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行动的高度机密性,沈翊骁并没有回复路致雅的留言。
返回指挥中心,即令陈明安顿好刚刚从金三角执行任务归来的部属,
又命副军长卫东霖从警卫连挑了几个身手好的战士随行,带上一组通讯员以及精简过后的作战部队即刻赶往京都
现代化的军事装备,让部队以最快的度,抵达了路致雅在电话中所说的那个废弃工厂。
沈翊骁指示部属仔细侦测过地形,确认高利贷的脑人物,包括那个神似林若初的女子均在厂房里面,稍作布署后,便下令迅展开行动
突袭的作战策略似乎狠狠地打了犯罪集团的一个措手不及?
行动非常顺利,除了祁国富最倚重的保镖阿强以外,从金三角潜逃回国的社团成员均一一落。
沈翊骁在屋子里一众双手抱头而蹲的人群中,果然现了那个长得与林若初几乎如同一辙的女子:
她的耳垂上仍然镶着一枚罂栗花形状的彩钻耳钉,与他上次在云河镇见过的一模一样,只是脸上不再罩着一层薄薄的黑纱。
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一张差点儿迷惑他的熟悉脸孔,心中却是清明如镜,嗓音也冷冷地,挟了一丝讥诮的讽笑,“意外吗?我们又见面了!”
然而,女子却不再像一年前那样躲躲闪闪地躲避他的目光,反而用一种恍若隔世重生的情深缠绵的眼神,怔怔地看着他,眸中带泪,低哑呢喃,
“是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骁,六年了,我每一天都在盼望着这一刻,我终于等到你”
沈翊骁微微蹙眉:这声音似乎跟上次在云河遇见她时的不一样?
上次她的声音略显沙哑,却是透着骨子里的冷血狠戾而现在这付声音却是低柔而温绵的,神态间竟还真的有几分神似若初。
可是,这世上是不会有第二个若初的。
他曾经亲眼看着她惨死在祁国富的枪下,也曾经亲眼看着军医用锋利的手术刀剖开她的胸腔,又怎么可能还活着,甚至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呢?
许子建也说过,这个肖似林若初的女子,不过是祁国富等人妄想利用来牵制他、迷惑他的手段而已!
沈翊骁敛去眸中的情绪,抬手,已将冰冷的枪口抵上女子的脑门,冷声质问,“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却用一种受伤而痛苦的眸光,含泪深深地凝视着他,“翊,是我,若初,你不记得我了吗?”
沈翊骁抵在她脑门的枪口又更用力地往前一抵,冷笑出声,“你不是若初!你那些不入流的伎俩对我也根本没用!忘了吗,我曾经在云河见过你两次!”
“一次是在墓园,你蒙着脸匆匆而去另一次是在地下密道里,你也曾像现在这样拿枪对准我,你还对我开枪”了。
没想到,原本半蹲在地上的女子却忽然双膝跪地,伤心地哭出了声,松开抱着头的双手,不顾一切地抱住了沈翊骁的双腿,
“对不起,骁,真的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当时**ss的人在暗中监视着我,如果我不这样做,你和我都会死在他的手下!”
“子弹是我故意打偏的,为了不让你追着我进社团的秘密基地,不让**ss有机会俘虏你,我是故意开枪示警的!”
“骁,你要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因为那一枪,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内疚多自责,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骁,不要恨我好吗?现在我回来了,我们都安全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以后我也会好好弥补你的!”
“”
她说得涕泪俱下、深情感人,沈翊骁却是不为所动,僵硬着身躯拨开了她缠绕在腿上的双手,“你不是若初,若初已经牺牲了,我亲手埋葬的她!
”
女子顿失所依,颤抖的身体绵软无力地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却还是努力地伸出手去够他的裤脚,一张泪如雨下的小脸更是哭得令人心酸不已,
“骁,你还在怪我、恨我,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有我的任务,我必须服从组织的安排!”
“骁,你也是个军人,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等我这次回去,跟长指示过,我再把一切都源源本本地告诉你,好不好?”
“”
察觉沈翊骁如同鹰隼般的眸光,正凌厉地巡梭在她遍布泪水狼籍的脸颊上,女子却是瑟瑟地避开了他冷冽犀利的锋芒,眸底闪烁着一丝惴惴不安的情绪:“”
副军长卫东霖在旁边低声劝说,“要不要先给军委那边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沈翊骁却在女子心虚闪躲的眸光中,更加坚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她不是若初,也绝对不可能是若初!
俊脸一沉,已是厉声命令道,“带走!”
一旁的战士得令,立刻端着枪上前,欲押了女子离开
不料,原本蹲在她旁边的阿标却突然一下跳起来,扯住她的头,猛地狠狠将她摔倒在地上!
“臭女表子!原来你竟然是那边派过来的卧底!亏得**ss如此信任你,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替社团清理门户!”
他怒吼着,又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一把刀,森白锐利的刀锋一下子刺入了女子的颈间里,瞬间血流如注!
“**ss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被你这个女人害的!”
“要不是你居心叵测地迷惑他、唆使他、背叛他,出卖社团,我们也不会被抓!”
“你把我们害成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