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不管你怎么说,老子今晚上都不会放过你!”薛仁贵简直暴跳如雷,“出来!老子揍死你个龟儿子!出来呀……”
“芝兰姐,我真的是冤枉呀,我不是故意的!”
钱多多知道薛仁贵已经失去了理智,听不进他说的话,只得向薛芝兰求助。
是啊,哪个做父亲的,见得了这样的场面,不气得发疯才怪。
只是可惜,卫生间的门挺结实的,而且有钱多多在里面挡着,无论他怎么使劲地踢,使劲地砸,都是无济于事。
薛芝兰听了钱多多的话,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货不是故意的,是她来的时间不对,太凑巧了。
她移开双手,睁开眼睛,看见父亲像发了疯一样的叫骂踢打,忙跑过去,抱着父亲的手道:“爸,算了,我们回去。”薛仁贵眼睛一瞪:“回去?咱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就这么回去了?不行,老子非得给他一点教训不可!这狗日的,老子一见他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在家里对你那样,在这里又对你这样,分明就是一地痞
流氓,绝对不能轻易地放过他!”
“爸,这件事情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人家正在卫生间里洗澡……”
“洗澡?洗澡也不能光着屁股跑出来呀,他就是知道你来看他,故意这样的。”
“爸……”
“兰兰,这样的男人你还帮着他干什么,你不要再说话了,有爸爸在,爸爸给你做主。钱多多,你个狗日的混蛋东西,快点给老子滚出来……”
砰砰砰!
薛仁贵又在使劲地用手捶门,在办公楼里弄出很大的响声。
薛芝兰见父亲不听劝说,便拽住他的胳膊,使劲地往外面拖,“爸,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嘛,你在这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让别人知道,明天村里就传遍了,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呀,我还怎么工作呀?”
薛仁贵一想,也对,王大锤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又弄出这档子事情来,对女儿的影响太不好了,还是暂时放过这小子,找个机会再收拾他。
于是,薛仁贵住了手,对着里面狠狠地说:“钱多多,老子今晚上暂且放你一马,你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补偿我女儿,不然的话,老子早晚跟你拼命!麻痹的,我薛仁贵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说罢,一把甩开女儿的手,指着她的鼻子,怒气冲冲地道:“死丫头,都是你,把这种臭流氓带回家里来干什么,自讨苦吃!还愣着干什么,走,给我回家去!”
在这个时候,薛芝兰可不敢顶嘴,低着头,乖乖地往外面走去。
薛仁贵骂骂咧咧地跟在她的后面。
两个人走出村委办公楼,街道上已经有很多村民吃过了晚饭,三三两两的,或站或坐,在一块儿纳凉聊天,至于村里面已经出了一些意外的、离奇的事情,大家都一无所知。
为了女儿的名声,薛仁贵也没再斥骂,父女俩像平常一样,跟邻居们打着招呼,回家去了。
在经过王昌伟门前的时候,薛仁贵特地看了一眼,他的家里面门窗紧闭,也没有灯光,小车也少了一辆,看来一个人都没在家里。
只是,他家大门上方的玻璃好像碎了,显得特别难看。
钱多多在卫生间里呆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没有声音,便轻轻地打开了房门,伸出脑袋来,看看外面的走廊上没人,确定薛芝兰跟她父亲已经离开了,这才放下心来。
“呼。”
钱多多吐出一股大气,靠在门墙上,喃喃地自语道:“芝兰姐,这次是你看了我,应该是我吃了亏才对呀,怎么搞得好像我占了很大便宜似的,卧槽,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歇了一会儿,他光着屁股,迅速跑出去,重新把大门紧紧地关上。
回到薛之兰的办公室前,看见地面有一团布料,捡起来一看,是张薄薄的被单,这货又咧嘴笑了,“这一定是芝兰姐刚刚送过来的,办公室里没被子,她害怕我着凉。嘿嘿,这妞对我还是蛮好的嘛。”
钱多多高高兴兴地抱着被单,打开房间,把被单丢在沙发上,在自己的包包里找出一条短裤来穿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伸头往外面一探,看见薛芝兰跟她的父亲正好走进了家门。
他期待着薛芝兰能够回头看他一眼,可惜,这种愿望落了空。
“芝兰姐,看来咱们俩挺有缘的嘛,这仅仅半天功夫,发生了不少的事哈。”
钱多多喃喃自语,笑了一笑,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舒畅感。
他将电热蚊香插在墙上,开着电风扇,然后躺在沙发上,搂着被单,开始休息起来。
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他就见周公去了。
这家伙,就是没心没肺,根本不知道这会儿锦城有很多人想他。
丁小美住在自己家里,靠在床头,拿着手机。
手机里储存着很多钱多多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在京都照的,有他的单人照,也有他们两个的合影。
“臭男人、臭流氓、sè_láng,不想再看见你……”丁小美一一的删着钱多多的照片,最后还剩下一张双人合影的时候,再也舍不得了。
这张照片,是他们在长城上照的。
钱多多穿着百年不变的牛仔裤,一件普通的t恤衫,一双普通的运动鞋,一只手搂在她的肩膀上,笑眯眯的样子。
她穿的是那套钱多多为她买的碎花裙子,四万多块钱,笑盈盈的站在钱多多面前,比钱多多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