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苏无衣惊疑不定的望着她。
“奴婢听人说,妇人有孕之时,常常食欲不振,或欲干呕,这不正和皇后的症状相符吗?”
“可皇上这些日子都没在玉凰宫歇呀!”苏无衣嚷道。
“那是您没瞧见,皇上也不是每次临幸都会有记档的,”彩椒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皇后的孩子不是皇上的!”她的眸中显出厉色。
“什么,她竟敢与别人私通,是侍卫还是太医,这个淫-妇!”苏无衣抓紧椅上的扶手,立刻便要站起,“本宫这就去告诉皇上!”
彩椒很无语地按住她,“娘娘,事情还没见分晓呢,总得查清楚再说,您现在贸贸然跑去,小心皇后治您一个污蔑之罪!”
“那依你之见该怎样?”
“当务之急是得先确定下来,娘娘不如请一位太医过来,假托为皇后请脉,暗中查实。”
苏无衣想了想,“也好,那你明日请胡太医来良宸殿,就说本宫有事找他。”
主仆俩商量完毕,暗暗筹谋。
江莫忧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个无意识的举动,竟会引起这么多的猜疑。她没有理会宫中的暗流汹涌,简单地扒了两口午饭后,她便领着容心来到太仪殿,探望她那亲爱的皇上。
成桓大约是批折子批累了,竟趴在案上睡着。年轻的皇帝面白如玉,静若处子,看起来格外文静美好。
江莫忧忽然起了一丝慈母心肠,顺手取过一旁的折扇,轻轻为他扇起风来。发丝被流动的空气带起,有几缕飘到脸上,江莫忧轻柔地为他拨开,触及成桓脸部嫩滑的肌肤,觉得触感良好。怎么,这小子的皮肤比我还好呢,江莫忧发起了牢骚。
她忽然想试试这小脸捏起来会是什么感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她的指腹与成桓的脸即将相接的一刹那,成桓倏然睁开眼睛。他醒了。
这就很尴尬了。
成桓冷着脸道:“你在做什么?”
江莫忧干笑了两声,“我看到皇上脸上有苍蝇,便想为您捉去,不想您醒了。”
“苍蝇呢?”
“已经飞走了。”
“满口胡言!”成桓冷哼一声,“你来做什么?”
“皇上的玉佩落在我那儿了,我给您送过来。”江莫忧将那块九龙佩取出。
成桓劈手夺过去,冷声道:“玉佩遣人送过来就行了,何必你亲自动手。”他忽然话锋一转,“皇后,你可知罪?”
这一转折来得好不突兀,江莫忧也懵了,早上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这家伙在犯什么神经?好在身为一个演员,临机应变的能力是必备的,她立刻镇定了脸色说道:“臣妾不知身负何罪,还请皇上明示。”
成桓背着手,冷冷道:“朕早前就吩咐过,皇后需在宫中静养,无朕的旨意不得出来,如今你却贸然出入太仪殿,岂非有违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