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护卫,别说你不认识。”
连昊侧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杨立万磕在地上的一颗黑色脑袋,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多少。
“父皇,他的确是儿臣的护卫,但他只是儿臣身边一个普通护卫而已,平日里除了随儿臣外出,并不担任其它职务。”
齐帝要是信了就是傻。“哼,好的坏的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朕问你,他是你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肖统领设计的陷阱里?”
连昊心一沉,果然是陷阱。
“什么陷阱,儿臣不知。”
他很自信耿立做事滴水不漏,不可能在晚玉绸缎庄留下蛛丝马迹。但晚玉绸缎庄被封,又传有证据,不管真假,总是要试一试的。
他先派第一批人潜入绸缎庄,这批人都是街上找来的混混,不明就里。他想,如果他们没有出事,那传言就是真的。如果这几个混混被抓,说明这就是个陷阱。
却没想到肖璠这个武人竟也有聪明劲,他派去的混混,他不动声色的放走了,引得他派了第二批自己人去寻找证据。
齐帝声音怒中拔高,“你自己的手下做了什么你会不知,朕看就是你派去的。坞猽山围猎,朕把防卫工作交给了你,你若要安排杀手,那是轻而易举之事。心狠手辣,不顾手足之情,简直丢了皇家的颜面。”
连昊脸胀得通红,父皇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如此骂他。
肖璠和方司南眼观鼻鼻观心,垂着脑袋竖着耳当透明人。
地上跪着的几个更是整张脸和胸口都贴在了地上,几个混混更是大腿瑟瑟发抖。
这算是皇室秘闻吗?会不会被灭口啊?
连昊还是坚持他的策略,不管皇上说什么,一概不认。
“父皇,猎场刺客一事,的确是儿臣的疏忽,儿臣甘愿受罚。但刺客绝不是儿臣派去的,定是那君悦所为。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栽在了儿臣的头上。”
这是前几天齐帝承认了的“真相”,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哪里还容得他睁眼说瞎话。
正是时,殿外有人禀报,礼部尚书戚永辉求见。
齐帝意味深长一笑,“今天可真是热闹。宣。”
戚永辉进入殿内,行叩拜礼后,道:“陛下,这是臣拟定好的送去蜀国的礼单,请陛下过目。”
方达从一旁出来接过册子,转身交到齐帝的手中。
齐帝瞥了他一眼,打开大致看了一下。微微点头。“行,就按这个单子写的送过去。”
“臣遵旨,陛下若无其它交代,臣告退。”说着,后退两步正要转身出去。
齐帝却留住了他,“先别走,站到一旁去。正好今天这事,也与你有点关系。”
戚永辉不动声色,应了声“是”,退至一旁,站在肖璠之下。
齐帝的视线重新落在地上跪着的连昊身上,“你说是君悦栽赃给你的,那朕问你,他如今人在金沙城,他如何神通广大的栽赃到你身上来?”
“这…儿臣确实不知。”
“不知?朕看你是难以自圆其说。要不然,你指派自己手下去晚玉绸缎庄做什么?”
“儿臣确实是不知道什么晚玉绸缎庄啊!”连昊突然的话锋一转,抬手指向杨立万,威胁道:“说,你到底是谁的人,你在我身边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转变有些突然,然殿内所有人谁不是见过大风浪之人,对于他的转变并不觉得意外。
此时将自己摘干净,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杨立万没有回话,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
连昊再道:“你若不如实招来,胆敢欺君,株连九族。”
殿内众人谁听不出这话外的意思,这是拿人家家人来做威胁了。可是齐帝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殿内安静的诡异,针落可闻。
许久,案桌后传来沉沉的,不容抵抗的声音:“如实说来,否则满门抄斩。”
杨立万哆嗦着又磕了几个响头,颤颤巍巍道:“臣,罪臣是,是二,二公子的人。”
话一说完,杨立万觉得注视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加的锋利了。
连昊急问:“哪个二公子?”
“姜,姜离二公子。”
连昊阴笑了,对上齐帝底气十足。“父皇,儿臣没有说错吧!凶手就是君悦,他不仅要杀了五弟,还要栽赃嫁祸于儿臣,其心可诛,请父皇明察。”
齐帝没有应他的话,而是看向戚永辉。“戚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戚永辉略一思沉,缓缓道:“陛下,臣上次提交的证据,只是关乎贪污行贿,对于刺客一事,臣觉得陛下还是问方大人和肖大人更为妥当。
只是,在这件事情上,臣有些自己的见解。光凭一个不知身份的侍卫的话,也不能辨其真假。况且,若是现在就定了君悦的罪,狗急了跳墙,那么君悦身边的五皇子岂不是危险。
撇开这件事不说,姜离自去年年底与朝廷一战,损失惨重,如今又面临东吴的狼子野心。若不是陛下仁德,命宋江派驻军入离,只怕现在姜离已是一片焦土。
如今西蜀和东吴战事未歇,姜离应该不会笨到得罪朝廷。若是因为得罪朝廷而失去了援军,那么姜离岂不岌岌可危。
从君悦请援军前后来看,姜离很重视与朝廷的关系,断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什么歪心思。”
总之一句话,君悦不可能是凶手。
肖璠插了话进来,“陛下,臣也觉得,君悦不会是凶手。臣问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