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吧,我是觉得帅不帅无所谓,有趣就行;学历高不高也不是很重要,有内涵就行;富不富有就更无关紧要了,有上进心就行。”

“总结得还真到位,我要把它记下来发微博。”方宜静忙不迭地掏出手机记事本。

颜叙暗自笑了笑。其实她以前也思考过类似的问题,没敢告诉方宜静怕被她批判矫情。

对于肖杨邹钦铭这样的人,当朋友足矣。她要的不是一个整天只知道高谈红酒咖啡法餐奢侈品的男人,只有内心自卑又自傲、空洞又肤浅的灵魂才会渴望这种所谓的高贵。

而她想要的,是有人能带她去看更广阔的世界。

正出神间忽然被方宜静猛地一拍,力道大得让她怀疑这丫头练过跆拳道。

“我宿舍钥匙好像忘在实验室了,快跟我一起回去找。”

方宜静二话不说调头就往土木楼的方向走,右手不忘拽过颜叙的胳膊把她一起带着跑,也不管她在身后是什么表情。

在几乎把整个实验室翻了个底朝天之后终于在饮水机旁边的笔筒里找到了钥匙。

颜叙不禁皱了皱眉头,得是多差的细节习惯才会把钥匙放在这么个妖孽的犄角旮旯里。

“这有什么好想不通的——

五点四十邹少爷来办公室找我,我就开心地拿着钥匙打算跟他一起回去,刚站起来忽然觉得该把杯子里的水倒掉,然后就一手揣着钥匙一手端着水杯走到饮水机旁边,这时候同事懒得站起来叫我递支笔给他,我就顺手从笔筒里掏了一支给他,一不小心就把钥匙落里面了呗。”

方宜静解释得头头是道,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注意一旁颜叙无语地扶住了额头。

走出土木楼时已近七点,学院楼的大门每天傍晚六点准时上锁,之后只能绕道从边门出去。对于住在集装箱宿舍的学生来说,这就意味着要绕着狭长的土木楼走一大圈。

“哎!那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经过主入口内侧的停车场时,方宜静忽然一惊一乍地扯了扯颜叙的衣袖,

“这个点开车来的老师早都已经下班了,该不会是鬼吧?”

“你哪来这么多妖魔鬼怪论,八成是只猫。”

颜叙嫌弃地敲了下她的脑袋,算是还了她刚才像劈柴似的狠狠一记,然后无奈地被她拽着胳膊挡在身前当人肉盾牌,小心翼翼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了两步。

好奇害死猫,形容的大概就是这种心理吧。

冬天的荷兰日照很短,停车场没有灯,此刻周围一片漆黑,只能靠学院楼正门口孤零零杵着的路灯看清目标。

循着方宜静手指的方向望去,停车场的草丛边果真有影子在晃动,按照这体格要真是猫的话多半也是只好吃懒做的肥猫。

“你看那个影子,像不像是人的脑袋?”颜叙眯着眼使劲辨认着,“不对,好像是个双头怪……”

正低声细语着,投影在地上的影子忽然开始群魔乱舞起来。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同济土木小姐妹不怕死地又往里挪了挪,这一次终于隐约可以见到妖怪本尊。

然而草丛里的既不是猫也不是怪物,而是两个人,由于紧紧搂在一起而使得影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单体。

此刻俩人正忘情拥吻着,幅度大到仿佛在上演动作片。

颜叙一阵尴尬,刚想拉着方宜静快步离开,却被她一个反手按在了原地。

“干嘛,你还有偷窥小情侣亲热的嗜好啊?”颜叙压低了嗓门轻声呵斥她道。

“不是不是。”方宜静的视线牢牢锁定在草丛里如胶似漆的两个人身上,

“那个能看到脸的,是我同实验室的学长,彼得潘。”

“彼得潘?还汤姆索亚呢。”

颜叙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听过这么可笑的名字,

“所以旁边那个是他女朋友?”

“他姓潘,peter是他自己取的英文名,自我介绍的时候一律说自己叫彼得潘,也不知道真名叫什么。”

方宜静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他有没有女朋友我哪知道,但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你再仔细看看——跟他搂在一起的那个,好像也是个男的。”

听了她的话颜叙赶紧回头朝草丛里瞅了半天。

另一个留着bō_bō头的人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到背着酒红色的双肩剑桥牛津包,比彼得潘高了大约半个头,身上的衣服看上去的确像是男生装扮。

在惊讶了片刻后颜叙很快恢复了淡定:

“就算是男的那也没什么,现在早就不是同性恋要被电击的年代了,何况荷兰本来就支持同性婚姻,之前就听说过有不少中国人就是冲着这点来这儿的。”

她边说边果断地拉着方宜静悄悄走出了停车场,生怕这俩人一会儿要上演不堪入目的丛林大战。

“我不是看不起基佬,耽美bl美少年之恋我最喜欢了。”

方宜静无奈地摊摊手,

“只是你没看到这学长平日里的样子,时时不忘标榜自己是钢铁直男,要不是亲眼看到我还真打死不信。”

“你对gay的认识该不会还停留在白白瘦瘦文弱书生上吧,现在的基佬特别注重身材管理,往往那些爱健身爱运动内心又细腻的肌肉男最可疑。”

颜叙正儿八经地给她洗着脑,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你是说……”

方宜静做出思索状,迅速筛选着一条条描述,很快就和颜叙不约而同地联想到了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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