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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会后悔!”

“无怨无悔。”

“哪怕深陷无间地狱,永无天日?”

“哪怕深陷无间地狱,永无天日!”

一字一顿,落字无悔!

“死性不改!冥顽不明!”一向面无喜悲的青年僧人竟露出了嗔色,掏出了一竿戒尺,上面有九个血色刻痕,就要朝小沙弥头上打去。

小沙弥并未躲闪,而是将手掌摊开,面向青年僧人,可戒尺还未落下,眼角便已流出了一滴眼泪。

微弱的声音再次从小沙弥口中说出。

“师兄,这雪……死了。”

只见小沙弥手掌中已空无一物,先前的那片雪花已经消散殆尽。

一时,四方静止,那戒尺最终停在了小沙弥的头上三尺处。

青年僧人看着这小沙弥的双眼,终究还是收起了戒尺,轻叹了一声,眉头微皱,眼中一瞬间闪过不忍,不舍,不愿。

随即弯下身来,为小沙弥拭去了泪痕,恢复了无喜无悲的神色,说到:“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为什么?”

“带你出来苦行,不过是想让你看个众生相,得个菩萨心,明了经书真谛,可如今你已无经可念,无禅可参,也是时候教你为众生拔除其苦的法门。”

青年僧人看的分明,这小沙弥眼中不是旁物,分明就是慈,分明就是悲。

念破经书万卷,但求慈悲在心,写经的人心中都未必有慈悲,可如今小沙弥眼中已有慈悲,那还念他作甚?

“大和尚,何必走的这么急,不进来吃杯热茶?”茶舍内,疯癫道人端着茶碗对着青年僧人晃了晃,这碗中的茶香自然飘向了青年僧人。

“师兄,这茶好香,我们饮一碗在走吧。”小沙弥闻了这茶香,加上风雪天寒,自然想进去喝上一碗,暖暖身子。

青年僧人看了眼疯癫道人,点了点头,与小和尚进了茶舍内端坐下来。

见青年僧人进了茶舍内,疯癫道人似见了熟人,上前说道:“如此酷寒还在外奔走的只有一种人,为自己挣命的人,莫不是大和尚也信命了?那你我也算的上同道中人。”

青年僧人听了停顿身形,侧眼说道:“谁与你同道?你自东往西去,胡言乱语;我自西往东来,点化世人,同路不同道,终究是陌路。”

说罢,与那小沙弥一齐端坐到老者面前。

老者随即将刚沏出的第二碗茶端放到小沙弥面前,小沙弥嗅了口茶香,不由赞道:“好醇香的茶气,老施主,这茶可有什么名头?”

“尝尽人间百味,方知人间滋味,我这茶就叫人间滋味,只是不知如今的你究竟能喝出怎样的滋味?”老者一脸笑意看着小沙弥。

“人间滋味?”小沙弥听了,忙的喝下了半碗茶。

半碗茶下肚,“咦?这茶是苦的。”小沙弥惊道。

“小师父,你可比你这师兄强多了,再好的茶给他品,怕也只能喝出水的味道。”一旁的疯癫道人悠悠地说道。

青年僧人并不理会疯癫道人,兀自将这剩下的半碗茶一饮而尽。

疯癫道人看着青年僧人将小和尚余下的半碗茶全都喝个干净,打趣道:“都说菩萨畏前因,众生惧后果,我看你倒是无惧无恐。”

青年僧人缓缓道:“菩萨是菩萨,众生是众生,世间唯独我是这般我,自然有恃无恐。不过我这师弟着实比我强,也胜你三分,他尚能喝出这茶中滋味,而你我尽皆不能。”

“是不能还是不愿?”老者在一旁突然的发声,可茶舍内却无人回答。

疯癫道人本还欲争辩,但听了老者的话便闭上了眼,青年僧人亦是一旁闭眼,转动着手上佛珠。

两人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整个茶舍突然静的可怕,小沙弥受这气氛的影响,也安分了起来,端坐在一旁,回味着茶味。

车辚辚马萧萧。

茶舍外风雪到达顶点,还未入夜,天色已黑,九天之上似有一头恶兽匍匐,肆意窥探着小破茶舍。

一声铃儿响打破了寂静,只见茶舍外,不知从何处来了一辆马车,不对是一头驴车。

这是一头大黑驴,长的异常壮硕,浑身的肌肉线条分明,此刻走到了茶舍外停了下来,塔拉着双目,显得很没有精神,嘴中不停地嚼着干草。

一身着白衣的少女跃下了驴车,这少女生的明眸善睐,冰肌玉骨,肤色竟比这雪更白,眼角的一抹笑意更是惹得寒意也减上三分,最惹人注目的是莫过于少女额头处一点朱砂痣,画龙点睛。

“好你的个小黑,整天就知道吃吃吃,拉个车都拉不好,今晚回去不给你饭吃。”少女轻拍了下大黑驴说道。

这大黑驴貌似听的懂人言,这个驴脸一下子拉了老长,眼中竟有了几滴泪花开始打转。

少女心肠一软连忙道:“好了好了,给你加餐,毕竟你今天出力不少。”

这大黑驴近妖,一下子又恢复到刚才没精打采的模样,悠悠的咀嚼着嘴中的草料。

少女看了没好气,却又无可奈何。

“怜儿,还不快进来。”老者一声轻唤,眼中满是慈爱。

“爷爷,今天茶舍竟然来了这么多人,已经好久没见过有人来喝茶了。”

“是啊,今天是来了好多人。”老者说道。

此时火中的青木已经燃烧殆尽,水已三沸,老者终于沏出了最后一碗茶。

“时也,命也,运也,看来你终究未能如愿。” 疯癫道人看着老者说道。

如今第三碗茶已出,少女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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