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爷和燕王爷潜在岭南的人,在岭南反的前一天,便已经收购了城中所有的米粮。
军中粮草被烧,只能从粮仓里赈粮,可粮仓的米粮再多,也难以养活二十万的大军。
再加上城中无粮可买,百姓也有坐吃山空的时候,而粮仓的米粮,又被大军征用了,到时候不用云瑾攻城,岭南城就先乱起来了。
吴琼急红了眼,大骂容九奸诈狡猾,这时,一个士兵匆匆进屋禀报:“将军,粮仓的米粮已经所剩不多,还请将军早做决断。”
“云瑾的人,一下子收购了城中所有的米粮,他们运不出去,粮食一定还在城中,可查出他们的藏粮之处?”
“近日来,将士在城中大肆搜索,已经闹得人心惶惶,米粮不比其他,若是藏于百姓家中,根本分辨不了,若贸然抢粮,只怕会生暴乱。”
吴琼阴沉着脸,阴狠道:“传我令,今夜兵出战,只许胜,不许败!”
“可对方有火器,”
那士兵说的时候,面上似有惧意,但看吴琼阴沉得想要杀人的模样,不敢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就是扰乱军心,得军法处置了。
“将军,将军,不好了,”一声惊喊声突然传来,又有士兵惊惶而来。
吴琼压抑着怒色,冷问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士兵跑得急,直喘着气道:“反了,百姓反了。”
“什么?”吴琼惊得猛然起身,“百姓怎么反了?”
“不知是谁散播谣言,说大军要抢百姓的口粮,煽动百姓暴乱,如今全堵在王府门前。”
“百姓堵在王府门前做什么?”
“百姓说王爷谋逆,罪该万死,将军包庇乱臣贼子,才会惹得陛下震怒,兵围困岭南,他们要将老王妃和世子郡主,交给云瑾,将军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吴琼连忙赶往岭南王府,远远地,就看见百姓将岭南王府围得水泄不通,正和大军对峙着。
吴琼一来,百姓自动让开一条路来。
有人质问道:“将军来的正好,岭南王府谋逆,致使大军围困岭南城,如今城中无粮可买,将军手握二十万重兵,却连区区三万大军都灭不了,学生敢问将军,将军受陛下皇恩,为何还要包庇逆臣贼子,牵连一城百姓?是不是要让满城百姓给岭南王府陪葬?”
吴琼看他一身儒雅之气,便知是个书生,难怪如此伶牙俐齿。
吴琼散出杀伐之气,那书生却无半点惧意,与他凛然对视。
吴琼两眼眯了眯,高声道:“岭南王府世代忠良,岂会行谋逆之事,是陛下猜忌王爷,又受妖妇蛊惑,诬陷王爷谋逆,若非如此,为何城中无粮可买,那些粮食去哪里了?”
百姓闻言,觉得吴琼说得十分有道理,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是朝廷要对付岭南,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岭南一反,所有的米粮都被人买走了。
吴琼见百姓动摇,又继续道:“城中混进了细作,故意散播谣言,扰乱人心,就是要借大家之手,颠覆岭南,大家千万不要被蒙蔽了,若大家今日闯进王府,抓了世子和郡主,那岂不是中了陛下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