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肖似林若初的女子因为颈间受了重伤,被及时送到医院抢救。
沈翊骁和卫东霖清点了现场后,也携同部队迅撤离废弃厂区,前往军部的秘密基地。
据被捕的高利贷团伙成员交待:女子系**ss祁国富的晴人,阿强、阿标等人均尊称她一声“嫂子”。
至于她的真实姓名,就连小头目阿标也不知道,社团中大概也只有像云姐和阿强那种元老级别的核心骨干,才会知悉“嫂子”的来历。
但祁国富的晴人少说也有十几个,再加上那些一夜露水情缘的女子,就更是多了去了。
沈翊骁和卫东霖一时无从可解,只能连夜突审,从注册为“星辉贸易”的高利贷团伙里寻找蛛丝蚂迹。
但**ss的女人在社团里终究是个忌讳,众人并不敢多加议论。
只有少数几个资历较老的,还记得当年林若初被关在社团禁牢一事,并且认为:这个“嫂子”就是被俘虏后不堪刑虐,被迫变节投入祁国富怀抱的林若初。
审讯室里,眼看沈翊骁冷峻深邃的脸庞越的郁沉森然,卫东霖忽然拍案而起!
“一派胡言乱语!林少尉是国家特级烈士,岂容你们这样诋毁?!再不老实交待,一律从严处理!”
中断审讯后,卫东霖又斟酌着安慰道,“都是一些狡诈抵赖之徒,说的话不足为信。
林少尉之前不是说过吗,她是有秘密任务必须潜进祁国富的社团里”
话未说完,就见坐在旁边主审座位上的沈翊骁,忽而重重地将指间的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铮铮泛白,“她不是若初!”
凛冽冷漠的嗓音,看似不含一丝感情起伏。
可是,卫东霖回想起他今天已经连续重复了几遍的,“她不是若初!”却分明觉得长大人是在强装镇定。
只不知他是不愿意相信林少尉活着回来的事实呢,还是不愿意接受他在六年后已经背叛初恋另结新婚的事实?
得知手术过后的“嫂子”已经顺利脱离了生命危险,沈翊骁和卫东霖又匆匆赶往医院,询问过医生她的身体情况,确认可以接受短时间的审问,又立即进入病房
手术前的麻醉剂药效似乎已经过去,病床上的“嫂子”虽然面色苍白,形态虚弱,但精神尚算清醒。
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沈翊骁甚至清晰地捕捉到,她幽深的眸底里那一抹来不及隐去的阴鸷狠戾!
与他那日在云河的地下密道里,看见她眸子里透射出的锋芒寒光,如出一辙!
冷峻的薄唇微启,他紧绷而棱角深刻的冰山俊脸更见凛冽严厉,“醒了,可以说实话了吗?你到底是谁!”
惊见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跻入病房,“嫂子”的眸底明显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冷静下来,又作出一付柔弱无奈的样子,
“骁,我知道你恨我隐瞒了你六年,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来没有背叛国家和信仰,我还是当初的林若初”
沈翊骁神色寡淡地逼近病床前,冷冽的眸光却几乎要深深地刺穿她的灵魂!
“是与不是,你说了不算。我们只相信证据。”
“不要妄想抵赖就可以掩盖你的犯罪事实,你手下的人全都已经招供了。”
“你不但是祁国富的晴人,还是犯罪集团的重要核心人物,你犯下的罪状足够枪毙一百回了!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
“嫂子”闻言又激动地哭了,挣扎着要拔掉手上的输液管想坐起来,
“骁,我不是!我真的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当年是军委聂副主席派我潜伏进祁国富的社团里的”
“本来是要一直潜伏到完成抓捕祁国富归案为止,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小妈,聂
副主席担心我身份曝露,会有生命危险,这才命我将计就计被你抓捕,实则提前归队的。”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直接向聂副主席求证!还有,当年我们订情的对戒,我把我的那一只给你小妈了,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只能以这种方式救她!”
“否则,她出去后如果乱说,或者直接报警,非但救不了我,还会让我死在社团里。幸好她还算聪明,总算辗转找到了你。”
“”
军委聂副主席,那是何等尊贵显赫的身份,她区区一个非法集团的手下成员,又怎么会跟聂副主席扯上关系?
况且,这女人说话时眼神不时闪烁,不排除有撒谎诬蔑、恶意中伤的嫌疑。
沈翊骁并未放在心上,坚持要继续严厉审问。
可医生却说她失血过多,身体比较虚弱,并不适合延长时间地再审问下去。
卫东霖心里也颇有几分忌惮,在一旁低声提醒道,“看她说得有鼻有眼的,会不会是真的?要不要先打个电话,跟聂副主席求证一下?”
看着医生过来给她量体温作检查,而“嫂子”的精神状态也十分的不稳定,沈翊骁不得不放弃了继续审问的打算。
离开病房的时候,又命人去路府把路致雅请过来,一则是交出“嫂子”所说的证物“对戒”,二则是向她具体了解一下,当时在高利贷团伙与“嫂子”遇见的情况。
没想到,手下来回报,却说路致雅已经飞往洛杉矶,归期未定。
沈翊骁遂让手下去跟她的秘书联系,请她即刻启程回国,配合军部的调查。
在洛杉矶躲了好几天惊惶不安的路致雅接到秘书的电话,顿觉眼前一片光明大放!
又迅订了机票回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