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三国之最风流>10 督邮在此(下)
文聘等坐镇中军。

一路行去,沿途各乡似与往i并无不同,但若细细观察,又会发现分明透着诡异。

路上看到的多是老弱,青壮少了许多。

颍yin县界内的诸乡亭部接到了县里的jing告,一片风声鹤唳。路过的乡寺、亭舍前聚集了很多本地大姓的子弟、宾客,见到荀贞一行三百余步骑驰骋而过,分别露出了惶恐、戒备等等各种不安的神se。大部分的寺、亭前都有官吏的身影,也有两三个亭舍前只有大姓子弟、宾客聚集,却无吏员影踪。想来,应是亭长、亭父、亭卒害怕乱起,弃亭逃跑了。

对此,荀贞亦无可奈何。他总不能舍下阳翟、颍yin不管,来管这几个小小的亭部。

值得庆幸的是,路上没有遇到截击,入夜,到了阳翟。

……

阳翟和颍yin一样,今天一天都没开城门。

王兰上前,叫开了城门。

荀贞夜入城中,回想起他初任北部督邮时来阳翟的情景,那天是临近傍晚,夕阳散发余晖,城中人来人往,车马喧哗。今夜,城中寂静,灯火稀疏,寒风夹着雪片,笼罩全城。风呜呜的穿过街巷,雪掩盖了鳞次栉比的民宅。

他仰首望天,月亮虽在,却给人一种乌云压头的感觉。

城头上一队队郡卒高举火把、披挂齐全,执着兵器,在什长、伍长的带领下,紧张地来回巡逻。时闻铠甲撞击之声,在雪夜里清脆响亮。

放了他们一行人入城后,城门缓缓地关闭。城外空旷,落雪明澈,城内屋宅遮蔽,月光黯淡。荀贞有个错觉,觉得好像被一只猛兽吞入了腹中。他摇了摇头,把这错觉丢掉。

王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脸se,说道:“荀君,去郡府吧?”

“主簿请先行。”

不但城上有郡卒巡逻,街道上也有兵卒巡逻。

从城门到郡府,不短不长的一截路上,接连碰到了七八队巡逻的士卒。每队士卒人都不多,四五人,应是一伍,碰见荀贞他们这三百多步骑,最先的反应无一不是被唬一跳,有胆小的差点握不住手中的长矛。内地久无战事,官吏怯战,士卒也一样有怯战的。

由眼前的士卒想到路上的见闻,荀贞心情很沉重。只凭他,能救下阳翟么?

他听着身后沙沙的脚步声和的的的马蹄声,顾盼左右,还好,有荀攸在,有文聘在,有许仲在,有江禽、陈褒在,有三百余宾客、里民在,铁官里还有乐进在。他向城中某个方向遥望了一眼,城里还有戏志才在。

不管他为今i准备了多少年,不管他是不是有了一点做个“当世英雄”的念头,到底没有经历过战争。昨夜洗城时,他虽也意识到了大战在即,可当时他是在城里,对城外广袤的乡野没有直观的感受,今天沿途观看诸乡亭里舍,给了他一个直观的印象,也使得他不再只是从“纸面”上理解战争,而是开始从“实地”理解战争了。想到也许很快就要面对“广袤乡野”的围攻,难免会心神不定。

多年来养成的深沉城府帮助了他,随从身边的诸人没有一个看出他的不安,看到的只是他从容镇定地驱马前行。

他深吸了口气,清澈冰冷的空气使得肺腑为之一凉。他打了个冷战,笑道:“这阳翟,怎么好像比颍yin还冷?”

王兰陪笑说道:“是,是。阳翟临山近水,所以一下雪就容易冷。”

“这么晚了,府君会不会已经睡了?”

“不会。府君交代我,说待君到后,立即请君入府相见,他会一直在府里等君。”

作为文太守的心腹,对文太守此前对荀贞的不公平对待,王兰一清二楚,唯恐荀贞负气不肯来,这一路上都陪着小心。好容易把荀贞等人带到郡府外,他为难地看了看三百余步、骑,商量似地说道:“府里怕容不下这么多人。要不然,先让他们在府外等候?等见过府君,再找地方安顿他们?”

“好。”荀贞痛快地答应了。

他从马上下来,吩咐许仲、江禽、陈褒留在府外约束部众,带了小任、程偃,与荀攸、文聘跟着王兰入府。

和风雪萧瑟的城中街巷不同,府中灯火通明。

府里府外,到处是执兵披甲的吏卒,或站岗,或巡逻。

荀贞等人经过诸曹的曹院时,不少人探头外看。这些都是闻听了风声,知道太平道将要生乱而不敢归舍、留滞府中的吏员。其中,有认识荀贞的,窃窃私语:“这不是故北部督邮么?他怎么来了?”

“我听说,是上午钟功曹谏言府君,召他来的。”

“府君召他来的?”

“是啊。”

“也是,荀君号为‘u虎’,勇猛知兵事,任繁阳亭长时就带着乡民剿灭过一股悍盗。今若平乱,非他不可。”

“府君召他来倒不是因为他曾剿灭过悍盗,而是因为他前些天上言府君,请捕波才、波连。”

“有这回事儿?”

“是啊,可惜府君没有听从。今太平道果然谋反,足见其先见之明。府君当然立刻召他入府。……,唉,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真的来了!”什么叫“居然真的来了”?这个小吏是在暗指文太守刻薄对待二荀之事。看着荀贞大步经过,他脸上一副敬佩神se。

……

王兰前引,荀贞随后,荀攸、文聘、小任、程偃再后,六人来到正堂。

小任、程偃留在堂外,荀贞等在堂外脱掉鞋,抖掉身上的积雪,迈步入堂。

堂内,烛火通亮,亮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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