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土木学院楼的时候恰好遇到刚从土木楼出来的方宜静和邹钦铭。方宜静本能地上下仔细打量着肖杨,那神态和人民公园相亲角里帮儿女张罗对象的大妈一模一样。

“哎哟颜叙,旁边多了个帅哥也不介……呀这不是百达翡丽2014年的限量款嘛!很难买的哎,当时我老爹没预定到气得我三天没理他。”

还没来得及八卦完邹钦铭就一眼瞄到了肖杨左手的表,扔下手里的钢结构课本激动万分地抓着他的手腕,

“你哪里买到的,花了多少钱?”

“我爸有个朋友是瑞士一家表行的行长,特地叫他留了一块。”

肖杨大大方方地摘下腕表递给望眼欲穿的邹钦铭,

“记不清了,一百万左右吧。”

站在旁边的两个女孩同时咽了一口口水。也就只有邹少爷能慧眼识珠一眼认出限量款的型号,在此之前颜叙连表盘上百达翡丽的标示都不曾注意到。

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话,这样的开场白似乎已然是最生动的介绍,方宜静显然已经把肖杨和邹钦铭划分在了一起,打上了“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钱”的标签。

而邹少爷也同样为找到同类而激动不已,两个人一路从江诗丹顿聊到兰博基尼,从god,邹钦铭眼里的惊喜指数简直要爆棚——

除了肖杨讲到挑选红酒的时候,他一秒懵逼的表情像极了在上结构动力学课。

在妖风里站了好半天,冻得颜叙不争气地连打了几个喷嚏。

似乎是良心发现察觉了旁边两个陪衬的存在,肖杨快速地终结了闲聊,正絮叨得没完没了思考着een和华伦天奴的新款外套该买哪件的邹少爷一脸意犹未尽,道别前紧紧握住肖杨的手,叮嘱他一定要常来参加他们的聚会,一副子期之后再无知音的样子。

此情此景让颜叙不得不承认,家世背景一定程度上已经将人以群分。

任凭盛忻从小和邹钦铭一起长大,也比不上邹少爷和身家背景旗鼓相当的肖杨在消费观与生活品质上的相似追求。而这些,盛忻向来是不屑于和他深入探讨的,带着几分知识分子特有的傲气。

只是没想到方宜静也和邹钦铭一样激动,眼看着肖杨渐渐走远还不忘在身后连连挥手,大声吆喝着“记得以后多来和我们一起玩啊!”,洪亮的嗓门久久盘旋在tud校园上方。

“是谁前两天还在觊觎章工的厨艺来着?”

颜叙嫌弃地扫了方宜静一眼,回去路上不忘调侃起她的喜新厌旧来。

“你懂什么,这次我是认真的。”

方宜静大手一挥,一副不与她计较的姿态,

“下次大家聚会我要叫上远城哥一起来,全是学生我怕他尴尬,有肖杨在可不就自然多了嘛。”

颜叙耸了耸肩膀,一副随她便的样子。她不知道方宜静要用什么招数把章远城拖来,但只要是这丫头决心想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到的。

“等一下,刚才你们出来的方向好像是宿舍楼啊?!”

方宜静忽然想到了什么,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到底是谁啊,有了新欢也不跟我知会一声,不够意思了啊!”

“新什么欢,回宿舍取个东西而已,你都能脑补出一场大戏。”颜叙白了她一眼,“就是跟你提过的oma设计组的同事,引荐我去实习那个。”

“噢!就是他呀!怎么又是个学建筑的,你这是要当建筑师收割机啊!”方宜静夸张地喊道,“这帅哥有女朋友吗?”

“我哪知道,并不关心。”颜叙不以为然道,“何况他哪里帅了,我可一点都没觉得。”

“侬脑子瓦特了啊。”方宜静蹩脚地学着上海腔,

“相信我看男人的眼光,像程之桁这种第一眼就让无数少女心一颤的是极小概率事件,你看我们学校三届之内谁敢跟他比五官精致,平日里看着顺眼的一和他同框立马就成了油腻的抠脚大汉。

而肖杨是另一挂的,胜在气质好。你可别小看气质对一个人的影响,盛忻长得也不赖吧?浓眉大眼跟水墨画一样,这要在古代绝对就是个杨过,但现代人的审美弱化长相强调气质,你有没有觉得他身上隐隐透着泥土的芬芳?没错,就跟质朴的闰土似的——

啊,这话可千万别当着郁欢姐的面说。再看肖杨,五官立体身形挺拔,英气中透着洋气,是很耐看的那种。”

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见识的男人多了也便成了老手,这丫头评价起异性的长相来说辞总是一套一套的,还每次都推陈出新从不重样,对此颜叙很是服气。

“外表不重要啦,看得过去就行了。不然你为什么放弃貌赛潘安的程之桁,转而拜倒在章工的工装裤下?”

颜叙提点挤兑道。

“好像也对。”方宜静歪着脑袋点点头,

“我发现刚才那帅哥尤其是笑起来很好看啊,眼睛亮亮的两排牙特别齐,看得我都少女心泛滥,你就没一点感觉?”

颜叙不以为然地扫了她一眼:

“笑容好看的人谁不喜欢啊,但要是因为这么个肤浅的理由就喜欢一个人,那你怎么不去找只萨摩耶过一辈子呢,人家可是微笑天使。”

一旁的方宜静叹息着摇了摇头:

“算了我说不过你,不过你干嘛这么急着撇清关系,肖杨是有什么致命缺点?”

“那倒不是,但你看他刚才和邹钦铭聊得那么热络就应该懂了吧,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颜叙想了想,有些认真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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