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玉半身拦在皇甫遥面前。
“听闻今日轻语回去看二哥了,二哥怎么不和轻语多聊两句,大半夜的,着急入宫干嘛?”
“.........”
皇甫遥闻言,黑着脸,“唉......”
这声叹息粗糙的好像活生生挂过人的耳朵一样。
“手都伸到我家门口了?”
“混账......”
“妈的!龙椅之下也有我一条手撑着!不是他老五一个人顶着的!”
“当年也是上过香磕过头的人!今天怎么就把手伸到我家门口了!”
皇甫遥死死的攥着刘红玉的袖子,低吼道。
“......这事儿.....二哥应该去问洪厂公.....”
“我怎么会知道....”
说罢,刘红玉轻轻的推开皇甫遥的手。
“唉......”
皇甫遥沉默半晌,才叹息道。
“皇上......刚睡下吧.....”
“湖广水灾的事儿.....陛下已经知道了.....”刘红玉说道。
“.......哦......玩猫腻啊......”
“四妹,你去告诉老五。”
皇甫遥看着刘红玉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让他把番子从轻语家门口给我撤了!不然我砍了他这条手!”
“他要一半昭狱.....我可以给他......”
“监察百官之权我也可以忍他....。”
“但是这大明朝没有人能一手遮天!皇上也不行!”
“他还只是个东厂提督,不是司礼监大太监!更没有批红之权!”
“内阁之所以到今天还在忍他,就是因为他们觉得我还站在他身后!他们不敢!他们还要名声!”
“你告诉他....收敛点.....”
“别太过分,我不想和他抢。”
“他知道。”
刘红玉说道。
“知道?”
“知道.......”
“门口那两个小内官.....好眼生啊....不是之前的人.....”
“唉.........”
皇甫遥缓缓抬头,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天空。
只有一轮明月,好似横在蜀江之上。
没有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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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给皇上讲个故事。”
“我师父的故事.....我跟你们谁都没说过。”
“但是陛下已经睡了,那就算了.....”
皇甫遥说完,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其实,国公爷可以告诉我,我再告诉陛下。”
“.......”
“也没什么出奇的事儿。”
皇甫遥转过身来:
“也就是我师父骂我的那几句,什么憨包,瓜娃子。”
“我师父说我,抠的时候比谁都抠。”
“狠的时候比谁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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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想出去看看,出去转转,让他们知道谁是天下第一刀客。
“好啊!”
“可是我没钱啊,师父。”
“那就去杀有钱人,杀有钱人来钱快。”
“杀有钱人怎么就来钱快了?”
“你杀一个富贵人家,钱财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而穷人家,可能一个铜板都没有。”
“所以杀有钱人才是来钱最快的。”
“只是,这些有钱人,越有钱越难杀罢了。”
“比如现在的那个蒙古皇上,天底下最有钱!”
“也最难杀。”
师父,蒙古皇上死了。
皇甫遥身后的黑披风仿佛被那耀眼的红光镀上了红色的丝线。
千里火——北镇抚司红旗。
皇甫玉身着绣着红色肩头的飞鱼服,策马狂奔于群山峻岭之中。
今夜,有人要掉脑袋了。
也许,还会血流成河,染红一座又一座金山银山。
犹如皇甫遥的漆黑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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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