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三国之最风流>10 督邮在此(下)
昼。

太守上首座,左右各做了十几个郡府大吏。

郡丞费畅、五官椽韩亮、功曹椽钟繇、南北部督邮、诸曹曹椽悉数在位。

从荀贞到堂前起,他们的目光就紧紧地盯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脱鞋、看着他抖掉积雪,看着他从容不迫地入内,看着在王兰通报后,他跪拜在地,向太守行礼。

堂上只在太守下边空了个坐榻。依照规矩,这个位置是王兰的。王兰迟疑片刻,决定不坐,留给荀贞,绕过案几,从后边来到太守身后,垂手侍立。

荀贞、荀攸、文聘行礼毕,起身。

对太守行过礼,荀贞对在座的钟繇、贼曹椽杜佑等熟人微微示意。他们也含笑回应。

文太守虽然接受了钟繇的建言,亲写文书召荀贞入郡,但就他本心来说,他对此还是不情不愿的,主要是拉不下面皮来。昔i逼走荀贞的是他,现在巴巴地求荀贞回来的还是他。他五十多岁了,不得不向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低头,脸上很挂不住。

荀贞刚上堂的时候他就想说话,不知何故,也许是因为心中别扭?话到嘴边没说出来。荀贞行礼的时候,他又想说话,想免了他的礼,又是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他瞧见了文聘,心道:“仲业怎么来了?”眼见荀贞三人行礼完了,想道,“我且先与仲业聊上两句。”话到嘴边,这次说出来了,只不过却变成了,“悔不早听卿言,致有今i之变。贞之,你总算来了。今太平道果yu行悖逆之事,波才、波连不知去向。卿有何以教我?”

话说出来,他顿时后悔。可这几句话确实是他的心里话,特别“卿有何以教我”这句更是他在看见荀贞的第一眼时就想急切询问的。如今脱口而出,虽然后悔,也一阵轻松。

他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生怕在座的诸吏嘲笑他,不敢往左右看,没奈何,只得把视线尽数投注在荀贞的脸上。这种“专注”,在别人看来,倒显得他很“诚心”。

他既“诚心”,荀贞也就恭谨,复又跪拜在地,说道:“贞敢问明府,郡中现在都做了什么准备?”

文太守答道:“今天上午开始实施戒严,令城中各里的里长管束本里百姓,不得随意出入。派吏卒排查各里太平道信徒,凡有可疑者,悉数下狱。并遣人传檄令,命各县戒备,又上书州里,报知了朝廷。郡中兵力不足,依公则之计,今天中午张榜各里,招募剑客、勇士充实兵力。”

聪明人很多。钟繇、郭图等都是智谋出众之人,荀贞在颍yin做的那一套,阳翟基本也都做了:实施戒严、严防城池,搜捕太平道信众,招募勇士从军。

唯一不同的是:在“搜捕太平道信众”这方面,荀贞是有的放矢,阳翟则是漫天撒网。

荀贞听后,心中安定,想道:“郡府的种种布置还算不错。只是听府君意思,他们似乎尚没弄清谁是波才、波连的党羽。”

郡府不知道谁是波才、波连的党羽,他知道。有刘邓这个大内应在,他早就把波才、波连在城中的党羽、亲信查了个清清楚楚,这些人的名单现今就在他的怀中。

不过,他不着急拿出来,寻思想道:“这一场大功劳,我要送给一人。”

他先不说此事,而是问道:“郡中兵力不足?敢问明府,现有兵卒几何?”他虽当过北部督邮,但不管军事,对本郡军卒的数量并不清楚。先问清兵马数量,才有应对叛乱的底气。

“三千余人。”

“吾郡信奉太平道者,以十万计。妖道若起,三千郡卒怕难抵挡。贞有一计,可使郡中立得数千jing锐。”

“噢?快讲,快讲!”

“波才、波连虽然不知去向,范绳仍在铁官,可立遣人星夜赴铁官,捕拿范绳,再令铁官令沈容、铁官主簿乐进拣选铁官中壮健可靠者,编为军伍,许其铁官徒戴罪立功,许其铁官奴若立功,可还为良人。彼辈得明府许免罪、许为良人,必能死战。如此,可立得两千jing锐。”

钟繇说道:“上午已遣人去铁官捕拿范绳了。范绳不足虑,但编铁官徒、奴为军?”他踌躇地说道,“铁官徒皆刑徒罪人也,今若编为军伍,会不会反而从贼?”

“铁官令沈容忠直堪大用,铁官主簿乐进勇武能服众,有他两人出面,贞以人头担保,铁官徒、奴必不会从贼。”

兹事体大,文太守犹豫不能决定。

荀贞伏地叩首,言辞恳切地说道:“今事急矣!妖道一起,三千郡卒如何能支?明府若信不过铁官徒、奴,等他们来后,可把他们留在城外,不许他们入城。如果他们从贼,不过给反贼多加一两千人。如果他们杀贼,明府麾下立刻就多了两千劲卒。利大过弊!”

“卿言有理。”

文太守同意了荀贞的意见,写了一道公文,派人送去铁官。

荀贞暗喜。虽说即便没有这道公文,乐进、小夏、江鹄也能把铁官徒、奴编为军伍,但铁官里还有别的吏员,肯定会遇到一些阻力,而今有了这道公文,更好办事了。

为乐进扫清了这个障碍,他转回话头,说道:“我方才闻钟功曹言语,城中似还在排查波才、波连党羽?”

文太守苦恼地说道:“可不是么!城中信奉太平道的人不少,为免引起民乱,不能尽数捕拿,只能一个里、一个里地查过去。这么多人,仓促之下,哪里是好查的?查到现在,一个波才、波连的党羽都还没有找到!”

“我有一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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