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恐惧爬满了我的全身,我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一趟来帝都本来就是碰运气找那位高人处理我的玄阴体的。
现在高人还没见到,玄阴体就已经变异了。
而且,这种情况我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如果是坏的话,我要是运气差一点,估计分分钟就得嗝屁了。
这种对未知的恐惧,像是无数利刀挑动着我的神经。
爷爷和小柳子也是满脸凝重,特别是爷爷,灯光下,我甚至感觉爷爷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唉……”忽然,坐在沙发上的爷爷叹了一口气,起身对小柳子说:“小柳,烦请你回地府询问轮转王,可否知道小风玄阴体变异的事情。”
“明白。”小柳子点点头,皱眉看了我一眼,也不打招呼,呼的卷起阴气风旋就沉进了地里。
我也没在意,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玄阴体变异的,搞清楚了原因,那或许有机会对症下药缓和一下,搞不清楚,就只能等玄阴体爆发出来了。
“看来这次帝都是来对了。”爷爷低声说了一句,又看了看时间,对我说:“小风,聚会要开始了,我去参加聚会,你自己随便逛逛吧,希望天不收你。”
说完,爷爷就往卧室外边走,他的步子很慢很沉重,脸色也阴沉的好似死水一样。
我看着爷爷的背影,心里狠狠地揪了一把,虽然他没表现出对玄阴体变异太大的反应,甚至比当初知道我玄阴体封印破掉时的反应还要淡定,可我知道,他现在心里一定跟刀割一样。
“希望爷爷能在聚会上碰见那位高人。”见爷爷走掉,我躺在了床上,之前还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知道玄阴体变异后,感觉像是一下子把身体都掏空了似的。
所有的希望,都在当年那位帮我封印玄阴体的高人身上,如果找不到,或许我就真的完了。
至于其他人,我没想过,以爷爷在地府的牛比表现,如果地府那边真有法子解决我玄阴体的话,估计爷爷早就动关系请人了。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地府有法子解决我的玄阴体,但是被规矩束缚着,不能出手相助。
我一个人待在卧室里,脑子里不停想着玄阴体得事,心烦意乱的,我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六点多,就想着出去走走,散散心。
爷爷去参加聚会既然没有带我的意思,应该是今晚的聚会级别很高,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进不去。
我也乐的自在,今晚聚会一定是来的阴阳界里的大鳄,帝都藏龙卧虎的指不定会来啥人呢,那些高手一个个脾气都怪的很,我去了也是自找没趣。
我离开了卧室,找到了下午给我们开车的那个司机,让他带我去帝都城里转转。
……
两个小时后,我到了帝都的三里屯。
前阵子网上闹了个优衣库事件,我还是挺上心的,至少那视频我重复看了十几遍,现在人都到帝都了,不来一趟三里屯优衣库,那不就白来了吗?
万一我走在大街上,一个妹纸忽然跑过来让我陪她去优衣库试衣服呢?
大晚上的,三里屯灯火通明,街道两旁的各种名牌店铺大开着,街上人流涌动,到处都是衣着靓丽的男男女女,整个街道头充斥着一股现代社会无比繁华的气息。
逛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有妹纸带我去优衣库试衣服,我也有点失望,正准备回四印会所呢,忽然,身后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年轻人,请留步。”
我愣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个小老头,他大概一米七,精瘦精瘦的,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平头方脸,两撇小胡子,一双眼睛却像是两颗黑宝石一样,在灯光下泛着光亮。
我登时就无语了,丫的,去优衣库试衣服的妹纸没遇到,倒是被小老头给叫住了。
我问小老头有什么事吗?
小老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贫道观你心事重重,给你算一卦如何?”
骗钱的!
我当场就不淡定了,丫丫的腿儿欺负老子不是社会人呢?
要是我没混阴阳这个行当,我还不清楚里边的规矩,可哥们好歹也是吃阴阳饭的,一些规矩还是摸索的明明白白了。
要真是正经的吃阴阳饭的人,很少会在大街上拉着人算命的,算命卜卦这事本就是窥探天机,要受到天道惩罚的,谁愿意没事自己找罪受啊?
行当内,真是算命卜卦的高手,普通人想请他们帮忙算一卦的话,不大出血都是不可能的。
像小老头这种大街上拉人算命,还有很多那种蹲天桥底下摆块红布戴着墨镜的算命先生,说白了,十个里边有九个半都是忽悠人的骗子。
“没兴趣。”我丢了一句话,转身就走。
可刚走了两步呢,身后小老头忽然笑着说:“你命格有异数,阳寿三个月。”
轰隆!
老头这话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狠狠地劈在了我身上。
我当场就愣住了,难不成小老头真是行当内的人?不是骗子?
不然,他怎么一句话直接就戳中了我现在最担心的事情上了?而且,还说我阳寿三个月,那岂不是说我只能活三个月了?
可紧跟着,转念一想,不对,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些像是街头骗子的套路,大街上那些骗人的算命先生,张口肯定是把人吓个半死,然后再一顿忽悠,让人心甘情愿的掏钱。
犹豫了一下,我也没理,继续走,可刚走了两步,身后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