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二班三个海外小组见山高皇帝远,胆子肥了,企图以武力的方式主导班级政治地位,于是组成“靖国联军”,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向沿海进犯。几个月的时间,梁郡已全线溃败,叛军攻势凶猛,正屡屡袭扰东昌。
此时,一支由第七组瑛店、第九组梅港叛军联合当地流寇德吸组成的部队,占据了位于梁郡与东昌交界的一个军镇:辰滩。大量自沿海抢来的物资集结于此,打通了叛军的南北战场,并且,他们在辰滩已经根据二班军的基础建立起完整的防御体系。二班军队在东昌总兵王大彪的指挥下围攻了五个多月……
这一天的清晨,二班军队再一次发起了冲锋。大彪率领的军队清一色为步兵,以十人为横排,数百人为纵列的一字长蛇阵。蛇头与蛇尾四排,皆是长盾手。往内依次是矛兵、刀兵、攻城木兵与炮车,中间才被几重围护、全副武装的主将与近卫队。主将王大彪头顶凤翅铁盔,身環南军具装齐腰甲,手中紧握刀鞘。
这一条长蛇,正浩浩荡荡向着辰滩城门开去。
辰滩虽是军镇,城楼却是用毛竹与稻草搭筑。三面环山,因此不用四面都修筑城墙,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城池,这也是为何二班在此设置了军镇的缘故。如今叛军在此用兵戍守,所有薄弱的环节都被他们填满,这样一来辰滩城,就更显得易守难攻了。城楼上点着长明灯,大清早便有义勇兵在上方监视,城门前的空地放上了削尖的竹子制成的拒马,现在叛军在上面挂起了二班战死士兵的头颅。血肉模糊,显得不寒而栗。为了应对今天的冲锋,还在地上点起丛丛烈火,望着城楼上“靖国联军”的旗帜。更增添几副紧张之感。
长蛇阵小心翼翼地向城楼推进。“嗦”的一声,两旁的树丛突然窜出了手持火枪,张弓搭箭的叛军,只听得一个“放”字,火枪便朝着长蛇阵射击,弓箭手也紧跟着射击,枪林箭雨止住了长蛇阵前进的脚步。
不过大彪似乎没有被伏击吓到,他抽刀出鞘,大喝道:“出击!”
于是长蛇阵便分成三头,继续向着前方挺进,只是挤进排列综错的拒马当中,显得有点困难。如此一来,就被叛军抓住了把柄。叛军没有停火,而是加大了射击的力度,接连射杀几十名士兵。如此一分为三的长蛇阵乱了阵脚,就好像三头的蛇被叛军用密集的炮火攻击拦腰斩断。
大彪一见阵脚忙乱,立刻下达命令:“左右上盾牌,上三眼铳,拆散阵型,全力进攻!”话音一落,长蛇阵马上拆散,左右的士兵举起长牌士兵抬起三眼铳还击叛军。这三眼铳可不简单,它由铁或粗钢浇注而成。外形为三根竹节状单铳联装,每个铳管外侧都有个小孔,引爆装填火药后将弹丸发射出去即可。三个铳管能轮番射击,是一种极具威力的短火器。虽说地方作坊铸出的火器没有办公室那边的精良,但几发三眼铳,还是让二班军暂时抵挡住如雨而下的子弹和箭矢,给攻城木更快地向前冲锋的机会。战局似乎有所扭转。
就在这时,只见城楼上突然走出一个小将军,身前是一排整齐划一的士兵。这排士兵手持素有“铁炮”之称的重型火绳枪,瞄准攻城的二班军队,拉动了火绳。这下可让二班军队傻了眼。
随着阵阵猛烈的爆炸声,二班军队是死伤连连,尸横遍野。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攻城的决心。扛攻城木的士兵倒下了,大彪马上带人顶上去。二班军队就这样在炮火的猛攻下前仆后继地冲锋着。
突然,一支冷箭也不知从哪里飞来,正中大彪右肩,大彪将剑插到地上支撑着,忍痛把箭拔出来。火药又在他身旁炸开,他闪开,重心没稳摔倒在地。穿戴铠甲的近卫闻声而来,将他扶起,道:“将军,没事吧……快要顶不住了,还是撤吧!”
无奈之下,大彪只好宣布撤退。
城门打开了,凶神恶煞的叛军就在此时鱼贯而出。个个手持钢刀,野兽般狂吼着,斩断一个又一个头颅。待二班军队溃逃远离,叛军们又用钢刀碰撞着自己的胸甲,发出嘲弄的响声。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那帮傻缺就照着同一时辰来进攻,每次都是大败而还,你说何必呢?哈哈……”城楼上,叛军将领张海星笑道。
“铁炮队,收队。”一直在观望的小将军轻蔑地望了望城下尸横遍野的二班士兵,转身坐下:“按时早饭,按时冲锋,按时败退,咱们的老同事可真有纪律呀!”引来哄堂大笑。
这位小将军是个女孩儿,看上去挺年轻,头顶上有两根鹿角的熟钢盔,内披百花袍,身環元色唐猊铁甲,腰系狮蛮带,足登青云衬底靴。把长发扎一个干练的马尾辫,眉清目秀,面若桃花。两眼中生出一道英气,若剑锋般寒光逼人。她是叛军的主力大将之一——瑛店组长狍子。
坐在一旁的叛军将领影儿问道:“组长,这几次战争,都是我们在组内召集的义勇在领功,本组的将士们不会觉得无趣吗?”
“对付这些弱鸡,义勇就足够了。”狍子答。
德吸拿起碗来灌了一大口米酒,一边舔着唇上未干的酒滴,一边把玩着酒碗,眯起眼睛问道:“既然二班军队如此不济,各位将军为何不抓紧进攻内地,胁迫中央,再和衿面大人来个里应外合?难道你们忘了衿面大人的话啦?”
角落中,一位一直闷头喝酒的将军走了过来,这位将军怎生打扮?但见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