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桓旁若无人地宽衣解带,江莫忧只微微侧转身子,丝毫不以为意——横竖她也不是没见过。成桓舒舒服服地坐在木桶里,又来差遣她:“皇后,你来为朕搓背。”
江莫忧理所当然地拒绝:“陛下若是需要,臣妾即刻就唤人来。”
“朕要你亲自动手。”
“臣妾是陛下的妻室,不是陛下的仆从。”
“妻子服侍夫君更是分内之事,皇后如此推脱,朕看你也不必做这个皇后了。”成桓搬出祖宗家法。
江莫忧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她微微一笑:“既如此,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臣妾从未做过这样事,怕是掌握不好力道,还请皇上多多体谅。”说罢,她揎拳掳袖,步步逼近。
成桓看着她明艳动人的笑靥,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话已出口,不能收回,只好强撑着不让自己显出畏怯。
江莫忧取过一旁的澡巾,稍稍沾了点水,用力在成桓背上磨蹭起来。成桓痛得哇哇直叫:“你在做什么?”
“为皇上搓背呀!”江莫忧一脸无辜。
“你手上的劲儿也太大了,再说哪有你这样的,一点胰子也不打,磨得生疼!”成桓怒容满面。
“这样才搓得干净嘛!至于力道,臣妾已经说过了,自己掌握不好,还请皇上多多忍耐。”说罢,她不顾成桓的哀求,仍是硬生生地下手,临了成桓背上已是通红一片。
成桓经了这一番折磨,一脸恐惧地望着她:“朕知道了,你是想谋杀朕,你这个毒妇!”
江莫忧笑容温婉:“皇上错怪臣妾了,臣妾深爱皇上,哪里舍得杀您呢?臣妾只想让皇上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所以皇上以后再想和臣妾耍什么手段,还是得仔细掂量掂量,不要没落到好,反受了罪。”这最后一句,她是在成桓耳边轻声说的,而且故意拖长了尾音,营造一种毛骨悚然的气氛。
“你……你……”成桓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莫忧轻轻将他伸出去的手指掰回去,柔声道:“皇上,时候不早了,咱们早些歇息吧。”一面吩咐下去:“来人,将这里收拾一下。”
容心应声而来——奇怪,这玉凰宫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下人,什么都得她来做。尽管这样忙碌,容心不以为苦,反以为乐,她几乎是兴致勃勃地进来——她来得那么快,简直让人疑心她一直在门外偷听。
容心一眼瞧见地上汪着的水,水漫金山,甚至漫到江莫忧身上,她刚换好的衣裳也打湿了。容心投来疑惑的目光:“这是怎么回事?”
江莫忧极有含蓄地瞅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懂的。”
容心立刻懂了,或者自以为懂了,她飞快地将屋里收拾干净,便又带上门出去。与此同时,她嘴角浮现出一丝隐秘的微笑:看样子自己就快有一位小主人了。
江莫忧叹着气,换了一身朴素的白色寝衣。都怪成桓,要不是他挣扎得那么厉害,她的衣裳也不会打湿了。
一切就绪后,两人终于肩并肩躺到床上,现在才算进入正题。
江莫忧忽然觉得心跳如鼓,两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女躺在同一张床上,是绝不可能什么也不做的。成桓之前不过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今晚之后会成为她真正的夫君吗?她忽然有点懊丧:自己连潜规则的经验也没有,不是她吹牛,在这方面真的像一张白纸——咳咳,小电影她当然看过几部,也曾涉猎过一些相关的书籍,不过,理论和实践完全是两回事呀!
当然,她是不会退缩的,身为一个演员,船戏也是应有的素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