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掉吧,解脱自己也放过别人!
“去,那小蹄子屋里的人出来了,去看着她收拾,马上还有客人来呢。”
“是,妈妈。”
春花楼的老鸨子一直注意着文玉华屋里的动静,见大黑他们几个人出来了,立马开口对着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吩咐着。
若是平日,楼子里来了这样儿的小姑娘,她肯定高兴欢喜,好生的养着给她赚银子,但怎的就偏生这样折磨文玉华呢?
原来啊,文玉华前几日被司马飞凤送进的妓院也是这春花楼,但后来她被姜哲江承兄弟俩给救走了。
人跑了不说,还弄坏了她房子和许多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把客人也给打伤了,害她花了不少的冤枉钱。
这次文玉华又落到她手里,若是她乖乖听话,老鸨也不会这么整治她,可怪就怪她不听话,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就是不愿意去接客,老鸨这才让她一天到晚不停地接客,为的就是让她接受现实,让她听话。
“妈妈,妈妈。”
“喊什么,把客人给我吓走了,看老娘不剥了你这小蹄子的皮!”
老鸨子四处环顾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她们这里,这才一把揪住跑到她跟前的小丫鬟的耳朵,待将她拉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才松了手还用手指戳点着她的额头,恶狠狠的骂着。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老鸨骂完,见小丫头只是低着头哭,这才心情好了些,但问话的时候还是显得很不耐烦。
“是玉姑娘,她、她好像死了!”
小丫头捂着被揪红的耳朵,听见老鸨问话才畏畏缩缩的抬起了头,浸满泪水的眼睛里满是惊慌,看来是被吓的不轻。
“什么!……死了?”
听说文玉华死了,老鸨不可置信的提高了嗓音,末了想起不能惊扰到客人又半捂着嘴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丫头片子还没开始给她挣钱呢,怎么就死了?
“走,去看看。”
……
文墨和吴文岱从县衙出来,文墨就直奔进了自己最近的一个干果铺子,吴文岱则去了香满楼差了伙计去打听。
事情急,时间紧,文墨也没有时间去乔装打扮,所以她只在自己原有的衣裳外头套了件宽大的兜帽披风,遮住了身形和头脸。
“你打算自己去找?”
吴文岱的酒楼距离文墨的铺子不远,都处在荀华县城人流量最大的繁华地段儿,他交代好了伙计之后,没有耽搁就回来找文墨,正巧见她从后堂出来,看见他的装束,忍不住皱眉问道。
“嗯,玉华是个姑娘,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吴大哥你也不必跟着,我自己去找。”
文墨说着话,把披风上的兜帽戴好,没有玉去看吴文岱。
文玉华是喜欢吴文岱的无疑,若是被他看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只怕是活不下去了。
文玉华三番两次的害她,她好不好,是活还是死文墨真的不太在意,之所以还去找她,完全是为了她爹娘还有大哥,而且,这些遭遇也算是老天爷对她残害亲人的惩罚了吧。
“我已经派人出去打听了,我们只需在这里等待结果拿银子去赎人即可,不必再亲自一家家去找。”
而且青楼那种地方,你怎么能去!
吴文岱看文墨要走,急忙拦住了她劝说道,不过他知道文墨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所以最后一句话只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口。
“东家。”
“你看,来了。”
吴文岱刚和文墨说完,就见一个店小二打扮的年轻人进了铺子,叫了他一声。
“说吧。”
把文墨拉到椅子上坐下,吴文岱和颜悦色的看着伙计开了口。
这个伙计不错,他决定给他涨工钱了。
“小的都打听过了,城里的几家妓院,最近几日就只有春花楼里新来了一个姑娘,而且那姑娘年纪不大,因为不听老鸨子的话,被逼着日日夜夜不停地接客呢,且接的客人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多的时候三五个人……”
“好了!去掌柜那里领赏吧。”
吴文岱听伙计越说越来劲儿,瞪了他一眼,开口制止了他,这么短的时间打听的这么详细还真是难为你了啊!
“是,多谢东家。”
伙计本来见东家瞪自己,吓得一缩脖子赶紧闭上了嘴,但后又听着有赏便又高兴的躬着身子对着吴文岱连连作揖,然后开心的一溜烟跑了。
其实这个伙计根本就没有被吴文岱和掌柜的派出去打听,他之所以会跑过来,主要是因为昨天跑堂上菜时听到了几个客人再说一些fēng_liú事。
正巧刚刚又听见吴文岱对掌柜的吩咐,这才跑了来回话,想着可能得些赏银什么的。
“墨儿,你就在这安心等着,我这就去春花楼把人赎出来。”
伙计走后,吴文岱转头对文墨说了一句就起身要走,文墨却开口把他叫住了。
“吴大哥,玉华她……你是有所察觉,知道的吧?”
文墨看着吴文岱,文玉华喜欢他,他应该是有所感觉的,不然也不会每回见到她,都刻意表现得有些疏离。
她也是在知道文玉华喜欢他之后,才恍然想起想通这些。
“她现在这种情况,你不太适合去,所以,还是我去吧。”
“好。”
文墨话落,吴文岱没有多说,只道了一个好字。
“你放心,我这么遮挡着,再小心些,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