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如今最担心的不就是外面闹得沸沸扬扬会掉头的芙蓉膏,而是生怕这桩自己最看好的婚事忽然就成了泡影。

所以这二姑娘还没被罗家接过去之前,她这心里都十分不安稳。如今叫自家大姑娘喊过来,又见她那样严肃的表情,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没等吴凝雨开口,她就忍不住问:“怎么吗,是不是你二妹的婚事?”

“二妹的婚事没问题,我今儿想要与爹娘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她素来将大家召集起来,所说的都不是些小事情,因此众人也都心惊胆颤的看着她。

如今听了不是与罗家婚事的关系,一个个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吴夫人更是催促道:“眼下你二妹的事情就是大事,倘若与她这婚事无关,那就先不用着急。”然后又朝也来围观的吴二姑娘道:“你明儿是要做新娘子的人,半夜就得起来上妆,可赶紧去歇着吧。”

吴老爷也点点头,很是赞同吴夫人的话,可见他对于这一次吴家和罗家的婚事是有多在意了。

若是从前,像是罗家这样的暴发富他的确是看不上的,即便罗家有王妃这门关系,可是到底是土生土长的乡土之人,长辈们又多不识字,觉得这样的亲家是说不到一块去了。

事实证明,从前是自己自以为是了。尤其是自己见过亲家后,觉得人家的见识比自己都还要广阔许多,也真真是打脸。

也好在自各儿算是沉得住的性子,没有在外说人家的不是,不然这见面了岂不是尴尬无颜?

吴二姑娘与罗宴是心心相印的,自然也是十分看重自己这一次婚礼,所以得了她娘的话,也就起身要告辞,但是却叫吴凝雨一把拉住:“我要说的虽然与二妹的婚事无关,但是却与咱家的生死存亡有着莫大关系。”

眼下还有什么事情能牵连吴家?且不说吴家凭着当初的魄力跟吴凝雨的劝说,成了第一批迁入琼州的外来人口,更是凭着自家的织造技术在钦州站稳了脚跟,如今又同罗家联姻,所以他们实在是想不出吴家能有什么危机可言。

因此一个个都好奇的看着她。吴老爷虽然不止一次遗憾这个女儿不是儿子,但是对于她的话还是深信不疑,毕竟吴家好几次的转变,都是听了女儿的建议,方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有这坚实的基础和丰厚的身家。所以当下也十分在意她的话了,赶紧问:“什么事情?”

吴凝雨却是没有马上同他们说吴玉浪吸食芙蓉膏的事情,而是朝众人看去:“你们觉得,表弟这个人怎么样?”

阮诚从前在家的时候,屋子里的通房有些多,所以吴夫人第一反应就是,“怎么,他轻薄于你了?”

吴凝雨得了这话,心里却是忍不住苦笑,自己这样的女人,表弟不知有多厌恶?一面摇着头:“那倒是没有。我只是问问娘罢了。”

吴夫人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既然是没有,那这孩子可见是改了那些坏脾气。”转头朝吴老爷欣慰的笑道:“他在你那里,想来也还听话吧?”

吴老爷颔首:“能吃苦,不懂得也愿意多问。”言下之意,是个好苗子了。

吴三姑娘对于这位表哥也是十分看好:“是啊,如今有表哥帮忙,我们都轻松了不少,爹爹出门也有人张罗。”

吴二姑娘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见得大家对于阮诚印象如此之好,吴凝雨却是越发忧心不已,“我今儿去看玉郎时候,他在书房里吸食芙蓉膏,表弟就在一旁伺候着。”她算是很平静和说完这句话,然后方抬头朝她爹看去:“那芙蓉膏是什么东西,自然是不必我多说吧。”

吴老爷倏然起身,满脸惊恐:“你弟弟吸食了多久?”他与女儿一般,自然是最信任王府的,毕竟他们从来没有骗过自己,所以吴老爷招待客人,也不去那些隐蔽的芙蓉馆子。就怕自己经不住诱。惑染上了,那不止是这个家没了,就是这辛辛苦苦重新建立起来的家业也将烟消云散,那倒是岂不是叫浔阳那帮人笑话么?

“我不知是多久,刚进去之时没瞧见小厮们在院子里伺候等候差遣,还以为是弟弟要专心看书,将他们遣走了,后来我躲在暗处,才晓得是表弟让他们离的远一些,更不许让他们将外面关于严禁芙蓉膏见血杀头的事情告诉玉郎。”她说罢,想起阮诚要在自家货物里夹带芙蓉膏之事,便连忙朝吴老爷道:“他只告诉弟弟这东西在琼州是禁止的,又哄骗弟弟能治好他的腿脚疼痛的毛病,所以便打算从咱家的货物里夹带着进来。爹,这若是被发现,咱们吴家也就完了,哪怕是有罗家这门亲事,可是罗家人一个个一声浩然正气,咱们若是知法犯法了,也不能指望讲什么情面了。”

吴老爷已经慌了,又有些责怪的朝吴凝雨看去:“你怎不早说,下午我才同意将这事儿交给他的朋友办。”吴老爷本是着女儿大婚在即,而且就算因为芙蓉膏的事情走了不少人,但是筼筜诗会不能不办,到时候真忙起来,也顾不上货物的事情。

恰巧阮诚说自己有行商的朋友,正好要来琼州,吴老爷便想着那东西不多,便让人帮忙一并跟着带来。

可若是到时候那人趁机拿芙蓉膏夹带在里面,那吴家岂不是

他不敢在想下去,至于吴夫人已经懵了,好半天才喃喃道:“不会啊,诚儿这孩子看着乖巧着呢。”

吴凝雨就怕她娘不信,所以听得她这话,也忍不住道:“当初进京时,我们也没


状态提示:第666章 又是中山狼--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