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媛指着的,自然是真正的谢青垣,和章栖锐这种假冒的站在一起,孰真孰假立马高低立现。
安国公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他看着张欣媛,忍着心里的怒意,依然是好言好语的说道:“姑娘,你话可要说清楚,到底那个人是谁?”
谢青垣的性子,他这个做父亲的再清楚不过了,再者说,这姑娘与章栖锐勾搭到一起时,他们还在离宴城千里之外的安廊,如何能够分身两地,与她谈什么风花雪月?
本来还有些懵的谢青垣,在听到她指着他厉声说:“是他!”的时候,下意识的皱起了眉,看着张欣媛,他根本就没有见过她,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如何与她有什么苟且?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谢青垣隐约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安国公。
安国公黑着脸,也没问谢青垣来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直接让他回去。
在他走过来时,章栖锐看了他一眼,心里虽然有一丝逃脱后的侥幸,但面上依然装出一副平静模样。
他觉得,这事儿应该就这么过去了。
张大人紧皱的眉,看着安国公,似乎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女儿都已经指认了那人,可安国公却什么也没说就让他走了,反倒是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这里。
“国公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儿子做了这等混账事,还要否认吧?”张大人心里的怒意一下就窜了上来,他冷着脸看着安国公,而后指着章栖锐又说道,“别以为随便推个人出来这事就算过去了!我女儿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你儿子这么糟蹋了,这要是传出去,你叫她如何?”
被平白指着脸说了一通,这让安国公原本就压着的一肚子火,脸色更加难看,他看了章栖锐一眼,又看着站在张大人身边的张欣媛,太阳穴突突的直跳,总觉得这两人是合着伙来阴他,目的么,自然是为了进他安国公府的门。
但,安国公只猜到其一,这其二么,对于这件事,那还真是张欣媛的自作主张,因为她看得出,他在这安国公府里什么都不是。
“什么如何?这事不是青垣做的,真正的罪魁在这里,该给你张家一个交代的,也是他!”说着,安国公指着站在一旁,自以为逃脱了的章栖悦,没想到后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惊吓到了,身子狠狠一颤,下意识的往谢二姑奶奶身上看去。
若不是因为章栖锐的身份搭不上的左督御史家的姑娘,其实,谢二姑奶奶对这个姑娘还算是满意的,只是,想到这儿,就忍不住对安国公的冷眼旁观心生怨恨,若是他肯帮一下,就一下,事情也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张大人听了安国公的话,眼中依然透着不信,觉得这是安国公为了包庇谢青垣而说出的脱罪之词,蓦然的,对那被安国公推出来‘顶罪’的章栖锐有了一丝同情。
而谢二姑奶奶在接到章栖锐的视线后,忽然脑子一转,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般开口说道:“大哥!人家姑娘都已经说了那人是谁,你为何还要把这事强加到我家锐儿身上?你就算再不满我们母子,也不能如此空口白话的污蔑人。”
听了谢二姑奶奶那言辞激厉的话,张大人越发肯定,安国公这是在包庇,而他身为督察院左都御史,这样的事坚决不能够就这样放任。
“谢芳菱!安国公府就是这样教养你的吗?到底是谁在胡说!”安国公原本肚子就压着火,就算是被张大人指着他义愤填膺,他也仍旧是好言好语,可是谢二姑奶奶的话是彻底的惹怒了他。
他与谢二姑奶奶虽是同父异母,却从没有因着她母亲而亏待过她,就算是当年的那件事,他也依然为她求过情,可这到头来,他得到的是什么?
谢二姑奶奶被安国公夹杂着怒意的一吼,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但也不过一会儿功夫,她便缓过神来,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敛眉低垂,双手不安的紧紧的攥在一起,垂落在身前,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安国公,便又将目光收回,那害怕的模样,让人越发的同情起来。
沉默了良久,谢二姑奶奶忽然小声开口道:“大,大哥,如,如果你非要这样,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委屈了那个姑娘。”
张欣媛原本还在庆幸自己进安国公府是稳稳的了,冷不丁的听到谢二姑奶奶的这句话,心里顿时浮上一丝惊慌,想也不想的就开口反驳道:“我不要!”
她这反应,一下让安国公心生狐疑,站在她身边的张大人也被她这反应给吓了一跳,以为她是害怕这事会胡乱解决,便安抚道:“媛儿别怕,这事,爹会给你做主。”
张欣媛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父亲,所幸他没有觉察出什么,还担心似的安抚她一句,她便暗自庆幸的松了一口气。
但章栖锐这会儿却开始矛盾起来,张欣媛腹中怀的,毕竟是他章栖锐的孩子,可是现在,这个孩子却要叫另一个无关的男人一声父亲,想一想,这口气他就有些咽不下。
厅堂里的气氛一时又陷入了僵凝中,安国公看了看章栖锐,又看了看谢二姑奶奶,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一脸安静站在张大人身边的张欣媛身上,最后说了一句:“张大人,若你真要如此认为,那我也没办法,但,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这事发生前,我与我儿尚且在安廊,安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