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许你说清河郡主的坏话。清河郡主之所以生不出孩子,还不是因为你们给她下了药,如果不是你们从中作梗,她早就儿女双全了。也不至于到如今,靠领养米福和那妓子的野种当儿子。爹,娘,我恨你们,恨你们当年硬是不肯向清河郡主提亲,更是硬把陆氏强塞给我。
其实,儿子一点儿都不喜欢陆氏。我讨厌陆氏,讨厌一切和陆氏有关的东西。包括她给我生的两个儿子。他们都是我对不起清河郡主的罪证。”米济冲着自己的爹娘,米大老爷和米大夫人吼完直接摔门而去。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走到门口正好碰到站在门外的两个儿子。父子相见如仇人一般,相对无言,米济头也不回的踉跄着离开了。
米政冷冷的看着离去的亲爹米济,那个男人从来不曾给过自己笑脸。这么多年来对娘从来都是张口就骂,举手就打。他的心里惦记的永远都是清河郡主那个小寡妇。有道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这就是自己的亲爹米济,既然不喜欢娘亲,为什么还要让娘亲受十月怀胎之苦,生下自己和弟弟米然。纵然有机会,米政恨不得亲手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哥,你恨爹?”米然说出口的话,是肯定而不是疑问。两兄弟来给祖父母请安,大老远就听到了祖父和祖母争吵,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身为练武之人的兄弟俩,又岂能听不到。米家大房的万贯家财,眼看着就要坐吃山空。
可是真不明白祖父花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捐个芝麻小官儿给自己的爹有何用?就算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也得渣爹有那个本事儿才行。兄弟俩很有眼力界,把守在外面的佣人全都清了场。二人就像门神一样,一边儿一个的站在门外。
可惜渣爹米济从外面喝酒回来,看到他们兄弟,就像看到透明人似的,撩起门帘走进去,都不曾注意到门外还站着两个大活人。出去的时候,要不是差点儿摔倒,被米然扶了一把,说不定都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就站在门外。
“难道你不恨吗?我们的娘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因该比我清楚。娘是被他害死的,我亲眼看到娘死时油尽灯枯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对不起娘,娘就不会在生下二弟你时,哭伤了眼睛,直到一病不起,长年缠绵病榻,最后郁郁而终。”米政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是,他再不好,也是我们的爹啊!”米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的亲爹。可能从小自己被奶娘养大,跟自己那个长年病重的娘亲并不亲近,所以感情上没有大哥米政那么依赖生母。
米政很是无语的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弟弟,一甩袍袖直接转身离去。话不投机半句多,他真的拿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无可奈何。看着哥哥米政转身气呼呼的走了,米然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冲着哥哥米政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就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米大老爷所住的府门外,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人。
看了看蓝砖绿瓦的大门楼,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心想自己终于回到京都城了。
“老爷,府门外来了一个妇人,说是老爷的远房亲戚。大老远从瑜林城千里迢迢来投奔老爷和夫人了。”
米大老爷一家来京都城并没有带府中的老人。这些佣人全都是来到京都城后,重新置办的,也就是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老佣人大部分都拖家带口,有的也不想离开瑜琳城。有的知道的秘密太多,早就在离开时给远远的打发了。
“带她进来吧!”米大老爷终于消了气,有气无力的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杯细细的品茗。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中年妇人跟着管家走了进来。看到米大老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倒头就拜。嘴里喊着:“求大老爷,收留贱妾,妾真的走投无路了。”
米大老爷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半天都没有认出对方。手捻须冉开口问道:“抬起头来,你是何人?我们认识吗?为何来投靠本老爷?”
那中年妇人见米大老爷没有认出自己,当场便哭了起来。
“大老爷,难道你真的不认识寒香了吗?”女人用手帕就着自己的眼泪,使劲儿擦了擦自己的脸,这才露出一张久违的脸。
“是你,李姨娘,你不在米老二那里享清福,怎么跑到大老爷我这里来了。按理说米老二现在发达了,你不跟着他,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米大老爷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刚想让管家把落魄的李姨娘轰出去。
没想到李嬷娘开口说道:“大老爷,我知道有关二老爷的很多秘密。只要你肯收留我,我便全都告诉你。只要你把二老爷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当今皇上听,相信二老老爷的人头能不能保得住都得两说。”
李姨娘说的信誓旦旦,米大老爷不由的乐了,看着穿的跟个要饭婆子似的李姨娘,米大老爷有些不屑的说道:“凭什么你觉得本老爷会相信你的一面这词?”
“就凭小妇人是大老爷早些年安排到二老爷身边的眼线。凭这些年小妇人没少帮大老爷和大夫人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凭小妇人知道米家二房三少爷米福的真正死因。凭我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大老爷,您觉得这些还不够吗?”李姨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