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啊这是?”
君悦切了声,“你不是有眼睛吗?”
兰若先眨巴着眼睛,一脸迷茫。“这不是公孙倩嘛!她可是消失了好一阵子了,这回又想干嘛?”
没错,马车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拦住他们去路的,正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公孙倩。她还是一身红装,领口处和袖口处绣了绒毛,娇俏可爱。胯下一黑马,目光炯炯。
君悦道:“你看她那要吃人的样子,手拿鹿筋皮鞭牵着条狗,还带了人,那些人手里裹着刀,当然是要杀人啊,你以为人家要杀狗啊!”
公孙倩的身后,还有十来人骑着高头大马,个个手持钢刀。
兰若先似乎没听到君悦的话,自顾疑惑:“她不冷吗?这下雨天的也不打伞。”
君悦很想一巴掌糊过去,尼玛你怜香惜玉也不看看是什么情况。
她对上公孙倩,喊道:“公孙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公孙倩驾马上前几步,来到马车十步开外,隔着雨幕咬着后槽牙道:“我来杀你。”
兰若先惊得啊了声,“为什么呀?是她哪里得罪你了吗?”
“哼,她不仅得罪了我,还害了我的一生。君悦,我跟你之间,此仇不共戴天。”
君悦明知故问:“公孙姑娘,就算我曾经杀了你一条狗,你也不至于记恨我如此吧!”
“你少给我装蒜。”公孙倩抬起紧握鞭子的右手,直指向她。“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今天就要你的命,解我心头之恨。”
昨夜听父亲提起君悦在月老庙被绑架之事,恰巧她大哥也在城西。她知道大哥的秘密,也了解自家哥哥做事的手段,聪明的脑子将这两件事一串联,也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是以城门一开,她就带人出来。
今日,她们二人之间的仇,必须做个了断。
君悦没想到,那件事对公孙倩的影响竟这么大。
可这事不是她的错,公孙倩的事,另有人所为。
可到底是何人所为,她至今都没有查到。
“公孙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有误会。”公孙倩吼道,“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就是你,是你把我引到那条巷子的。可笑无论我怎么说,所有人都不信我,他们都说你有不在场的证据。”
她近乎发狂的歇斯底里,“狗屁的证据,难道我亲眼所见的,还不足以是最有力的证据吗?”
君悦蹙眉,那天晚上,的确是她让人假扮,将公孙倩引到那条巷子的。但是打了一闷棍之后,她就走了。后来之事,她哪里知道。
“君悦,你受死吧!”
公孙倩手中的鹿筋皮鞭一甩,鞭子在空气中割断了雨线,溅起滴滴水珠,向君悦袭来。
兰若先啊的一声惊叫,赶紧缩了脖子躲进车内。
最近是不是走了什么霉运,老是遇到这种不是打杀就是绑架的事。
“怂。”君悦鄙视的送了他一个字。
兰若先没骨气的认怂,“你厉害你来。”
君悦迅速的从车夫手里夺过赶车鞭子,正准备缠上公孙倩的鹿筋皮鞭。
恰此时,却听空气中“唰”的一声破空剑声,一把旋转的利器自身侧飞来,不偏不倚与公孙倩手中的鹿筋皮鞭相撞,呈“十”子交叉,而后公孙倩手中的鹿筋皮鞭便被利器生生斩断。
鹿筋皮鞭一分为二,一半还在公孙倩手中,一半落在了地上。而空中飞来的利器,在斩断鞭子之后,飞出丈远,斜插在了地上。
这变故来得很快,君悦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不远处传来“吓吓吓”的驾马声,众人皆寻声望去。
兰若先探出脑袋来,看向雨线之后声音的来源处,又是一番惊讶。“这又是什么情况?”
君悦也是疑惑道:“我也不知道,看着可不像是来救咱们的。”
兰若先怔怔道:“我看着也不像。”
驾马而来的,约有二十来人,穿着蓑衣,带着斗笠,脸上裹了层黑巾,只漏出一双眼睛。手中持刃,迅猛驰来。
驰来的黑衣人和公孙倩的人纠缠在了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公孙倩看着手中只剩了半截的鞭子,再看黑衣人来势汹汹的杀伐,果断的放弃了自己的报仇,拨转马头就跑。
她跑了,跟着来的爱狗也跑了。
“不是吧!”兰若先惊得下巴差点掉地,“就这么跑啦!”
君悦瞥了他一眼,“她这是聪明,不跑难道等着被杀啊!咱们也赶紧跑。”
君悦催着车夫赶紧赶车,不管突然冒出来的这群黑衣人是谁,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并不是善茬。有可能目的在于绑架他们,更甚者是要杀了他们。
对方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君悦没有把握敌过,三十六计,还是先跑为上。
“你不是挺厉害的嘛!”兰若先凉凉讽刺。
君悦掀开车窗看着后面的战斗,道:“我是厉害啊!可是可以不用打不用杀就能脱险,我干嘛废那力气。”
“切,大言不惭。”
公孙倩的人很快就被搞定,一个个的躺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这场冬雨,就像那曲子“隔忘川”一样,为他们送了最后一程。
“怎么办,他们追来了。”兰若先急道。
黑衣人杀了人后,并没有退去,而是追上了君悦的马车。两个轮子的马车和四条腿的马,速度自然比不上,二者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的,黑衣人就追上了他们,马车被迫停下。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