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即便已经好了大半,功力却也只有巅峰状态时的七层。
而且……
“爷看你可怜,随手便救了。”皇甫溟低笑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不过现在看来,当时的决定还真是很对,为爷捡回来这么大一个便宜。”
苏千澈又不说话了。这么说来,他当时应该是没有想到要控制她达到什么目的。那就是想救她了?可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之时,她对他可是毫不留情。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皇甫溟道:“你说,如果我现在把你扒光了,扔到大厅里,会是什么效果?”
皇甫溟赤眸微眯,眼底是嗜血的笑,“你可以试试。”
苏千澈摇了摇头,“算了,你天天赤身果体,早就没看头了。”
皇甫溟笑眯眯,“小东西想看?”
苏千澈抿一口酒,看着他妖冶的笑颜。
其实,皇甫溟不犯病的时候,还是蛮好相处的,只是,他绝大多数时间都处于犯病状态。
可惜了一个绝世美男。
吃饱饭,放下筷子,苏千澈站起身道:“多谢皇甫殿主款待。”
忽然一道流光在眼前划过,苏千澈抬手接住,摊开手掌一看,确是一块翠绿色玉佩,玉佩通体温润,还带着淡淡体温,显然是被人经常贴身带着。
苏千澈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得出一个结论,质地不错,很值钱。
只是,刚才还一副要好好羞辱她一番的模样,现在怎么就送贴身饰品了?果然变态的思维不能以常理度之。
“这是爷的随身玉佩,你拿着,对你有用。”
苏千澈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下了,确实很有用,能换不少银子。
“遇到魔魂殿的人,若是他们为难你,便……”皇甫溟顿了顿,接下来的声音似有些咬牙切齿,“别想着去换银子!”
苏千澈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的眼里都出现银子的模样了,爷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皇甫溟眼底的火光跳跃得很欢快。
苏千澈再次眨眼,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行了,滚,看到你就碍眼。”皇甫溟抬手揉了揉眉心,似真的很厌烦她的样子。
苏千澈嘴角微抽,难道皇甫溟更年期来了,怎么前后差距那么大?
摆了摆手,苏千澈走到门口,开门出去。
“叫霓裳进来。”皇甫溟的声音有些低哑,苏千澈往里看了一眼,男人白皙的脸庞似有浅浅红霞。
他受伤了?
“公子,你没事吧?”十一看到她便问,黑眸里隐藏着担忧。
“没事。”苏千澈摇摇头,看向不远处的女子。
竟是霓裳,她还没走。
苏千澈转达了皇甫溟的话,霓裳愣了一瞬,随即快速走进屋里。
屋里有淡淡的血腥气,即便是满室的熏香,也掩盖不了。
床前,雪白的地毯上,一滩鲜红的血渍,仿佛冬日里开在雪地的红梅。
“殿主,您受伤了!”霓裳连忙走过去,满脸焦急。
皇甫溟捂着胸口趴在床边,刚吐了一口血的他脸色白了下去,嘴角鲜红的血迹在白皙的脸颊上显得格外妖冶。
霓裳走到床边,想要把他扶起来坐好。
“滚,别碰爷。”皇甫溟挥手把霓裳甩开,自己坐起来,大拇指指腹擦去嘴角血迹,深深吸了一口气。
霓裳垂着头站在一边,双手微微握起。
又是因为那个十公子。
“殿主,您为何会受伤?是因为十公子吗?”霓裳担忧地问。
“爷的事,还要向你汇报?”皇甫溟赤眸里闪过一道血光,冷酷至极。
“不……不是……霓裳只是担心您……”霓裳慌忙解释。
“那你是想为她求情?毕竟,你现在可是,她的人。”皇甫溟嗤笑一声,眸底不知是何情绪。
霓裳心里一喜,殿主难道是在气这个,难道殿主其实是在意自己的?
“殿主,霓裳只是不想看到殿主受制于人,所以才会答应十公子为他打听怎么解除血契。”霓裳解释道,“殿主您不要误会,霓裳永远不会背叛殿主。”
“爷会受制于人?”皇甫溟眼眸微眯,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怒喝道:“滚出去!若你敢在她面前多说半句,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霓裳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后退了一步,听到他的话,她连忙掩着嘴跑了出去。
皇甫溟眼底红光如血,猛地抬手一拳砸在床后的墙上,坚硬的墙体瞬间出现了一个洞。
过了片刻,男人冷静下来,才想起来他叫霓裳进来干什么。
对了,他要沐浴。
……
马车里,苏千澈躺在软榻上,抬手揉了揉额角,总觉得今日的皇甫溟有些反常。
突然要告诉她想要杀她的幕后主使,突然控制她却又没做实质性伤害她的事,又突然什么都不提就把她赶出来,莫不是真的更年期到了?
“十一,回去。”血契的事,便先放一放,那个幕后黑手,她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取她性命。
过两日便要与十一去映月山庄,沿途必然会有杀手,知道了是谁想要杀她,也可以早做准备。
十一虽然疑惑,却还是应了,又调转马头回到玉春楼。
苏千澈上了楼,来到皇甫溟的房间外,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房间里水汽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