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道:“所以我才不得不让朱...轩辕亭又重新站到世人面前。轩辕亭此人早年游历天下,见识广博,能力不凡,他如今投到公孙展的门下,我还不乐意呢!
我好不容易才剪掉了公孙家的一点羽翼,收回大权。他轩辕亭一投靠,公孙家又如猛火般窜了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啊!
你看看我现在,面对一个东山再起的公孙家不说,还得被那些反抗的世家整天追杀投毒的,还得受你们西蜀的施压,我容易吗我。”
啟麟看着他真是委屈极了的神情,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啊呸!他猛地清醒过来,什么鬼赏心悦目。
千万不要听这娘娘腔胡说八道,这小狐狸狡猾着呢!
“你说的话,本王一个字都不信。”
君悦笑了笑,虽然他不会完全相信,但也相信了一点的。否则也不会只有这么一句苍白的否定。
她道:“我也没指望你相信啊!”
啟麟又不知怎的,心中突然窜起了一股无名火。很不喜欢这句话。“是不是你做的,本王会查清楚。”
“你要是不查清楚,那你呆在太安,可就危险了。”
“什么意思?”
君悦斜了他一眼,道:“王爷,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不能多说,祸从口出。”
见他虽然不高兴,却没有追问的打算,于是再道:“好了,鄂王此行也得到了答案,那我可以走了吗?”
啟麟皱眉,“你为何那么急着走,莫非是心虚?还是害怕本王再次绑架你?”
君悦老实的点头,“还真怕。”
见他一计冷眼扫过来,忙又转移去。“开玩笑,我现在要是失踪,姜离会乱的。我的意思是,王爷你现在人在太安修养,必定受各方势力的关注。
且先不说别的,你那位大哥是一定会派人监视的。谁知道这东林县是不是有你们蜀国的细作。
要是让他们发现鄂王私下和我见面,我无法跟我的陛下说清楚,鄂王也无法跟你的父皇交代。安全起见,还是各回各家的好。”
再说,他真的有那个心思把她抓到太安去。
啟麟看着他逃也似的出门的背影,嘴角自嘲。这可真是活生生狼来了的故事。
然而天地良心,他这次可真的没想过要绑架他。他如今人在太安,数双眼睛盯着,本就步履维艰。
他才不傻,再把一个祸害带回去。这个祸害睚眦必报,若是被他绑到太安,太安会翻天的。
君悦出了客栈,带了人一溜烟的就离开了东林县。
---
赶了一天的路程,晚上时寄宿在一家农舍里。
月朗星稀,初夏的夜晚繁星璀璨,月光如银。草丛里虫鸣阵阵,池塘里蛙声片片。看家的土狗听到声音,汪汪犬吠。农舍里的主家,呼噜声震天响地。
“少主,怎的还不睡?”
房氐不知从哪冒出来,走到主子身边,微微落后于她半步。
君悦倚着廊下的柱子,看着天井里的月光,道:“没有奏折可批,人闲下来,不免想起了平时没空想的人和事。”
“您平时总说太忙,觉都睡不够。如今不忙了,又睡不着了。”
“还真是。”君悦歪头看他,月光下男人的轮廓并不清晰,只觉得身形高大。
忽然她眉头一皱,房氐也跟着耳朵一抖。
这农舍住着一家六口,两老夫妻,两个儿子两个儿媳。而不知道是哪对小夫妻,夜里睡不着,竟灭了灯哈咻哈咻起来,晃得床板咯吱咯吱响,喘气声不规律的高低起伏。
“少少主,夜夜深了,回去睡吧!”
君悦莞尔一笑,突然来了兴致,逗他道:“害羞啦?”
房氐干巴巴道:“没没有。”
“说话都磕巴了,还说没有。房大人,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少主,你你不也是...”
“嗯...”君悦可真是咬了自己的舌头。这句身体年方十八,虽已娶亲,但是尚未圆房。
一个处的去嘲笑人家一个雏的,好像是五十步笑百步吧!当然这句话应该也不是这么用,但她找不到形容词,也就凑合着这么用了。
“我没吃过猪肉,可是我见过猪跑啊!老实交代,有没有上过青楼,有没有养过妾室?”
房氐尴尬道:“少主,干我们这行的,怎么可能养小妾,何况去那等人多口杂的地方。”
君悦悄悄凑过去,“那你们平时要是...有需要,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房氐吓得后退一步,退离了鼻尖的馨香些,呼吸略微慌乱急促,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少少主,请不不要拿属下开玩笑。”
他真是不明白,这主去没去过青楼他是知道的,她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淫**靡的画面?
君悦再凑上去一步,道:“我没开玩笑啊,我是认真的。你们要是忍得辛苦的话,会不会用手......”
“哗......”一阵风从她面前掠过,打断了她的话。下一刻眼前已经空空如也,人已经不知所踪。
“哐啷”一声,吓了她一跳。房檐下一张瓦片不慎跌落,惊得门口的狗冲着房顶汪汪犬吠。夜空中传来声音,“夜深了,少主快歇息吧!”
君悦翻了个白眼,这就羞啦!
这有什么好羞的。
还是被她吓跑了?
农舍里,小夫妻的哈咻哈咻还在继续。君悦深吸了口气,离开了廊下,进了农家为她准备的屋子。
第二天,房氐神态自若的出现在主子的门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