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聂副主席的指示,卫东霖给林若初办理了放行手续。
林若初离开军部秘密基地时,听闻沈翊骁仍滞留在监控室里,又专程过去跟他道别
监控屏幕上,正实时全方位地监控着基地各个审讯室,以及所有出入口和每一条走廊的情况,连一只苍蝇飞过的画面,也清楚地记录在案。
忙碌切换的画面前,却伫立着一道健硕匀长的身影:
他并没有在监看屏幕上的实时情况,而是命令技术员把她进入基地后的所有记录都调了出来,并且正在仔细地回放检查,似乎是想从中找出蛛丝蚂迹?
林若初面色一沉,眸底不觉又闪过一抹狠厉的寒光:“”
但,稍纵即逝。
她很快隐去了自己的情绪,脸上也刻意堆彻出温柔的笑意,嗓音低柔地唤他,“骁”
伫立在屏幕前的男人却是身影未动,继续低声在跟技术员在说着什么,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林若初沉吟半秒,又温柔开口,“骁,你可以不相信我,但,难道连聂副主席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聂副主席那里有我所有的证明材料,六年前,我确实是奉命潜伏进祁国富的非法社团的。”
“当然,你是我的上级,在取得你的信任之前,你可以以任何名义来要求我配合审查。”
“”
沈翊骁依旧没有理她,任由她一个人在身后唱独角戏。
林若初猜不透他的心思,顿了顿,又补充道,“或者让我住进你家,接受你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视也可以,正好我现在也没有住处”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却嚯然转过来,眸光寒沉,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基地里有很多房间,你可以随便挑一个住下来。”
林若初只淡淡苦笑,“骁,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基地里不是审讯室就是关押室,他是让她住牢房里面去吗?
男人的墨眸灼灼烫,紧盯着她状似无懈可击的熟悉脸孔,一字一句地道,“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有熟到直呼昵称的程度,请称呼我为长,或是叫我的名字。”
林若初微微拧眉,“骁”
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却是冷若冰霜,“这是命令!”
林若初站在原地,暗暗咬了好几下唇,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黯然转身,匆匆离去!
卫东霖走进监控室,正好听到了长大人和林若初的对话,不禁心生怜悯,“长,其实林少尉挺可怜的,卧底六年归队,聂副主席却以没有完成任务为由命令她休长假,一星半职也没有给她升过”
沈翊骁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你的脑子就只能想到这些吗?”
却不等卫东霖回答,已取过技术员给他拷贝的影像资料,迈开矫健有力的步伐,大步走出去
直到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的长廊里,渐渐回味过来的卫东霖才暗恼地磨牙,问向刚才替沈翊骁剪接编缉图像资料的技术员,“小罗,长大人是不是骂我笨了?”
小罗细细地回想了一下长大人的原话,一脸认真地道,“没有啊,长大人只是觉得你的脑容量不太够吧?”
“”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分明就是在暗讽他“四肢达,头脑简单”嘛!
卫东霖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句,“让你负责监控室,谁让你玩忽职守,随便聊天的?”
无辜挨了一顿训的小罗,只能自认倒霉地抹了一下鼻子,默默地闭了嘴:“”
果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要不是副军长大人问话,他能“玩忽职守,随便聊天”吗?好冤枉!
被蒙上眼睛,坐上车离开基地之后
,司机问:要送她到哪里?
林若初也不知道她该到哪里去,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让司机送她到路氏集团
她救过路致雅,在无处落脚的时候,只能去叨扰这位路董事长了!
可她不知道路致雅住在哪里,只能到公司去找她。
军绿色的吉普车驶入市区繁华地带,林若初眼睛上的黑色布条才被撤去。
司机把她送到路氏集团楼下,又迅驾车离去。
林若初却没有立刻上去见路致雅,而是招了一辆,悄悄尾随吉普车,一路跟踪驶出市中心,又穿过城北军事重区,却不慎被对方察觉,匆忙又调头返回市区
负责押送她的大林打电话,如实地向长大人汇报了她跟踪吉普车的情况,并请示是否采取防范行动。
沈翊骁得知她并未跟至基地秘址,便沉着指示道:“不必打草惊蛇,继续严密监视。”
林若初乘返回路氏集团楼下,见吉普车没有追上来,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付了车资,进入公司大堂,却被前台拦了下来,“对不起,没有预约,您不能上去见董事长。”
林若初也不着急,迳直走到等候区的沙上坐下,“那好,我现在就预约,请你转告路董事长,我是她的救命恩人林若初,今日有事找她商议,请她务必拨冗相见。”
话传到秘书那里,再联系上路致雅时,已经是傍晚临近下班的时分。
路致雅亲自给她打来电话,为员工的怠慢专程向她道了歉,听闻她没有地方住,又立刻表示:如若不嫌弃,可以住进路府。
林若初本有此意,便顺势答应了下来。
随后,秘书即安排专车将她送到路府
路府的婶妈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差点儿吓破了胆,直以为是见了鬼,“林小姐,我以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