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还没拿出主意来,却听吴二姑娘道:“不如通知罗家那边吧,若是真如大姐说的这样,咱们也能顺藤摸瓜,看看到底除了表哥,还有多少人暗地里在私运芙蓉膏,到时候兴许能算得大功一件,便不在追究玉郎吸食这芙蓉膏一事,何况他也是被骗的。”
此刻姐妹们也顾不得说她还没嫁出去,这胳膊就开始往外拐,帮着罗家立功。而是此事眼下没有十足的证据,只能是通过罗家。
因此吴老爷便这样决定了,连夜打发人写了一封信往罗家送去。
毕竟天亮后两家的孩子就要大婚了,他这个做丈人的送一封信过去,也没有什么。
至于吴玉郎那里,吴老爷也偷偷派遣人去书房里搜了一回,果然搜到不少吸食芙蓉膏的工具和剩下的一小罐芙蓉膏。
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当真正看到,还是气得全身发抖。看得一旁的吴夫人既是担忧又害怕,赶紧叫了吴凝雨来。
吴凝雨见着父亲搜出来的这东西,不由得有些着急:“父亲太心急了,若是弟弟发现了,那表弟岂不是也知道了?”
看起来激动愤怒的吴老爷此刻心中却已经冷静下来,摆摆手:“不要紧,从明日开始,我不会让他去书房。”一面使了自己的长随进来:“我吩咐你准备的药可是准备好了?”
“爹”吴凝雨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只听吴老爷说道:“爹没有办法,这些日子只能叫你弟弟发一发旧疾,卧病在床也好过他在书房里吸食那要命的东西好。”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指望他成龙成凤,但也希望他余生平平安安的啊。
吴凝雨见着她爹面容,只觉得心疼,便忍不住哽咽起来,心说如果自己若是为男子,岂会让外戚进门,还将弟弟害成了这番模样。
又说罗家这里,人全部都挤在了白荼他们这边,实在是因为有两个新娘子是从这里出嫁的,因此便都过来凑热闹,至于那新郎官什么的,有什么好看的?所以无人去关注。
人在哪里,信就送到哪里。
不过众人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信里提起的是当西最为敏。感的话题,芙蓉膏。而是都以为是吴家莫不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才来的信?
因此罗二银也没有顾及谁,就这样拆开。
他从前是不识字的,但是这些年手里要管的事情越来越多,不识字怎么能行?所以也是硬着头皮学,虽说不懂得作诗赋词,但是一封信还是能认得全的。
当下看到这封信,脸色顿时就严肃起来,旁边方罗三金不知所以,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你亲家莫不是忽然想要退婚吧?”不然二哥怎这幅表情?
罗二银没说话,只赶紧将信递给他,然后忧心忡忡。
可见这芙蓉膏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近福王因着此事杀了多少头,可依旧严禁不止,不要命的人也着实太多了。即便是为了什么灵丹妙药,也没有这么多人不要命的去私藏偷吸食。
所以只能认定,这芙蓉膏分明就是跟荼荼说的那样,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恐怖。
罗三金看完,脸色也不大好,便直接走过去递给上座的卫子玠:“妹夫你瞧。”因在家里,也都没叫什么王爷,白荼是他的义妹,所以喊一声妹夫倒是理所当然的。
白荼正监视着白想想三个野孩子,就怕他们去逗弄安辰,在加上旁边学着走路的叶晟薛凛几人,所以这会儿她也顾不得别的。只是眼角余光察觉到了大家因为这封信的变化,也就意识到了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果然,还没容她问,卫子玠便起身,“我去长史司一趟。”罗家有俩儿子要成亲,叶家有闺女要嫁,律家那里儿子要娶亲,所以他这个时候也不好使唤人家加班,只得自己亲自去,正好这个时候子陵也还在里头。
白荼也没拦他,只吩咐道:“早去早回,留着精神。”
不然明儿新人们拜堂的时候,她可不想卫子玠这个琼州之主盯着两个熊猫眼观礼。
待卫子玠走了,众人先将这事儿放下,重新查看了一回明日的安排确定不会出错,这才各自散了。
至于女人们就要幸苦一些,半夜起来给三位新娘子上妆。
白荼哪怕还带着孩子,也是半夜起来,毕竟这三位新娘子和她的关系太过于亲密了。一个是自己娘家的亲侄女,一个则是卫子玠的亲侄女,一个又是卫子玠的亲表妹她能不尽心尽力吗?
四个新娘子坐在一处,自不必多说有多壮观了,连孩子们也都不睡觉,半夜就起来在外面起哄要看。
只是新娘子们这个时候被各自的四喜娘子围着,还有那上妆的嬷嬷们,连口茶都没有机会喝,更别说是能回应外面的孩子们了。
白荼最担忧的,就是怕这新娘子给接错了,所以全靠那头上的喜帕来辨认,因此千叮咛万嘱咐,错了什么也别错头上的喜帕,不然到时候接错新娘子就不好玩了。
时间过得很快,卫家姐姐们和白玉仙在里头才给他们说着所谓的为妻之道,天就亮了。
那接新媳妇的也及时得很,没等到所谓等到吉时就一排守在绣楼下面。
不过却是急不得的,还要等着罗四去接吴二姑娘过来,在一同去正厅里。
于是这对于三个新郎官来说,实在是难熬,一个个心里都十分埋怨罗四,怎不将他的新娘子快些接回来。
又说跟着罗四去迎亲的,还有罗家那未婚的四个二郎,以及陶家的陶八哥陶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