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青菜。”苏千澈再次看着自己的手夹了青菜送到他嘴边。
“嗯……小东西夹的菜,味道果然不一样。”皇甫溟抬手把少年揽进怀里,坐在他的腿上,臀下炽热的肌理刺得苏千澈差点跳起来,身体却是一动也不动,乖得像一只收了爪子的猫。
“皇甫殿主,以你的颜值和武力势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为何非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苏千澈说着,又夹了一颗肉丸。
身体不受思维控制,仿佛灵魂被抽出来,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身体的动作,这是很奇妙的体验,只是,这种体验,并不美妙。
“爷原本不想为难你,可你消耗了爷所有的耐心。”皇甫溟动作优雅的嚼着菜,直到咽下去之后,才接着道:“像这样乖乖听话,不是很好?”
苏千澈:呵呵。
接下来便是一个喂一个吃,终于皇甫溟吃饱之后,拉着苏千澈走到床前,双手平举,道:“现在,小东西,给爷宽衣。”
“吃了就睡?”苏千澈挑眉。
“有小东西暖床,爷自然心急。”皇甫溟笑道。
苏千澈看他一眼,指尖动了动,随后两只手抬起来,手指解开血衣男人系在一边松松垮垮的腰带,外袍敞开,露出男人颈瘦精健的上半身。
“该你了,小东西。”男人的声音响在耳畔,带着一点点诱哄和魅惑,“脱衣服。”
淡淡的三个字在耳边徘徊,苏千澈黑眸里闪过一道暗光,随后微闭上眼,片刻睁开,眸底一片沉凝的黑。
她不动,抬眸淡淡看他一眼。
“呵,都这样了,你还在抵抗?”皇甫溟抬手捏住少年下颚,迫使她张开嘴,一股血腥气从嘴里传来,粉嫩的舌头上,渗着点点血迹。
“反抗爷,可是很危险的事。”男人说罢,便低下头,发狠似的,血色薄唇猛地朝少年微张的红唇上吻过去。
苏千澈唇角微微勾起,邪气凛然的弧度。
“皇甫殿主,你的关注点错了。”
少年微懒的声音响起,皇甫溟瞳眸微缩,快速握住她垂在一侧的手,却仿佛有一股无边巨力从少年手上传出,从两者接触的地方传到全身,连五脏六腑都仿佛在微微震荡起来。
皇甫溟猛然甩开她的手,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倒退几步,直退到床边才停了下来。
血衣男字赤色的狐狸眸看着她,眸底红光闪过,似有无边血海翻滚。
“皇甫殿主,你说我低估了你,看来,你也低估了我,高估了自己。”苏千澈揉了揉手腕,缓缓走到皇甫溟面前,红唇微勾,轻道:“血契虽然能控制我,却有时间限制,时间越久控制能力便越薄弱,我要挣脱,也不是什么难事。”
皇甫溟眸光深深地锁着她,片刻,突然大声笑起来,整个房间里都是他张扬邪肆的笑声。
“小东西,这样才有趣不是吗?”肆意的笑声停下,皇甫溟微眯着眸看着面容精致的少年,眸底一片血色红芒,“你若真是一个只会听话没有思想的木偶,爷还会觉得无趣。”
苏千澈:皇甫溟果然是一个邪魅狂狷的变态神经病。
“刚才只是一滴心头血的效果,若是,一杯呢?”皇甫溟低下眸,微弯着腰,血色薄唇在少年雪白的耳垂旁轻道:“小东西,那样你还能脱离爷的控制吗?”
“你疯了?”苏千澈双眸微凝,若真的取出那么多心头血,皇甫溟还能活得了几日?
“若不想爷疯,就尽快给爷答案。”皇甫溟在床头坐下,斜支着头靠在床边。
“你为何要这么做?”苏千澈问。她与他无冤无仇,为何非要抓着她不放?
“小东西莫不是忘了。”皇甫溟手指点在胸口,那一朵花瓣层层绽放的罂粟花上,“这可是小东西留下的,还没有人让爷吃那么大的亏。”
“我皇甫溟从不是吃亏之人,礼尚往来,小东西,爷的大礼,你可要接住。”
苏千澈沉默了片刻,走到桌边坐下,现在天色已晚,她还没吃东西,有些饿了。
“皇甫殿主,当时你想杀我,我只是反击而已。”苏千澈嫌弃地看一眼被皇甫溟用过的自己的筷子,拿起原本属于他的筷子,夹起菜优哉游哉地吃起来。
“会被我刺一刀,也只能怪你自己轻敌。”苏千澈抿了一杯酒,酒香入喉,唇齿留香。
皇甫溟看着少年享受着美食美酒的动作神情,心里滋味难言。
若是换一个人,被这般控制,不仅是生死,连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控,怕是早就慌得六神无主,可她,却仿佛丝毫不在意,或许在意,却依旧能完全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这样的举动,完全超出了常理。
莫非,这就是她的性子,对什么事情都毫不在意?
“爷只知道,爷受了伤,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而你,却毫发无损。”
苏千澈埋头吃东西,不说话,这人完全不讲理,她能说什么?
“在皇家围猎场,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救’的我?”莫非,那时候,他便已经计划了现在的一切?还是,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救她?
皇甫溟想起当时在森林里看到少年躺在血泊里的情景。
那时候,唯一的想法,救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她,而当时的情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缔结血契。
血契消耗了他大半精血,精血里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