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老太太见亲事勉强还可以就答应了。谁知她二婶隐瞒了男方已经五十岁够做她父亲、家里特别穷还是个瘸子的事实。

刚好这时候夏显因为公务去了北方。

她去请求老太太拒绝这门婚事,老太太只当她是无理取闹没有搭理。

她走投无路,逃出夏家想去北方找她父亲做主,结果在路上染了病,后来听到她父亲的死讯,病情恶化,含恨而终。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夏初霁回想起了自己上辈子那种无助、绝望以及愤恨,身上发冷。

她好不容易又活了一辈子,有些账,该算还是要算的。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明明自己才是站着的那个,夏初晴却被看得莫名有压力,竟然有些想要离开祠堂。

后来她也真的这样做了。

夏初晴走后半个小时,夏显派人传话让夏初霁过去。

应该是顾丘来“救”她了。之前她特意通知了顾丘今天会回来。

夏初霁松了口气,揉了揉发麻的双腿,艰难地站了起来。

她的腿虽然好了,却还是留下了病根,真要她跪一个晚上,怕是又要瘸了。

从祠堂到书房,一路上夏初霁发现下人们都在偷偷打量她,小声议论。她知道他们在议论她离婚的事情,对此已经习惯了,毕竟“史上第一个被离婚的王妃”这个带着屈辱的称号将伴随她一生,永远也甩不掉。

来到书房,看到顾丘站在那里,她朝他笑了笑,喊了一声“哥”。

顾丘原先是夏显的学生,从不列颠回来后,在秘书处当文牍。

他父母早亡,二叔二婶苛待他,不给他交学费。夏显得知他家的情况后,不忍心他的灵气和才华被埋没,就担负了他的学费,后来又觉得他品行端正,很是喜欢他,就认了他当义子。

“原先你在信里说腿治好了我还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真的好了。”顾丘是两年前学成回国的,那时候夏初霁的腿还没有好。

“还行,就是阴雨天还有受凉的时候会疼。”

“那你可得好好养护。”

夏初霁和顾丘一唱一和。

听到夏初霁说受凉的时候腿会疼,夏显想起了祠堂的地,皱了皱眉,有些心软了。

这时,顾丘又说:“义父,初霁已经知道错了,就别罚她了。她经历了这么多,本就不容易。”

夏显没有说话,算是同意了。

顾丘笑了笑。他的眉眼柔和,身上带着一股文质彬彬的书生气,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如同一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

“初霁学的是西洋史,据我所知成绩一直不错。”

“哦?”夏显近两年对西洋史也有所涉略,就问了两个问题。

夏初霁一一回答后,看着他的表情。

“勉强过关。”

口不对心,明明是很满意。

顾丘夸赞说:“整个留城,像初霁这样留学回来的女子不超过十个,从梵桥大学毕业的只有她一个。”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夏显问。

其实回来之前夏初霁就已经想好了。她要报仇,上辈子欠她的那些人,这辈子都是要还的,还要找机会查清楚上辈子她的父亲为什么会在北方忽然离世,避免这辈子重蹈覆辙。此外,四年在不列颠的生活开阔了她的眼睛,她对婚姻已经没有期盼了,只想靠自己所学有一番作为、能够独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避开苏承律,防止他寻仇。想起在平成港口那一面,她到现在还觉得惊心动魄。

心中思虑万千,夏初霁表面上却越发的顺从和温婉:“我想去女高找一份教书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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