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简换了一身轻便些的衣服,把脸上涂抹的连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洗了个赶紧才跟司翊一行人走的。
他们是提前批次,剩下了一大半人都在现场清理,搜刮,检查,看还有哪里有违禁的物品。
南门的那十几个叔公和董事悉数被抓获,尽管他们表示什么都不知情,还说自己是被关月葵威胁的受害者,
一直在喊冤!
但是在场的谁有功夫听他们在这瞎嚎?
“长官——”
“都给我闭嘴!有话留着审讯室说。”
领头的一个武警军官不耐烦的吼叫了一声,
被拷着手铐压在车子里的那些个犯罪嫌疑人立刻噤声,半点个屁都不敢放了。
关月葵的手下不少,死伤的人数也不少,还有一些是在外围看守的,没有直接参与战斗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但该走的程序一样不能少。
前前后后活人死人加起来都有几十个,押运的车子都不够,后面又派了武装直升机来接应,几乎是在南宫家的城堡里折腾了一天一夜才检查了个七七八八。
但时简在当天下午就已经返回了。
司翊拿到自己的手机后,发现上面有好多条未接来电,全都是来自时严的,倏然间有些心虚,隔着屏幕莫名感觉到了未来老丈人的压力。
司翊礼貌性的还是回拨过去解释一下,现在时简已经回来了,不管怎样,他说话底气都足好好多。
可是,电话那头显示关机。
司翊眉头一蹙,“我现在联系不上你爸,可能参加军演把手机关机了。”
想象不到时严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接到,那边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情,但这边事情结束之后,他就得立马去基地司令部汇报工作。
“我这几天应该抽不开身,你先回家休息几天,等我帮你探探你爸的口风。”
时严的脾气,司翊也是知道的。
他得先去负荆请罪,不然估计以后都踏不进时家的大门了。
“行。”
时简随口应的一句。
大概是因为关月葵跑了,所以就算这边被一举抓获,却总觉得不太踏实。
关月葵肯定不止这里一处落脚点,以她的本事,再蛰伏几年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样不就还得提心吊胆的?
防着人家什么时候冷不丁的放一记冷箭?
虽然派了武装直升机去围追,但关月葵事先就已经制定好的撤退的计划和路线,哪有那么容易抓获。
果不其然,这时,司翊收到了尤齐帅的消息——让关月葵的直升机逃了,对方出了国境线,所以他们不得不停止围追堵截。
“国际刑警已经在插手这件事情了,关月葵上了黑名单,跑不掉的。”
司翊捏了捏时简的肩膀。
时简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脑袋靠在玻璃窗上阖眼休息。
“靠我肩膀吧,睡得舒服点。”
司翊说着,就强制性把时简的脑袋掰了过来。
时简略微有一丝嫌弃,“你可不可以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
她表示看到这张脸,就不是很想和司翊靠得太近了。
司翊:“……”
两人坐在后座,低语的几句也没人注意到。
时简没回猎人集训营,也没回海陆,让人送到军区大院外面的街口,然后自己不步行回的大院里面。
她本来还想着,该怎么跟时严交代的,结果一回家,他不在,就杜文娟和林嫂两个人在吃饭。
见着时简回来了,那两人还吓一跳。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杜文娟见着眉开眼笑,连忙放下筷子迎上来,“你爸不是说你去猎人集训,封闭式一年都出不来吗?”
“……”
杜文娟不知道她之前‘住院’的事儿?
大概是时严瞒住了!时简自然也不会多嘴往外说,就应和着杜文娟,“那啥总教官批了假,让我回来休息几天。”
闻言,杜文娟脸沉了下来,“你不会是又犯事儿了吧!”
“没有啊妈,”时简面露难色,揽着杜文娟的肩膀就往里走,“我都改邪归正了。”
时简坐在桌子边上,杜文娟让林嫂又添了一双碗筷来,
杜文娟皱着眉头,怪嗔,“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跟林嫂两个人,中午就随便对付一下,都没弄什么菜。”
“不用不用,就这样挺好的!”
时简确实也是一天没进食了,本来想着关月葵的也不觉得饿,这会儿闻着饭菜香着实肚子就呱呱叫了。
“这饭菜挺好的,反正比部队里好多了,你都不知道,魔鬼周的时候,那些教官就给我们吃馒头腌菜。”
杜文娟在部队里属于文职,没有那么受过那么高强度的训练,但是猎人集训营她也略有耳闻,便一边怪时严把她送到那个地方去,一边说时简又黑了痩了之类的。
时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插嘴问了一句,“那啥,我爸呢?他啥时候回来啊!”
杜文娟摇了摇头,“前几天给他打电话,说是要参加什么联合军演,估计又得十天半个月不着家。”
似乎是习以为常,但说着还有几分责怪,“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忙,回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时简楞了一下,方才司翊给时严回电话的时候,好像也没接?
不过有以往时严也经常忙工作,然后把手机这种身外之物丢到柜子里,自己忘记了然后锁了起来,
几天之后再翻天覆地的找手机,为这事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