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令特别生气,尽遇到些糟心事,“自古到今都没有这样的先例,你们是上了册子的宫妃,名份已定,这辈子都是先皇的女人,为他守一辈子天经地义。”
宋嫔叫了起来,“我不甘心。”
十几个嫔妃纷纷反抗,“我不要,没有受过半点皇恩,也没有见过皇上一面,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凭什么让我们守?”
“对啊,这不公平。”
她们应该都商量好了,齐齐发难,死活不肯守在宫中。
宗令没把这些女人看在眼里,“进宫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公平?”
就她们事多,明明不可能的事情,还嚷嚷,有什么用?
很多女眷都看着,却不敢说什么。
事关皇室,谁敢乱说话?
家里有女儿在宫中的,满脸的焦急,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
一入宫门深似海,进了宫生是宫中的人,死是宫中的鬼。
谁都不可能回头了。
宫门一道挡住了两个世界,宫中人想出宫,比登天还难。
有宫妃含泪泣诉,“皇上的旨意谁能违背?”
她们也很委屈,很无助啊。
宗令心硬如铁,态度坚决,“皇上就算死了,他的旨意依旧有效力。”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通禀声,“公主驾到。”
所有人精神一震,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
在所有人的视线下,一个身着蓝色宫装的绝美少女出现在门口,眉眼如画,不怒而威。
她一出现,强大的气场,就勾住了所有人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那一份尊贵让人忍不住低头。
众人纷纷跪了下去,恭谨的向沐霁月行礼。
沐霁月微微抬手,“都起来吧。”
她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优雅高贵,气质出尘,让人生畏。
纪妃在一边看了半天,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去,“请公主开恩,怜惜怜惜我们这些可怜人吧。”
她将自己的诉求说给沐霁月听,眼眶微红,泪珠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楚楚可怜。
她说了半天,沐霁月淡淡的打量着她,不置可否。
纪妃心里没底,很是不安,她到底在看什么?
一名美人见状,赶紧走过来,赔着笑脸说道,“公主,同是女人,您能理解我们此时的心情吧,现在不闹,这辈子就要老死在宫中了。”
没有风光过,也没有得意过,就这么不见天日的老死宫中,怎么也不甘心啊。
其他嫔妃纷纷响应,“是啊是啊,公主,帮帮我们吧。”
宗令在一边看着很是着急,他怕公主被说动了。
要知道,这位公主太可怕了,不是他一个宗令能扛住的。
他更不想得罪了这位公主。
“公主,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既然进了宫就不可能出去,哪怕是死也不行。”
宋嫔眼眶红红的,泫然欲泣,“公主,我们不想为先皇守着,他不配。”
这话说到了大家的心里去,不约而同的点头。
“若是见过先皇一面,哪怕是远远的看见,我们也愿意守着,可现在……”
为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守节,她怎么能甘心?
她大好的青春怎么能浪费在宫中?
宗令恶狠狠的瞪着这些不安份的女人,“你们生是先皇的人,死是先皇的鬼。”
“我们又不是他的人……”
大家吵吵闹闹,热闹的像菜市场。
霁月有些不耐烦,吵的她头疼。
“行了,都闭嘴。”
室内一静,都呆呆的看着她,沐霁月强势的弹压住场面,“宗令,你先说。”
宗令深吸了一口气,“皇室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
如果是个人都能挑战皇室的权威,那谁还会畏惧皇权?
沐氏又怎么可能坐稳江山?
他虽然没将这些想法说出来,但沐霁月是聪明人,只听了这句话就懂了,“行了,我明白了。”
她犀利的目光扫向素服的众嫔妃,“你们想要出宫没有那么容易,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宗令不禁大急,“公主,万万不可。”
这种事情何必大包大揽呢?对公主没有好处的。
嫔妃们却很高兴,喜上眉梢,“还请公主指点名津。”
霁月的视线扫过每一个嫔妃,将她们的面容记在心里。
“诈死出宫吧,从此这世上再没有你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就是她的决定!
这话一出,全场如炸开了锅,悲喜两重天。
宗令是不乐意的,但看着面色清冷的公主,硬生生的将反对咽了回去。
虽然不合规矩,但不是不能接受。
关键是公主的声势更甚,说一不二的强势,容不得别人反对。
要是公主执意要为这些女人撑腰,他是斗不过她的。
她背后有皇室的暗卫!
他倒是不吭声了,那些嫔妃不乐意了。
纪妃第一个不答应,“那怎么能行?没有家族的庇护,我们怎么活?”
“凭什么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我们又没有犯错。”
她们最值得骄傲的就是她们名门千金的身份。
这是她们的依仗,也是她们荣华富贵的保障。
诈死,意味着放弃自己的身份,放弃自己的地位,这怎么行?
“对啊,我们的身份不能丢,公主,你高高在上,难道不懂失去身份的我们,意味着什么吗?”
这位美人的胆子更大,居然质问起沐霁月。
把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