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宁倒不计较,反而安慰知晴道:“表姐宽心,有太医在,母后不会有事的。表姐莫再哭了,若你也病倒了,谁能替本宫照看母后?”
见太医还在里头给太后诊治,薇宁慌忙间还记得向两人介绍。
“表姐,这位是我们大邺的大将军拓跋彦,拓跋彦,这是本宫的表姐沈知晴。”薇宁语速微快,因为担忧着太后,并无心思关注这两人的神情。
知晴抬头,见薇宁身后那人先是一愣,随后眼眶里余下的泪珠子一掉,若非是太后病重在前,她可怎么掩饰得了喜极而泣的原因?
拓跋彦一看到她就想起来了,他曾经救过这位知晴一命,但是救她不过顺手,他并不想与其他女人太过纠缠,所以并不打算提起。
拓跋彦只是颔首点头,知晴瞧着他那反应并不像记得的样子,一时间失望的神情有些明显。
好在那时太医刚刚出来,薇宁扭头看向太医。
太医走到薇宁面前要跪安,薇宁虚扶住问道:“太医,本宫母后如何了?”
“回禀公主,太后受了刺激没什么大碍,但是太后身子骨弱,再经不起什么刺激了,要小心伺候。微臣这就去开点安神的药给太后熬上。”
薇宁松了口气,“去吧。”
而后她走进纱幔内,坐在太后的榻前轻声问,“母后,您这是怎么了?太医说您受了刺激,好好的,您受了什么刺激?”
太后半靠着,并不知道将军也在外头,她的头晕乎乎的,眯眼看到薇宁,颤着手痛哭:“薇宁,这口气,母后实在难以下咽……咳咳……”
薇宁轻轻顺着太后的后背安抚:“母后别着急!凡事薇宁给母后做主,您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如今薇宁和纯儿,可只有母后一人了。”
太后缓了几口气,对薇宁道:“你父皇仁慈,临死前特意下旨宫中太妃不必陪葬,现如今可好了,给你死去的父皇蒙羞,往后要天下都笑话你父皇。哀家实在气不过,先皇待她们不薄啊!”
薇宁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母后,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女儿不明白。笑话父皇?为何要笑话父皇?”
薇宁再如何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太后话到嘴上又缩了回来,想了一想这才委婉开口:“后宫乱了。宫奴对食,说是太妃领头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