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蚁贼>40 火药
火药,更加大了威力,便也就正如邓舍之所料,崔玉索性也就拿了过来,顺道请他看看。

崔玉先拿起来火药包,一个个拆开,放在邓舍的面前,分别指点,介绍说道:“这排在头前两个的,即臣改良成功之新式火药。全是多亏了主公的提点。臣加大了硝的成分,减少了磺与炭的成分,并悉数去掉了别的杂物成分。经过多次的摸索与试验,算是找着了一个较为稳定的配比。

“此一个,可做火炮射之所用。配比方式是硝一斤,磺二两,炭三两。此一个,可做火铳射之所用。配比方式是硝一斤,磺二两四钱,炭二两七钱二分。用此两种新的配比方式,火药之威力确实大有提升!”

邓舍听说过“*”的名称,晓得所谓“*”,即是完全由硝、磺、炭配比组成的。也知道其中,硝的成分应该最多,大约在七八成左右。但是对具体的配比数目,却是早就不记得了。

听崔玉这么一说,他问道:“为何在这两种配方里,火炮与火铳所用之硝的数量不一样?”

“硝性主直,磺性主横。性直者,主远击;性横者,主爆击。火炮需要远,射程越远越好,所以在其火药的配方中,硝的含量要多一点。而火铳呢,所需要射出来的距离远不如火炮,少一点硝、多一点磺,反倒有利扩大其在铁子射出之后,所能波及到的范围。是以,两种配方不同。”

“噢。‘硝性主直,磺性主横。’那炭呢?”隔行如隔山,邓舍对此还真是一窍不通,不觉来了兴致,难得开口一次,询问崔玉有关一些火药、火器专业的问题。

“炭性主燃,燃着有助喷。若以此硝、磺、炭三者相较,则硝,便如君,磺、炭便如臣。烈火之剂,一君二臣。磺悍而炭烈。用磺用的好,便如主公用武臣用的好,可收剽疾之功;用炭用的好,则便如主公用文臣用的好,可收猛炸之奇勋。虽文武二途,并输力于主君。”

火药配方,在外人看来很没意思。但被崔玉这么一说,趣味盎然。邓舍大笑,点了点他,说道:“‘术业有专攻。’崔知事,几句话便给我解释的清清楚楚。你可谓是已经深得火中三味了。真我之‘雷震子’是也。”

“火药之方,此不过小道、小术而已。主公盛赞,臣不敢当。”

“怎可说是小道?怎可说是小术?近的说,你这火药可为我在军前建立功勋;远的说,若书写成文,亦足可流传后世,为后人所学、所用。道既无‘先后’,又岂会存有‘大小’?苟利国家,便是大道!”

读书人讲究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火药搞的再好,明创造再多,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有“一技之长”,若对此深恶痛绝的,更有可能会斥为“奇技淫巧”。便不说“大道”,怕连“正道”也是难入了。邓舍一番话,盛赞崔玉。“苟利国家,便是大道”八个字更是说的振聋聩,崔玉激动非常,跪拜谢恩,说道:“主公的过分盛赞,臣固不敢当。然,若臣之所学,果然能够‘苟利国家’,此正臣所愿。”

“哈哈!”邓舍挥手叫他起来,又把视线放在火药上边,问道,“……,你这随行带来的火药包数量不少。一、二、三,……,有六个之多。你说刚才那两个是研制出来的新式火药,那后边的几个又是甚么?”

“这两个是火攻时可用之火药配方。这两个则为臣新近才又研制出来的毒火药配方。”

火药的配方,单就射威力而讲,当然是越纯越好,最好是只用硝、磺、炭三物。但是,针对不同的用途,却也并非就是说完全不能够加入别的配料。比如在非供火铳、火炮用时,在用来火攻的时候,临风起焰,燃人衣甲。相比火药的爆炸威力,就更多的需要侧重其“燃烧”的一面。

“射火药”与“燃烧火药”是不一样的。在“射火药”中加入杂质显然不行,不利“远射近击”,会降低射的威力。但是在“燃烧火药”中,若是能够按照一定的比重加入轻煤、黑豆秸灰等等一些助燃、易燃的物质,就不但不会较少威力,反而倒是能够效果更好,能够更大限度地实现烧伤敌人,以及焚烧敌人营寨、辎重的目的。

崔玉研究出来的那两个“火攻”配方即为如此。邓舍对此也并不懂,只知道他在其中一个里加入了一定量的黑豆秸灰之类;另一个则加入了轻煤等物。介绍过后,又介绍那两包毒火药。

顾名思义,“毒火药”者,在配方中加的有毒药。两包火药,同为毒火药,又有不同。一个更侧重“毒”,一个则更侧重“爆炸”。

“爆炸”,也就是“爆炸火药”。又和“射火药”与“燃烧火药”不同,火药燃烧时,能做到“落地喧天火光,吐雾吐烟火满寨”,专用来“冲阵劫寨”所用的。

侧重“毒”的一个,里边加入了南星子、江豚油、巴豆、*等物。据崔玉的介绍,施放开后,可起到“敌闻其气,昏眩卧倒,又燎皮肉”的效果。毒性很烈。侧重“爆炸”的一个,里边不止加有毒药,更多的加入了有助爆炸声势的东西,石黄、雄黄、硼砂之类。

这两个“毒火药”,显然肯定是不能当着邓舍的面试验了。邓舍将之留下,交给时三千,吩咐他回头找个空旷的地方,弄些鸡鸭,权且算是试验。

崔玉介绍罢了火药的品类,取过那两样地雷样式的物事。又分别介绍,说道:“好叫主公知晓。左边这个是改良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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