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正沉思时,金采妮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落尘怀中,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臂全身都在颤抖。
“姐姐怎么了?”落尘见她口中衔血,身体冰冷,全身筋脉突出,心下惊惶不已。金采妮忍住身体剧痛,只是紧紧地抓着落尘的双臂,脸部有些扭曲地道:“方才被黑龙击中心脉,此刻怕是心脉已断,妹妹,我很难受!”
落尘更是害怕,忙道:“我替姐姐运功疗伤!”金采妮却是摇了摇头,只是这样紧紧地把落尘抓住。
却不料那黑袍客手持骨剑从落尘身后再次偷袭而来,她剑锋迅捷无比,即将到落尘后心时,落尘感应到身后凌厉的剑气袭击而来,心下大骇,回首一看,果见黑袍客长剑刺来,她欲反手抵抗,可双手被金采妮紧紧死命抓着,她竟动弹不得。
落尘又不忍心运灵将已受重伤的金采妮震开,可就这一迟疑,长剑已至,触及后心,剑锋即将入心脉时,突然那黑袍客后心吃痛,‘啊’的一声痛呼出来,手上长剑一滞,便未要了落尘性命,只是些皮肉伤罢了。
落尘一看,却见正是血狼飞来趁那黑袍客全神贯注在落尘身上时,便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口咬中黑袍客的后心,用力一扯便将她身体的一片皮肉撕扯下来,而另一头小狼则飞到她头顶,张口便将她那面具咬了下来。
面具一脱,露出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原来此人是一女子,只见她眉如新月,眼若梨花,唇若朱丹,鼻若山峰,耳若宝石,明显是个极美的女人,只是她脸上布满了戾气,所有美中带了几分妖冶,有种让人不敢亲近之感,所以美也就逊色了几分。
此人正是失踪上百年的蓝魔伏音,当然落尘并不识得她,可沧旻和璟尧却是知晓此人,所以一见她容颜便识出她的身份。
伏音用长袖遮住面容,将那两头狼崽逼开,璟尧怕她逃脱,飞身而上,一掌拍向她后心,伏音背后吃痛,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回首恶狠狠地瞧着璟尧,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都是些伪善小人,此仇我伏音必报!”张开右手,一团黑气变成骷髅头模样朝璟尧张口咬去,璟尧忙闪身避让,未免中毒,便只这一瞬,那黑袍客伏音便已骑上自己的坐骑,朝黑龙呼唤一声,率领魔族大军急速撤退而去。
而前来相救落尘的,自然便是璟尧,他飞到落尘身侧,见金采妮现已昏死过去,两只手还兀自紧紧抓着落尘双臂,丝毫不肯放开,而落尘的后心也兀自流着鲜血,璟尧不免斥责道:“你说你会保护好自己,答应过的话岂就忘了!”
落尘心下有愧,方才若不是采妮重伤缘故抓着她不放,她又岂会被那伏音暗算,可这也不能怨怪采妮,如今她昏死过去,还得尽快相救才是,“采妮受了伤,得赶快为她救治!”
“别人的性命便是性命,你自己的性命你便当真一点不在乎么?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从今而后,你已是我的女人,便该当为了我而顾惜你自己,不然我将来却与谁去儿孙绕膝,共度此生!”璟尧此话说给落尘听,但却也仿佛是说给身后朝他们飞来的沧旻所听的,他要向沧旻宣示自己的主权,面前这个女人是他璟尧的女人,旁的男人不管他是普通凡人也好,是神也罢,都别想再觊觎他的妻子。
沧旻本想前来看落尘到底伤得如何,可听得璟尧如此说,却停下了身形,凝在空中,无比神伤地望着落尘,眼中满是悔恨与关心。
落尘抬眼与他双目对视上,心中也是一痛,往昔的所有涌上心头,可那如何,终究是回不去的了,她决绝地回过头,不再去看他,有些时候断了的情就如破碎的镜,即便重圆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裂痕。
并且最重要的是她已是璟尧的妻子,便绝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情!
时间有时候真的是个坏东西,不得不让你舍弃一些东西,可时间也是个好东西,让你懂得该把握住该如珍视之物。
落尘抬首凝望着一脸关切责备之意的璟尧,淡淡一笑,“我记住了,夫君!”
夫君二字一出口,犹如烙印一般印在了璟尧的心口之上,他心下一片欢喜,面上漾出久违的柔和笑容;可这二人却又如刀刻一般一笔一笔地剜在了身后沧旻的心上,他心中一片凄凉,面上神色阴沉了下去,犹如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一般,窒息的冷与神秘的暗夜给人害怕与惶恐之感。
沧旻终于知道这女人终究不再是属于自己的了,他即便再怎般强求恐怕再也难拥有她对他的浅然一笑,他突然热血涌上心头一般,不知是妒还是恨,抑或心中起了一丝报复般的心里,朗声道:“九月初九,本君将来迎娶我的少妃,望你们做好准备,还有,今日你们纵然救了金昭城,可你们自拥上千大军,养军上千本就是死罪,你们如今却是罪上加罪,换本君也救不了你,各自好自为之!”
落尘惶恐不安,不知为何沧旻突然要娶牧荑,他该当知道牧荑已和聂大哥血誓,他又何必强人所难,硬要横刀夺爱,立刻拒绝道:“牧荑她已是聂大哥的人,请你放过她!”
沧旻冷冽一笑,目光冰寒,“她纵然失去圣血,本君却也不嫌弃,毕竟无妄山还是需要一个女主人的,哪怕只是摆设!”
言罢便骑上天马,返身离开金昭城。
他此行本一人独行,为的便是放心不下落尘,他本只想确认落尘安好,却未想到正好碰见魔族攻占金昭城,见到落尘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