,他右手出掌,力道往前一挡,一声咔嚓和一声叮咚落地的脆音接踵而至,可怜那舞女,下巴被卸,武器也被打落。
“废物,”我听得身后人愤怒地骂了一句,好像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他却又换了种称赞的语气夸道,“越王爷当真是好厉害的身手。”
我翻了个白眼,真是的,比我还要会装会演。
越王爷直接出手打晕了那娇滴滴的舞女,站起身来,目光先射向我,然后慢悠悠给划到了躲在我后面挟持我的人身上,沉声问道:“你是谁?”
“几次暗夜照面,却忘了自报家门,实在失礼。”
王爷回道:“即是失礼便要补礼,阁下是谁?”
“自然是为皇家做事的。”
“倘若是父皇麾下,大可不必介入,本王已立下状令已全全负责此事,若是想插手,等本王这颗脑袋掉了也不迟,”王爷缓缓道,言语中威胁意味甚浓,”但倘若是别的王爷派来插手,那便是越俎代庖坏了规矩,本王不得不出手惩治,也不消晓得你家主子是谁!”
我身后人答道:“我家王爷是怕您孤木难支,这才出手相助。”
越王爷道:“七夕夜央,便是你来制约了本王;唐府大火,也是你阻了本王的脚步?”
那绑匪坦荡荡,真叫我为他捏了一把虚汗:“不错。”
我听得王爷指骨嘎嘎作响:“如此说来,地黄珠在你这处。”
“确实被我侥幸所得。”
王爷冷笑道:“那你何苦来自投罗网;也罢,既然你坏了脑子来自投罗网,本王此番便要夺回你偷去的珠子。”
“王爷且慢,”那刺客看来并不怕他,只是把刀锋凑在我脖子上更近了些,好家伙,冰凉凉的贴着我的大动脉,真是担心他一个手滑便要了我的小命,“如今子时已过,明儿可就是王爷和姑娘的大日子,若是接亲队伍上门,接到具尸体可怎么是好。”
越王爷看来已经很是生气,腮帮子上的肉都一突一跳的。
偏我身后这刺客还不嫌危险,火上浇油地说道:“就算接不到尸体,新娘脖子上缠上一圈白布遮掩伤口,那也是极吓人的。”
越王爷把拳头握的嘎嘎作响,他好像是咬着牙把字一个一个地往外送:“若是你敢碰她一下,就算你是皇帝的奴才,天涯海角,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一直默默看戏假装不存在的我硬是被扯进了这场目的性极强的刺杀案中,我见我自己在这两个男人的嘴巴里好像成了任人宰割的俎上之鱼,便忍不住地出声道:“怎么都觉得我是个搓扁揉虐好欺负的?”
我感觉这屋子里的两男人同时怔了一下。
机会难得,我可不大发慈悲地给他们留下反应的时候,于是铆足了气力将右腿狠狠一抬,脚背正好撞上了劫持我刺客的鼻子,我这一腿是铆足了力道向他踢过去,就这么狠狠一砸,嗒得一声,我估摸着这脸上的鼻梁骨是彻底断了。
粘稠的血直接井涌样喷到了我的后衣领里头,难受得紧。
我直接捏住了那人的手腕子,狠狠一压,骨头噶擦怕是已经碎成了几片,他却还能咬牙撑得住,硬是死握着匕首不肯松手,我倒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更是用上了力道一掌冲着他受伤的手腕位置打了上去,终于把匕首夺了回来。
我拿着他的匕首旋身抵在了他的喉咙口,反客为主,舒畅得很。
“劫持我快活吧?”我拿这匕首毫不留情地就冲着他露在外头的小白脖子就来上了一刀,血珠儿一颗一颗地给冒了出来,“还想伤我的脖子?伤得可还舒服?”
那人是从背后劫持我地,如今我才瞅明白了他的面容。其实我转不转身也都一样,这人拿了块厚实的黑布蒙面,连头发都梳进了发带里头,遮得那叫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也就只有小脖子给他露在了外头,这么大一个破绽,不伤这处伤哪处?
我看他打了个哆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你怎么”
我看他一副咱俩很熟的模样,便仍不住地套他:“我怎么?我怎么了?”
他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