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登时响起一阵哄笑。
这当然是玩笑话。
眼前这人太年轻了,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当然不可能是那些大人物的老师。
虽然也有人知道殷明与殷大帅的关系。
但是殷大帅的年龄,本身就是个谜,所以没人想得到,殷明会如此年轻。
见状,殷明只是淡然一笑。
这些文rén dà多都是普通人,其中偶尔有几个修行了文道的。
不过,即便是修行文道者,境界也较低,应该是经文流传后,自行摸索xiū liàn的。
殷明当然不可能跟他们较真生气。
殷明向他们点点头,随后纵起身形,直接飞到台上。
他本想走上台去,可惜看这情形,是办不到了。
四周的文人百姓登时惊呆了。
这种出场方式很震撼。
因为,飞空是先天强者的标志。
先前询问杨子铭的那人,虽然是小圣,却是一跃上台,是以并未造成太大轰动。
殷明也想低调些,只不过他毕竟也是个文人,可没有那种媲美跳蚤的弹跳力。
适才那几个埋怨殷明的文人,立时呆住,心中不禁惴惴。
那人,该不会真是崔泽小先生请来的吧?
紧接着,更让他们惊骇的一幕出现。
杨子铭等人,一起起身,向殷明行礼。
崔泽等宰相的弟子,也都躬身见礼。
先前埋怨殷明的文人,都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看这情形,难道竟被自己这些人说中了?
那真是台上几位文宗大人物的老师——殷明夫子?
那些文人,一个个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
自己这嘴平日里也没见有甚用处,怎么今日就跟开了光一般。
却说,谁又能想到,那位传说中的人物,真个如此年轻!
台上,那提问之人也愣了愣。
他忍不住问道:“你就是那什么殷明夫子?”
不少人都暗自皱眉,心说这人好生无礼。
那人也注意到,不少人对他神色不善。
他洒脱的笑起来,道:“失敬、失敬。”
“久仰大名,想不到传闻中的殷明夫子,真个如此年轻,一时有些惊异。”
殷明道:“我适才听到阁下所言,似对我文宗颇为熟悉。”
“难道我门下哪位弟子,是阁下的朋友故旧?”
那人不由得有些惊异,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殷明略一沉吟,忽然笑了:
“这么说,穆雷是否也在此间?”
台下,又有一人跃上来。
正是殷明的弟子穆雷。
杨子铭等人都是一愣。
这小子不是回荒国相亲去了么,怎么跑来大唐了?
穆雷先向殷明行礼,道:“夫子,弟子有礼了。”
他又看向几位师兄弟,道:“诸位师兄弟,久疏问候。”
刘骥好奇的道:“雷子,你回国相亲,怎么相到大唐来了,你媳妇呢?”
穆雷神色间略微有些窘迫。
这家伙,竟然在这么大庭广众的地方,问自己这种问题。
就因为怕这个,所以他刚才没有露面。
穆雷没好气的白了刘骥一眼。
刘骥跟好奇宝宝似的,还想再问。
幸好俞游就在刘骥旁边,不动声色的把刘骥挡在了身后。
穆雷转过身,道:“夫子,孟兄,我给两位介绍一下。”
“夫子,这位是孟铸道,是我的一位世兄。”
“孟兄,这便是我宗殷明夫子。”
穆雷说罢,又看向殷明,好奇的问道:“夫子,您是怎么猜到我在的?”
殷明看了孟铸道一眼,道:“这位有些荒国口音,看武功跟脚,又有陌府的影子。”
“荒国、陌府,我想也只能是与你有关了。”
孟铸道道:“好眼力,果然厉害。”
他这等于是承认自己出身陌府。
台下又响起一片惊叹声。
虽说文宗崛起之势,在文人眼中,已是势不可挡的。
可是,比起六教七派这些传承上万年的大教派,还是有差距的。
一位陌府的小圣,其实力和地位,都是毋庸置疑的。
放在一国之中,这至少也是一位一等侯,甚至是国公。
孟铸道道:“且不说这些,适才我与这几位朋友在论‘道’。”
“不知阁下,有何高见?”
殷明道:“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
“其实,大道岂是一言可蔽之的?”
“妖魔鬼武之道,便是寻一种道,贯彻下去,向上攀登。”
“文道大抵与四道相同,但是也有一点不同之处。”
“那便是,文道除了自我的修行,还力图寻一种道路,一种可以解释天地的道路。”
这话一出口,很多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只是,若仔细观察,也有很多人,神色间又一丝不甘。
按殷明的说法,那人族,包括妖魔,都是何其渺小!
在天地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事实上,的确如此。
世俗之中,圣者已是至强者。
武道圣者可以一拳崩碎山岭。
文道圣者可以一字压垮高峰。
可是,这与天地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天地之间,山川丘陵,有星河之数。
一尊圣者纵然穷其一生之力,也不可能把大地击沉。
那比蚍蜉撼树更可笑。
只不过,这种现实,有些压抑,让人不愿意接受。
殷明向前走了两步,平和的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