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怜兮兮的哀求,极尽哀怨,美人如花,愁眉不展,最让人怜惜。
其他嫔妃如被点醒了般,一个比一个可怜。
“是啊,公主,您最好心了,救我们牢笼,我们想好好的过日子,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求公主成全。”
“公主,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最怜惜我们女子处事不易,伸出援手救救我们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泪泪汪汪,无助又可怜。
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软化了,在场的妇人心软不已,眼泪直流,纷纷帮着说好话。
但沐霁月神色不变,“要么留在宫中守一辈子活寡,要么诈死出宫,自己做选择吧,你们有一天的时间考虑。”
干脆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她很明白的告诉大家,这就是她的底线。
她们是很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些嫔妃惊呆了,随即怒火冲天。
宋嫔当场就炸了,“公主,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也是女人啊,怎么就不同情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
她理所当然的指责,好像沐霁月欠了她似的。
沐霁月冷笑一声,气场全开,“让你们落入这种境地的人不是我,是先皇,是你们的家人,我没有这个义务救你们。”
这是大实话,她们受家族恩养,锦衣玉食的供着,那么,让她们为家族出力天经地义。
是先皇让她们进宫,但也是家族同意的。
现在哭着叫着委屈,好像全天下人都亏欠了她们。
真是可笑,她们最起码锦衣玉食,衣食无忧,那些穷苦百姓吃不饱,也没有说委屈呢。
她们又哪来的底气来怪沐霁月?
沐霁月本来是可怜她们如花的年纪,不忍她们凋零在宫中,没想到人家不领情。
那她就没有必要帮她们了,真不欠她们。
“但是,我还是给你们指出一条活路,只要活着就好,切都能重来,可你们呢,不知感恩,还得寸进尺,你们应该照照镜子,知道你们的嘴脸有多丑吗?”
她向来犀利如刀,直言不讳,才不管别人怎么想。
字字句句都戳中了嫔妃们的肺管子,又羞又气又恼。
同为女子,凭什么沐霁月风光无限,人人敬畏,就因为她出身好会投胎吗?
她们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
宋嫔也不是傻子,立马反应过来,可怜兮兮的改了口风。
“公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是心里太害怕了,一时不慎说错了话,还请息怒,您是强者,无所畏惧,我很羡慕啊,但是,我是弱者,能怎么办呢?除了求你,没有其他办法啊。”
她低声下气的哀求,自贬了一通,将沐霁月抬的高高的。
但沐霁月对她真心不耐烦,“我不同情弱者。”
这点把戏不够看,十年前她都不玩了。
你弱你有理?什么逻辑?反正她是不支持的。
她一直信奉,拳头硬才是王道,自身强大才是王道。
对这种哭哭啼啼的把戏,真心看不上。
嫔妃们愣住了,面面相视,不知所措。
宋嫔下意识的看向纪妃,一脸的慌乱。
纪妃低下头,掩去了脸上的神色。
宗令巴不得她们闹腾呢,闹吧,闹到公主生气,有她们受的。
“公主,诈死让她们出宫不好吧,她们将来要是嫁人……”
他根本不希望放她们出宫,不管如何,都算是先皇的女人吧。
沐霁月淡淡的看过来,“嫁人生子很正常啊,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语气虽然轻柔,但不知怎么的,宗令心里一慌,弱弱的说道,“她们毕竟是先皇的嫔妃。”
沐霁月并没有收回前言,能施舍的善心不会收回,但想要得寸进尺,那就没有。
凡事都有一个底线。
“不是都死了吗?还哪来的嫔妃?如果有人不想走,那就迁到慈心寺,好好的供养着。”
慈心寺不同于雷音寺,专心给官员人家犯错的女眷清修的地方,里面很清静,但是,与世隔绝。
有宗令盯着,不会出什么岔子。
宗令还能说什么,只好应了,“是。”
霁月想了想,“如果有人想走,让他们的家人过来接人,后续你们不要插手。”
“是。”宗令不敢拒绝,她身上的那份气势越来越强了,让他说不出不字。
他动了动嘴唇,犹豫了半响。
霁月看在眼里,轻声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宗令的内心很挣扎,“既然来了,就替先皇上柱香吧,毕竟兄妹一场。”
谁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好,王不见王的架式。
这些日子,公主都不肯替先皇守灵,足见其态度。
但出乎他的意料,沐霁月一口答应了,“也好。”
人都死了,何必再计较,抬抬手的事,何乐不为。
她拈香拜了拜,嘴里祝祷,“下辈子不要投生在帝王家,做个好人吧。”
这话听着怪怪的,但没毛病。
将香插在香炉里,沐霁月挥了挥衣袖,冲众人微微颌首,扭头就走。
一道身影奔了过来,挡住她的去路,“公主。”
是一身孝服的纪妃,她有国色天香之貌,身材火辣,就算是素衣也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这是一个尤物,让男人心跳加快的尤物。
霁月的眼神一闪,“什么事?”
纪妃面露哀求之色,“事关先皇,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说吗?”
“先皇?”霁月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