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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坐着马车出了东宫,到了半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太子妃从马车上下来,便有一辆马车行了过来停下,太子妃上了马车,两辆马车的车夫忽然对换了下。
太子妃掀起前面的帘子,吩咐车夫道:“去尚书府,把容大小姐接出来。”
车夫恭敬地应了声,驾着马车去了尚书府。
太子妃抬眼,就看见对面的大街上,谢锦阳坐在另一辆马车上,两人对视了一眼,太子妃放下车帘。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往太师府而去。
马车上,冯嬷嬷脸色凝重道:“娘娘,那车夫可靠吗?若是殿下责问起来,他受不住严刑拷打,把娘娘供出来,可如何是好?”
太子妃冷笑:“他并非东宫的人,太子要去哪里寻人?仅凭一辆东宫的马车,一个下落不明的人,太子怀疑不到本宫头上。”
冯嬷嬷看了眼车帘,好像要透过车帘,看定赶车的人。
太子妃知道她的顾虑:“本妃于他有恩,他不会出卖本妃的。”
她和谢锦阳商议好,她把容云倾接出来,接下来的事情,跟她无关。
她借着太师夫人病重,回府探望,中途换了个车夫,驾着东宫的马车,去尚书府接容云倾。
等容云倾到了谢锦阳手上,原来的车夫,驾着东宫的马车回东宫,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太子怀疑不到她身上,更何况
太子妃嘲讽地笑了一下:“本妃刚才曲意逢迎,太子只会以为本妃是为了争宠,才狐媚讨好,他从未把本妃放在眼里,哪里想得到,本妃竟有胆子对付容云倾。”
冯嬷嬷还是心里不安:“要是谢锦阳事败,老奴害怕,他把娘娘攀咬出来。”
“怕什么?”太子妃笃定道,“武安侯府和云王府反目成仇,和魏家也断了情分,难道还想再得罪一个太师府?武安侯不会允许他把本妃攀咬出来的,否则,武安侯府的气运也到头了。”
马车缓缓行驶着,穿过热闹的街道,停在了尚书府前。
那车夫低眉敛目,甚是是恭敬:“劳烦小哥通报一声,太子殿下有事要接容大小姐去东宫。”
守门的小厮,立马去禀报容云倾,容云倾眉头皱了一下。
太子遇刺一事传开后,两人的私情,也闹得满城风雨,如今赐婚的旨意已下,依着规矩,两人不便再见面,就算太子真要见她,也必定是掩人耳目,如往常一般,让暗卫直接带她去东宫,怎么会这般招摇,派马车来接她?
容云倾满腹狐疑,看那车夫面生得很,可马车却是东宫的马车。
车夫躬身,恭谨道:“殿下还等着,容大小姐还是快点上车,莫让殿下久等。”
容云倾坐进了马车里,掀起车帘往外看,街上喧闹繁华,是去东宫的路,心下的不安渐渐散了。
马车摇晃,容云倾忽然觉得有些晕,眼前的景致也渐渐模糊起来,只见案上,一只香炉正点着熏香,香雾氤氲袅袅。
容云倾身子一歪,软软地倒在一旁,意识散失前,马车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