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犹豫起来,明明很少会发生的事情,愣是发生在了我身上。
还真让我在这大街上遇到了个真正的同行。
想了想,我看这小老头有些着急,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可以,不过是帮什么忙?”
倒不是说我希望他能解决我玄阴体的事情。就我这命格,要是街上随便一个小老头都能给解决了,那我爷爷就不至于能牛比到在地府怼楚江王的地步了。
我之所以答应帮忙,还是看在小老头是真正的同行,阴阳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若遇邪祟,力有不逮,同行需出手辅佐,共荡邪魔。
这规矩也是以前刘长歌告诉我的,真要是半路遇上了对付邪祟的事情,哪怕不收钱,也得帮忙。
而且吃阴阳饭的人大都心高气傲,要不是真遇上麻烦事了,很少会向同行求助,估计整个阴阳界里也就我没皮没脸的干啥事都叫上刘长歌了。
一听我答应下来,小老头立马咧嘴笑了起来,眯着眼睛说:“帮我打麻将。”
“you弄啥嘞?”
我顿时脑子里一万头槽尼玛狂奔起来,老子看着你是行当里的人答应帮你忙,你特娘张口不让我去抓鬼斗僵尸,让我打麻将?
咋地?玩的是《赌神》还是《赌圣》啊?
见我愣住了,小老头忽然神秘一笑:“打的可不是一般的麻将,跟贫道来。”
说着,小老头转身就走。
我一脸懵比地跟在他后边,脑子里就跟开了个槽尼玛马场一样,无数槽尼玛疯狂的奔跑着。
忽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猛地一激灵,丫丫的腿儿,这小老头该不会是见我年纪轻,故意忽悠我打麻将,想骗我钱呢?
俗话说“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大帝都的套路肯定更深了,完全有这个可能的!
我忙说:“那啥,你让我帮你打麻将,我没钱啊。”
“放心,我有。”小老头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顿了顿,他又说:“等下你别胡牌直管放炮就行了,不用胡牌。”
我一听他这话,登时更蒙圈了,不能胡牌只能放炮,那不就是只输不赢的意思咯?
这年头,谁特娘打个麻将,还喜欢只输不赢啊?
我有些纳闷,不过既然是小老头给钱,我也不担心他骗我的钱了。
跟着小老头大概走了十分钟,小老头就带着我进了一条有些漆黑的小巷子,一进巷子,小老头就在墙根边上扛起了一个麻布口袋。
这麻布口袋圆鼓鼓的,得有大半个人高,估计得有七八十斤的样子,可小老头像是一点也不吃力似的,抓着麻布口袋一甩,就背在了背上。
我好奇问他里边装的什么,小老头笑了笑,说:“打麻将的钱。”
嘶!
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小老头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家伙穿的朴朴素素的,难不成是个隐形的超级大富豪?
打个麻将,带钱都特娘用麻布口袋背?
紧跟着我又好奇起来,七八十斤的软妹币,是多少万?
小巷子里没灯,越往里走灯光越暗。
我怕小老头背着七八十斤的麻袋摔死了,忙拿着手机出来照亮,地上很潮湿,还有很多垃圾,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刺鼻的恶臭。
小老头一路上也不嫌弃,扛着麻袋屁颠屁颠的走着,脚下虎虎生风,走的还挺快。
走了大概三分钟,四周已经彻底黑暗下来,唯独我手里的手机亮着光亮。下意识地,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巷子,黑漆漆的,远远地能看到外边大马路上的光亮。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阴森森的,我皱了皱眉,张口正要问小老头还要走多久呢,忽然,小老头停了下来,把肩膀上的麻袋放在了地上:“到了。”
“到了?”我愣了一下,举着手机看了看四周,两边都是高楼的墙壁,也没见有麻将馆或者麻将桌什么的。
这时,小老头忽然蹲在了地上,用手敲了敲地面,发出铛铛的声音。
我听着像是敲铁板的声音,用手机一照,靠墙的地上还真铺着一块铁板,这块铁板大概一米见方,上边锈迹斑斑,在靠近小老头脚下的地方还有一个拉环,最让我诧异的是,这拉环上边居然还贴着一张黄符。
我当场就愣住了:“下边有鬼?”
小老头点点头,撕扯掉铁板拉环上的黄符,然后起身又把装钱的麻袋打开了,我下意识地靠近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麻袋里边,装的不是软妹币,而是……死人钱。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瞪圆了眼睛惊骇地看着小老头:“大爷,你该不会是让我和鬼打麻将吧?”
“年轻人脑子就是灵光。”小老头笑了笑。
我特娘当场就不淡定了,搞什么飞机啊?请我这个阴倌打麻将就算了,怎么还是和鬼打麻将?
就哥们以前干的事,每次见着鬼魂了那都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这次还得客客气气坐下来打麻将?
一想到坐在我上下手的是两个鬼魂牌搭子,我浑身就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这事……比直接撞鬼还刺激!
吱呀……
这时,小老头蹲在地上把铁板拉开,这铁板估计有些日子没开过了,打开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响。
就在铁板打开的时候,地面上赫然有一个方形的地洞,黑漆漆的,一股浓郁的阴气登时汹涌出来。
我玄阴体一感受到阴气登时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可紧跟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