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方达亲自来到芳华苑,说是皇上请她去蹴鞠。君悦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宫廷剧看了不少,一般这种大型的活动,一定会有事发生。比如投毒啊,落水啊,刺杀啊……
君悦很鄙视自己,怎么自己心里这么阴暗啊?万一啥事也没发生呢?
两个人无聊的,又跟门口的那两尊门神玩起了扑克牌。可惜这古代没有那么好的纸,君悦只好用极薄的竹片来代替。
君悦扔了手里的两竹片,“对六。”
有人出,“对七。”
桂花:“对十。”
三人摇头,ss。桂花得意一笑,“哈哈,四五六七八。”
三人又摇头,要不起。
桂花继续出牌,“一个八。”
“等的就是你这张。”君悦直接扔出一个大王,“**十十一十二…三个四一对一…一个十三……赢了。”
“切。”三人异口同声翻白眼。
君悦将沾了墨的毛笔递过去,“快快快,画。”
对面两个守门神脸上已经没地方可画了,只好问道:“二公子,我画胸口行不行?”
“随便。”君悦挥挥手,“画屁股都行。”
“不行。”桂花喝声制止,“公子,你是……主子啊!让人家在你面前坦胸露乳多不好啊!影响形象污染环境。”
公子啊!奴才知道你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可是也不能想男人想得这么急不可耐饥不择食吧!好歹找一个白面点的。
瞧这两个虎背熊腰一身肥嫖的,是次等品。哦,不,是废品。
桂花自作主张道:“你们两个把脸涂黑点就是了。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在公子面前脱衣服。”
有时候天气太热,这两禁卫也会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站岗,反正皇上也不会知道。桂花不知道说了他们多少次了。
“哎呀算啦算啦!”君悦道,“咱们继续,发牌。”
牌刚发完,芳华苑的门口就跑来一人,是连琋身边的小尤子,说是他家主子请她过去。
君悦直接拒绝,“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身体不舒服,就不去凑热闹了。”
小尤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这位爷,也没从哪个部位看出她身体不适。“二公子,你确定你真的是病了?”
“是啊!我昨天受到了惊吓,心里不舒服。快回去快回去,你家主子还等着你伺候呢!”
小尤子朝天翻了个白眼,屁颠屁颠的跑了。
君悦“切”了声,这么好糊弄啊!
---
连琋到芳华苑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芳华苑的朱红大门前,四个人席地而坐,中间一张桌子,一个主子一个奴才,两个侍卫,也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侍卫的脸黑如锅底,画面十分奇怪。
时不时传来她的声音,如清风挠过他的耳畔似的,又痒又舒服。
父皇派两个人来监视她,却不知人家早就打成一片。
他们在干什么?
赌博吗?
她背对着他,乌黑的发丝倾斜于身后,与她白色的衣裳形成强烈的反差,随着她的动作在丝绸面料上滑来滑去。
“耶,我又赢了。”一声欢呼传来,“快点快点,画。”
一尊门神苦吧了脸道:“二公子,能不能不要再画脸了,再画就洗不掉了。不让我画胸口,我画腿上总行了吧!”
说着,就要撸起自己的裤脚。
“不行。”
“不行。”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桂花的,另一个是……
君悦转头看去,连琋正阴沉着一张脸看她。她条件反射的一咕噜蹦了起来,愣愣的看着向她走近的人。
他什么时候来的?
连琋看着她有些惊讶的小眼睛,轱辘辘的转动。鼻子上点了一个黑点,腮边是三根长须,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猫。
虽然他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仰月唇浅浅一勾,表明他此刻的心情还算不错。
“你怎么又来了?”
连琋刚刚不错的心情瞬间被泼了盆冷水。
什么叫又?
不就是第二次而已吗?
他冷眼看向已经跪在一旁的两个黑无常,语气平静无波,却又冷如寒冰。“父皇派你们来是保护芳华苑安全的,如果你们觉得无聊,可以自动请辞,免得在这虚度光阴。”
“属下不敢。”两护卫冷汗涔涔,战战兢兢。
“从今天起,老老实实守门,不准偷懒懈怠,不准再跟她说话玩乐。”
他昨天来的时候,这两人竟然在睡觉。这要是以后有人随随便便进去,然后又恰巧看到她在…换衣裳…那还得了。
桂花瘪瘪嘴,不准偷懒懈怠还说得过去,为嘛不准他们跟公子说话玩乐啊?
那公子岂不是闷死。
咦,说到公子,人呢?
“公子?”
经桂花这么一叫,连琋也反应过来。转头一看,四下里除了他们四个,哪里还有君悦的身影。
---
君悦洗净了脸上的墨点,又用帕子擦拭脸上的水渍。刚才看连琋生气了,她很没骨气很没义气的扔下桂花,自己偷偷溜进了身后的门里。
话说回来,他生哪门子气啊?
他生气她干嘛要躲啊?
他生气关她毛事啊?
还是说她隐瞒了自己女子的身份,跟他称兄道弟这么久,有点心虚?
“呜呜,公子,你太不仗义了。”桂花喘着粗气跑了进来,“你怎么能丢下奴才自己溜了呢!”
君悦斜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