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情死后,陆屹楠悔婚后,钟可欣一度觉得生活失去了意义,现在看来也不是这样,将整个房地产界玩弄于鼓掌之间,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钟可情才一回到季家,季老太太便一脸严肃地冲了上来,指着她的鼻尖斥责道:“前天早上,你不是已经去机场了么?!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同谢少一起出国登记结婚的人会是关静秋,而不是你?!”
钟可情先是一愣,转念便回过神来。季家因为谢氏和关家的联姻陷入困境了吧?
“既然抓不住谢少的心,你还回来做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被你搞砸了,我们季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没用的女儿!”季老太太对着她一顿怒斥,拉着她的手,便将她往门外推,“机票已经订好了,你现在就追到美国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给我把谢少勾搭回来!哪怕是下药、强上都可以!”
季老太太还真是现实,试图出卖自己的孙女儿来保住季氏,眼下孙女儿没有了利用价值,便急着丢弃。
原本在书房里同季正刚商量对策的沈惠洁听到了动静,立马冲了出来,将季老太太拦住,“妈,你这是做什么?这事分明就是姓谢的三心两意、出尔反尔,小墨也是受害的一方,怎么能怪得了她?”
季老太太一脸严肃,她还在气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怎么怪不得她?”季子姗也不知何时赶到的,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眸,扬起桀骜不驯的脸道,“悔婚的事可怪不得谢少。我听说,谢少和小墨约好出国的那天,小墨放了谢少鸽子,独自一个人去医院看望贺迟……我若是谢少,一气之下,也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来!”
“去见贺迟?!”季老太太本不知道这事,已经气得不轻,再听季子姗这么不清不楚地叙述着,心里头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一仗将那个不听话的野丫头砸死在面前坚硬的地板上!“真是皮痒了,我千叮咛万嘱咐,结婚的事不能出任何差错,你……你不但没有认真对待,居然还敢在结婚当天去见姓贺的!你若是真喜欢贺迟,当初又为什么要答应嫁给谢少?给了我们季氏希望,又狠狠掐灭,小墨,你这样人,根本不适合呆在季家!”
“妈,妈……你别这么说,小墨一定也不想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让小墨给你解释解释——”一侧的沈惠洁拼命劝解。
“能有什么误会?”季子姗唇角一勾,冷冷嘲笑道:“花花肠子,想别的男人了呗!小墨是怎样的人,你们去医院一问便知!医院里的陆医生、贺医生、谢医生、沈医生,哪个不是跟她眉来眼去的……想要让她安定下来,她多半是不乐意了吧!”
沈惠洁想尽办法帮钟可情推脱,季子姗则一个劲儿的抹黑。
季老太太眼下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甚至望了季子姗这丫头的话是多么的不可信,伸手就毫不客气地甩了钟可情一个耳光!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传开,钟可情的脸上很快便开出了五瓣淡粉色的莲花。
依照她的性格,她一定会躲过去的,可这一次,她却不躲不闪,硬生生承受下这一掌来,因为那一刹那,她感觉到了心痛,季子墨的心在痛……
亲情彻底破裂的刹那,季子墨的心痛得揪成一团。
钟可情原本打算与季家决裂,从此各过各的,互不相干,可隐隐存在于她身体里的季子墨似乎并不同意她这么做。
她的喉咙沙哑难受,季子墨甚至不让她放任何狠话。
钟可情有些心疼这个已经逝去的小表妹,叹息了一口气,垂下头,硬生生承受着季老太太的踢打咒骂,直到沈惠洁挡在她面前,哭着跪下求季老太太道:“妈,别再打小墨了,小墨不听话,是因为我这个当妈妈的十年来从来没有好好教导过她,错全都在我身上,怎么能怪孩子?你要打,就打我吧!”
沈惠洁为什么会装疯十年,季老太太看似糊涂不知,实则心如明镜,是她季家有愧于她啊,她凭什么责骂一个为季家牺牲了十年青春女人?
“带她上楼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她下楼,我不想看到她的身影!”季老太太扬起的手颓然垂落,放过狠话之后,便冷冷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季正刚从屋里冲出来,将手机递给季老太太:“妈,是谢氏那边的安律师,他说找您有事——”
季老太太一听到“谢氏”两个字,混沌的眼眸中猝然变得透亮起来。
她握紧了电话,紧张地接听。
钟可情听到“安律师”三个字,上楼的脚步不由顿住,她站在扶梯口,凝神听着。
“嗯嗯……是,是……好的。没有问题,我一定会劝她的。”季老太太的口中不时发出一声单音节的字符,她一面听着电话,一面赔笑,不再像一个董事长,反而倒更像是一个受人使唤的小保姆!
挂掉电话,季老太太猛然回过神来,随手抡起桌案边上的一个玻璃水杯,朝着钟可情的侧脸砸去:“谢少安排你抚养小麒麟,你为什么不去?!你和谢少离婚,谢少是不是给了你一大笔钱,你都藏到哪里去了?!”
来不及闪躲,钟可情被那玻璃水杯砸了个正着,鲜血顺着额角往下流,很快就染红了半张脸。
沈惠洁听到动静,朝着门口看去,当即吓了一跳,从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