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父子在女人方面向来是个说干就干的主,当夜就摸到了八音胡同霓裳所在的院子。
只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翻遍了整个院子的房间,甚至连厨房都没放过,除了两个婢女之外,连美人的影子都没见。
王德柏疑惑:“你是不是搞错了,她是住这的吗?”
王阳仁也摸不着头脑,“我让人在外面盯的梢,她的确是进了这个院子的啊!难道飞了?”
但不管是飞了还是遁地了,总之人就是不见了。
没办法,两人又灰溜溜的失望而归。
一连好几个晚上,俩父子偷摸着进了院子,结果还是和前面一样,人影都没见到。
等人走后,院子的房顶上这才跳下两人。
“少主还真是料事如神,他们俩还真的找来了。”流星环臂抱剑,说道。
霓裳道:“他们两个好色成性,肯定会来的,少主只不过抓住了他们的心里而已。”
“他们一次不成,肯定还会再来。我不能时刻看着你,自己多加小心。”流星转头,关心道。
霓裳会心一笑。走到现在,什么风浪没经历过,这点事情还是应付得来的。
流星进宫向君悦汇报今晚的情况后,问道:“少主,是否派人去敲打王家父子?”
毕竟霓裳是他的女人,如果被那俩父子得了手,丢脸的可是他。
君悦斜眼看他,“你觉得我敲得动他们?”
流星哦了声,“好像也是。”王家父子还不把少主放在眼里呢!“那少主就这么听之任之?”
君悦笑了笑,说:“你去告诉霓裳,让她没事的时候去和公孙倩来个偶遇,然后再让公孙倩无意中发现王家父子的意图就行。”
流星暗思了主子的话一会,也就明白过来。应了声是,而后退了出去。
少主要借公孙倩的手,动王家父子。
公孙倩恨少主,对王家父子的恨更盛百倍。
千万不要小瞧了女人的恨,她们要是狠起来,那绝对是水漫金山。
王家父子对公孙倩都做了那样的事,本应该水火不容的。但公孙柳轩为了自身的利益,竟然隐而不发,和王家还是合作控制着矿山的开采和龙江的整修,这可不是个好结果。
所以,少主需要为他们劈个雷,将他们两家劈得再也融洽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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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阳。
雪漫天山,玉兰沉睡。
信安王杀人案,随着他的入狱,线索越来越明朗。
肖璠遵照齐帝旨意,派兵围了信安王府,所有人不得进出。
根据府中下人的证词,那奴才死的当日,连城一整日都不在府里,至于主子去了哪里,他们也不清楚。
方司南又问了连城当日的行踪,连城说除了处理公务,就是去酒楼吃饭,还有就是无聊去桥上看了会风景。处理公务上酒楼都有人作证,而去看风景却没有,这就说不清了。
北岭、津原、曲阳三地,齐帝已派了钦差崔张贺前往审查。
十日后,案情审查完毕。
三地涉案官员,竟高达十余人。崔张贺奉齐帝旨意,押解犯案官员回京。
却不想,在押解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伙刺客,所有犯人全部被杀。幸亏崔张贺跑得快,得以保得一命,将随身所带的案件卷宗以及书信等证据带回恒阳,面呈齐帝。
所有证据内容,直指连城。
尤其是书信,经笔迹鉴定,确认出自连城之手。信中所言,就是杀了难民一事。
齐帝震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怒言:“朕的信安王,可真是了不起。三地官员都是他的人,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他想干什么,造反吗?”
齐帝盛怒,下令查封信安王府。
在查封的过程中,又找到了北岭、津原、曲阳三地官员给连城的回信。信上所言皆是奉其为主、尊其为帝之意,以及每年从三地送来的礼单,无论是钱财还是物品都是巨额。
同时,在方司南的再三审查下,信安王府的两个下人终于不再沉默,挺身而出,道出连城曾吩咐他们去药店买了毒药,而后送到俞府的事情。俞府那个死了的奴才,其实是连城的人。
方司南又查问了药店里的人,在药店的人指认出了信安王府的下人之后,这案子便已算是水落石出了。
如此,人证物证俱全,连城烧杀难民、杀人灭口一案,案情明朗,罪行昭昭。
腊月十五,齐帝下令将连城转入死牢,重兵把守,等候年后处置。
死牢与普通牢房可不一样,顾名思义,进去了结局就是死。
信安王府一干人等,悉数入狱。唯信安王妃,在齐帝下令当时过于震惊导致晕倒,大夫诊后发现其已有两月身孕。齐帝仁慈,让其留在府内,等孩子生下后再行处置。
白雪皑皑之下,恒阳可谓热闹不已。
昨日还是门可罗雀、风光无限的信安王府,顷刻间落叶沉积、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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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宫。
芸贵妃斜躺在美人榻上,手臂支撑着太阳穴闭目养神,下首边的贴身宫女正在为她细心捶腿。殿内除她们主仆,再无外人。
贴身宫女看了主子一眼,见主子并未真正的睡着,于是问道:“娘娘,您真的不打算去跟陛下求情吗?若是信安王爷真的出了什么事,可就再没有人能帮公主回来了。”
芸贵妃眼睛没睁开,红唇轻启:“现在去,就是火上浇油,非但帮不了他,我们也会受牵连。”
“奴婢不明白。”
“陛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