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翠英关心地道:“工作忙不过来,你不要硬撑,向镇里的领导反映一下,让王昌伟也干点事。”薛仁贵撇她一眼,“你懂个屁,王昌伟财大气粗,在区里、市里都有关系,有些事情,镇里的领导还得听他的呢。这靠山镇别看塘小,水可深着呢,王昌伟作为靠山镇四大天王的老大,放个屁就能够把这口
塘水搅浑。”
说着,又对着女儿训斥:“当初你想考靠山镇的村官,我是坚决反对的,现在你尝到味道了吧。明年你就去考公务员,离开这个破地方,也省得我们老是为你担心。”
“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考公务员的事情,今后再说。爸、妈,我吃饱了。”薛芝兰两三下扒了碗里的饭,站起身来,向楼上走去。
上了楼,走进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想起工作的事,想起个人的事,心里都不是滋味。
今年二十三岁了,大学里的同学多数都留在了大城市里工作,很多人都已经月薪过万,她那么优秀,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官,每个月拿着两千块钱的工资,还累得半死不活的。
有的女同学已经嫁了人,过起了全职太太的悠闲生活。
没嫁人的,也找到了自己的如意郎君。
qq上、微信上,每天都晒着她们的幸福。
可是她虽然住在幸福村,幸福距离她却是那么的遥远。本来她也仔细考虑过作村长家的儿媳妇,王昌伟那么有钱,女儿嫁在外地,家里只有王大锤留在身边,嫁给王大锤,也算是嫁入了豪门。可是,她一看见王大锤就不顺眼,那家伙长得丑不说,还老是一副
色迷迷的样子,每次看见她,就跟猫见了鱼似的,眼珠子都不转一下,跟那样的男人睡在床上,早晚都会被恶心死。
她知道,自从十八岁之后,她越长越漂亮,皮肤越来越好,身材也越来越好,凡是看见她的男人,在她看来,都有那种色迷迷的感觉,可是都没有王大锤那么露骨。
现在,那家伙忍不住了,竟然带着一帮坏蛋要qiáng_jiān她,简直就是畜牲!可恶到了极点!
钱多多只是揍掉他六颗牙齿,这远远不够,要是她亲自动手的话,她要把他的牙齿全部拔光!哼!钱多多……这个家伙看着她也是色迷迷的样子,不过,他好像没有那么讨厌,凭他的功夫,两次都有那么好的机会,要想占我的便宜的话,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是好人,或是坏人,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
看得出来。
这家伙虽然穷,没一件像样的衣服,不过身材真的很好。
对了,办公室里没被子,现在已经入了秋,夜里的天气还是很凉的,别让他感冒了。
薛芝兰翻身爬起,在自己的衣柜里找了一张薄薄的被单,抱着下了楼。
薛仁贵跟吕翠英已经吃完了晚饭,薛仁贵坐在凳子上抽烟,吕翠英在收拾碗筷。
看见女儿抱着被单下楼,吕翠英不解道:“兰兰,你去哪儿?”
薛芝兰老老实实地道:“我把钱多多安顿在我的办公室,那儿没有被子,我怕他晚上着凉。”
吕翠英点点头。
薛仁贵嘱咐道:“早点去,早点回来,别让人家说闲话。”
“嗯,我知道。”薛芝兰答应着,出了门。
薛芝兰刚出门不久,薛仁贵不放心,对妻子说道:“我去看看那小子,顺便再看看王昌伟有没有回家。”
吕翠英当然也没有意见。
于是,薛仁贵后脚也跟着出了门。
薛芝兰抱着被子,很快走到了村委办公楼,看见她的办公室亮着灯,但是拉上了窗帘,这货,怎么这么早就睡了,要不要打扰他呢?
犹豫一下,她还是走到大门前,轻轻推了推门,果然是关着的。
她将钥匙拿出来,打开了大门,进了屋,径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转过通道,走廊的灯还亮着,明晃晃的,犹似白昼。
“这家伙,睡个觉还四处都开着灯,一点都不知道节略用电,铺张浪费,不像个过日子的人。”
薛芝兰嘟哝着,连连摇头,对钱多多的印象马上减了一分,本来是五分,降为了四分。
走在办公室门前,举起小手,正要敲门,前面的卫生间砰的一下,吓了她一跳。
薛芝兰朝前望去,只见一个男人站在卫生间的门前,全身光溜溜的,好像什么都没穿。
这人不是钱多多还是谁?
“啊!”
薛芝兰瞪大了眼睛,然后尖叫一声,丢掉了被单,赶紧闭上眼睛,用双手紧紧蒙住。
钱多多也愣住了,赶紧双腿一夹,微微躬起屁股,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挡着,“芝兰姐,你怎么来了?”
“流氓!流氓!流氓!”
薛芝兰大声地叫喊着,心里的惊惶难以形容。
天呐,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呀,从来没谈过恋爱,上大学时,室友们怂恿她看岛国的小黄片,她从来都是严词拒绝,对男人的身体一无所知,现在一下子看见了这么震撼的场面,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呜呜呜……真是羞死人了,这是什么样的男人呀,他怎么可以这样啊……
薛仁贵正好也走在外面,听见女儿的尖叫声,心里惊了一下,赶紧跑了进去,看见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站在女儿的面前,顿时勃然大怒。
“你个狗日的!”
薛仁贵横眉竖眼,一个箭步冲上去,挥起一拳,狠狠地向钱多多的脑袋砸去。
糟了,这事肯定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