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时候,胧默默的端了一碗红豆饭上来。

虚倒是在松阳的记忆里,有过几次被弟子这样服侍的经历。

不过那道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多半是银时糖瘾犯了,擅自用买大米的钱买了多余的红豆回来。

那段时间师徒俩人就得天天早晨吃甜到发腻的红豆饭。

可胧显然不是甜食控,甚至衣食住行都不用他亲自安排。

于是虚沉默了半响:“这是?”

胧也默了一会儿:“庆祝!虽然略显仓促,但至少补个仪式感吧。”

其他人并没有和他们坐一张桌上,但是闻言纷纷将脸埋进碗里闷声扒饭。

代理首领到底有没有意识到。

他这说法,就跟首领是仓促被抬回家做了小妾的女子,背地里认了命,自我安慰穿一身红色喜服囫囵算是把自己嫁了一样。

虚总觉得有点不对,可是也说不上来。

最后还是默默的开始吃那碗红豆饭,一边还交代胧道:“既然昨天没有起冲突,那之后的事依旧按计划行事吧。”

“其他人回到太空战待命,胧吃完早餐收拾东西,她说最好中午前过去。”

胧还能说什么?眼看着自己师父甚是自觉的把自己卖了,还是自我打包,甚至扎好蝴蝶结那种。

一时间居然觉得即将颠覆整个国家的政权,或者背后里和宇宙凶恶势力的交锋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但他也没法,因为昨天对方指名点姓了要他也搬过去,毕竟是有名有姓的人,想躲开都已经被挂上号了。

想到此胧突然有些奇怪,罕见的忍不住好奇心道:“老师,你们上楼开始应该都在忙吧?为什么她——师母连人际关系都知道了?还有空说这个?”

虚听到‘一直在忙’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这让习惯了他冷漠强势的胧一阵恶寒。

就听他师父低声道:“她老问一些琐碎问题,就说了,我那个时候的意志力很薄弱,幸好她没有提过分的要求,就是姿势——”

“老师,我对你的房事没有兴趣。”胧木着脸道。

果然他是被推的那个吗?而且还是毫无招架之力那种,摆明去找茬,结果自己什么来头都倒出来了。

幸好还有松阳那边十数年的阅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圆这个谎。

想到松阳,胧就有个不妙的猜测——

“老师,你说的弟子只有我一个吧?”

“没有!她问得实在太细,并且那个状态下我并没有把握次次都没有漏洞,所以干脆选择说了实话。”

“我告诉她我有五个弟子,除了大弟子跟在身边服侍,作为组织继承人培养,其他几人都各有发展。”

胧听了这话,脸都已经僵了。

“那么老师,不介意我问问,你分别怎么形容另外几个弟子的吧?”

虚想了想:“二弟子没出息,现在穷困潦倒苦苦支持濒临破产公司。三弟子和四弟子事业方向相同,但一个稳健派一个冒险派,各有成就。五弟子是女孩儿,吃公家粮,端着铁饭碗倒是不怎么用操心。”

“这是您说的?”胧有点不可置信。

“并不,这是根据我的形容,她自己总结出来的。”虚笑道:“真是有趣的定位。”

胧心道你还好意思笑,这么蠢一个笨蛋,你被这么蠢的家伙一打照面就推了啊!

胧吃完早餐着实咽了好几粒胃药,才平息了胃中阵痛。

完了还是得乖乖打包准备搬家,他没有恋爱过,当然也没有作为相关者参与其中过。

虽然有点觉得这么拖家带口是不是有点不好,但也并没有认为不合理的常识。

索性天照院虽然盘根错节,势力强大,但成员的生活习惯还是很简朴的。

随身的东西并没有多少,除了一两套换洗衣物,便是自己的武器了。

所以当塞拉看到两人的行李时,都有点心疼——

“霓虹的僧人都可以结婚,我还以为生活习惯与常人无异呢,原来你们过得这么简朴吗?这睡衣都有点发白了。今天咱们早点关店吧,一会儿带你们去买点日用品。”

说着就乐呵呵的安顿人住了下来。

二楼统共有三个房间,主卧塞拉和虚住了,其中一间整理出来给了胧。

她还在发愁道:“只剩一个房间了啊,还有四个弟子呢,其中还有女孩子,要是大家过来玩,就不方便了,把阁楼打扫出来吧,或者干脆扩建一下。”

虚和胧对视了一眼,忙道:“先不用忙,实际上上一次分开的时候,有点不欢而散,结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谁都没联系谁,所以现在大家的处境有些尴尬。”

“是吗?”塞拉看了看松阳,他看起来并不像个脾气不好的老师。

“对,当初他们出师之后,选择的职业和我的意愿产生了分歧。”

塞拉点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年轻人嘛,有几个甘愿枯燥单调的一辈子做苦行僧的?五个弟子还剩胧一个愿意继承衣钵已经很不容易了。

现在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谁不想出去闯一闯?矛盾产生就在所难免。

不过她相信时间久了,那些孩子一定会明白老师的苦心的,也有可能现在双方都互相思念,只是都抹不开那层脸面。

这就是固执的家伙的无奈之处了。

那么这个时候呢,师母的作用就显出来了,要是时机允许的话,她完全可以在中间充当一个转圜的作用,没准修复师徒关系就指日可待了。

因此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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