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定坤不是没有被指过通敌卖国,但后来被证明是清白的,照样得齐帝信任。如今齐帝自个说出他通敌卖国,可真是令人惊讶。
有大臣问道:“陛下,不知房大人通的是哪国?”
“吴国。”
齐帝沉声道:“月前,有人举报房定坤行迹可疑,朕便派人查了他。查到他经常通过一条密道,到原大皇子府与一个神秘人见面。日前朕让人控制住了神秘人,让人假扮与他接头,房定坤果然中计。个中详情,朕就不想多说了。”
“信安王。”他叫道。
连城微微颔首,“儿臣在。”
“朕命你,主查房定坤通敌一案,所做之事,所涉之人,一律逮捕问罪。”
“儿臣遵旨。”
齐帝看向另一个儿子,连琋也正好抬头看他,父子四目相对。
当初主查连昊逼供一案的就是连琋,连昊曾指控过房定坤通敌卖国,那时候连琋没有查出证据。如今房定坤通敌是事实,齐帝怕是怀疑上他了吧!
人为了皇权,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连琋为了坐上皇位,跟敌国合作也未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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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连琋被岑皇后叫到了福临宫。
自从上次他私自跑去姜离后,岑皇后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但如今大敌当前,哪还管得了那些鸡毛恩怨。
连琋刚进入殿内,岑皇后便迫不及待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房定坤怎么成通敌卖国的了?”
连琋淡淡道:“我怎么知道。”
他又不是房定坤。
岑皇后对于他漫不经心的态度很是不满。“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正经点。会不会是陛下看你们两个都没有动静,所以设局试探?”
“我刚才来的时候问过昨晚去大皇子府的禁卫,昨夜父皇亲自去抓的人,绝没有错。且就算试探,也不可能拿当朝丞相通敌卖国这种事来开玩笑。”
闻言,岑皇后有些许的慌乱。“这可怎么办,当初连昊一案可是你主查,你会不会受到牵连?”
“这要看四哥怎么查了。”
“连城?”
连琋将齐帝的意思说出来。“父皇让四哥负责这个案子。”
岑皇后愤恨,“怎么落他手上了。这下可完了,他肯定往死里咬你。”
连城如果说小五与房定坤勾结,陛下岂不是判了小五的罪。那这皇位,就是他连城的了。
岑阁老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档口上,会横生出这样的枝节。
连琋受牵连,在所难免。这牵连或多或少,都直接影响到他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也直接影响到他能否名正言顺的坐上那个位置。
“不行了,恐怕计划得提前了。”
岑府的书房中,岑阁老如是对面前的官员道。
坐在其对面的官员问道:“那阁老有何打算?”
“皇上恐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如今这太子的人选却还是晦暗不明,只能说明他心里早已有了决定,只是看着我们一帮人跳梁而已。”
对面官员一听,也就明白过来。“阁老的意思是,他已经拟好了诏书?可这诏书又在哪?”
“皇家的人藏东西,还真是不好找。”
“那皇上一驾崩,突然冒出个人拿着诏书到朝堂上去宣读,继位的不是永宁王,这可怎么办?”
岑阁老沉声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不都是为这样的状况而准备吗?”
对面官员蹙眉,“可这样,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呵!等连城死了,他就是皇室唯一正统继承人,就算是名不正言不顺,为了江山稳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日后的历史,还不是想怎么写怎么写。就算有罪,也是我们几个老的有罪,新帝什么错也没有。”
对面的官员点头,内心坚定。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愿意做那个牺牲。
“城内布防好人手,严查进出人员。”
“宫里都擦亮了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动,尤其是太清宫。”
“西奉和北行军那里,一定要加强演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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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阳的消息,君悦是在两天之后知道的。
连城利用房定坤将他从大牢中提出来,利用完后又借着皇帝的手除掉这个毒瘤,还真是厉害。
夜晚凉风阵阵,虫鸣齐叫。
房绮文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少年拿着壶酒,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双腿交叠一前一后的晃着,看着漫天繁星。廊下风灯照射,少年的脸若隐若现。
“王爷找我来,可是有事?”
她走到她面前,站定,问。
君悦拿着酒壶的手指了指另一边的座位,“坐。”
房绮文依言,走过去坐下,心里忐忑。他是为前几天她擅闯他卧室一事,唤她来质问的吗?
却见少年灌了口酒,问的第一句却是:“嫂子,你再次嫁来姜离,令尊难道不反对吗?”
房绮文一怔,继而也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个问题啊!
“反对啊!可是陛下下旨,他又能怎样。”
“令尊贵为丞相,若是不想你嫁过来,还是有办法的吧!”
房绮文圆润的额头一蹙,“王爷似乎,话中有话。”
君悦又灌了口酒,道:“你刚回去的时候,令尊将你送到寒山寺,当时恰逢大皇子连昊逼宫篡位。直到事情尘埃落定,你才被接回来的,是吗?”
“是。”房绮文略微惊讶。恒阳与姜离相距甚远,这样的细节他都能知道。
“这一次,令尊同意你以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