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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近来动作不小,”太子眼底闪过寒芒,杀意毕现,“他在本太子面前装模作样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萧丞相道:“殿下被废,他才能和楚王争一争那个位置。”
太子狠戾道:“有本太子在一日,他们根本没得争,等对付了老七,再来收拾他。”
晋王背后有魏家,生母又是贵妃,按说应该很得楚帝宠爱,可楚帝对他并不是很重视。
楚帝有意让他辅佐太子,他依靠太子,魏家便能为太子所用,便能与萧家抗衡。
可惜太子太蠢,体会不到他的良苦用心,还处处猜忌晋王,如今淑贵妃执掌中宫,晋王看到了希望,如何还会甘心依附于太子?
萧丞相从棋局上抬眼,看了太子一眼:“据臣这几日的观察,自从陛下赐婚后,太师府对殿下甚是不满,殿下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了太子妃,惹得太师府颇有怨言,唯今之计,殿下该稳住太子妃。”
“舅父不知道,太子妃竟然收买我身边的人,妄图窥探,太子妃有这个胆子,何尝不是仗着太师府肆意妄为,如何能姑息?”
“殿下,容云倾只能是侧妃,东宫的太子妃必须是太师府嫡女,小皇孙也必须是太子妃所出,容云倾野心不小,若是太子妃和小皇孙,折毁在她手里,难道殿下还要步武安侯的后尘?”
太子神情僵滞了一下。
萧丞相又落下一个棋子:“东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棋子,殿下是下棋的人,每一颗棋子落在何处,都有它的作用,如果魏家和云王府跟楚王联合起来,又有镇国公主暗中相助,殿下没了太师府,楚王和晋王未必没得争。”
有了萧丞相的那一番提点,当夜,太子就留在太子妃屋里。
想着今晚的计划,太子妃目光微闪,脸上却是端庄的笑意:“殿下,臣妾已经让人备了热水,让臣妾伺候你沐浴。”
“嗯。”太子抬起双臂,任太子妃帮他宽衣解带。
这时,冯嬷嬷在门外,出声道:“娘娘,太师府传了口信来,说夫人病重。”
“母亲病了?”太子妃忧急道,“可请了太医?”
冯嬷嬷问道:“已经请了太医,娘娘可要回府一趟?”
太子妃抬头去看太子:“殿下,”
“你母亲病重,太子妃还是回府一趟,明日再回。”
“谢殿下体恤。”太子妃盈盈一个福身。
太子转身要踏进浴池之中,太子妃突然唤了他一声,双手缠上他的腰,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娇羞又期待地看着他:“殿下明晚可还来臣妾的房中?”
太子和太子妃成亲多年,太子妃向来恪守礼仪规矩,虽无可挑剔,却无趣得很。
今夜这般大胆主动,太子愣了一下,又想起萧丞相的话,和颜悦色地应了声:“好。”
太子妃娇媚地笑了起来:“那臣妾明晚在屋里等着殿下。”
太子觉得今夜的太子妃,有些与众不同,却未多想,只以为是容云倾即将入府,她感到了威胁,便也学会了狐媚逢迎。
太子妃一出了屋,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匿,反而露出一丝冷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