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队正,咱们什么时候才有仗打?”寇兴洲满怀期待地看着韩元龙。
韩元龙看了寇兴洲一眼:“你手痒了?”
“不是,我们每日都在营帐之中,看着不断有弟兄受伤败退下来,干着急使不上力气啊!”看着韩元龙那跃跃欲试的眼神,寇兴洲赶紧摆手,心说这位队正日日黏着卢大郎与他比试拳脚,卢大郎已经苦不堪言,自己可别惹上这个武痴。
韩元龙一把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咱们的职责是保障杨司徒的安危,仗一定会有机会打,到时候你别退缩就成!”
“我还想杀敌换银钱呢,听说军中战事紧急的时候,杀敌还能领赏银呢?”
“你可别盼着到那个时候,若是将军拿出银钱来,一定是军伍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到时候能不能活下去还两说呢。”
寇兴洲刚刚迈出两步,便听到身后韩元龙喊道:“卢大郎,过来比试比试,昨日我可是一不小心才输了一招。”他吓得心里一颤,赶紧走快了两步离开了这里,心说卢大郎也真是挺惨的,被韩队正缠上了,每日过得真是生不如死。
“韩队正,咱们在这襄州城下待了十日,你已经跟我打了九日半了,能不能让我喘口气。”
“闲时不流汗,打仗要流血,你多跟我比试拳脚,等到了战场之上保住性命的几率就大一些。”说着已经将上衣脱了,赤膊站在卢克让的跟前:“来吧!”
卢克让只能脱了自己的上衣:“队正,杨司徒都在襄州城下打了十日了,眼看着还没有什么进展,杨司徒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说话间韩元龙的拳头已经打了上来:“大人物的事情你少管,让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还没做上队正呢,就开始操起将军的心来了。”
卢克让躲过了一拳:“我是担心手下的弟兄们,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若是上了战场只怕会误了杨司徒的大事。”说完一俯身就是一掌。
就在这个时候中军那边传来了喊声:“效节都的队正集合!”
韩元龙收了拳脚,一边穿着衣物一边嘟囔着:“可别让你这乌鸦嘴给说中了。”
没过半个时辰韩元龙便走了回来,狠狠地瞪了卢克让一眼:“今天夜里好好睡一觉,明日带你们去见见血。”
卢克让讪讪地笑着:“韩队正,咱们去哪儿?”
“襄州往南二十里有个驿站,杨司徒分给咱们队了。”
卢克让皱了皱眉头:“打一个驿站用不到咱们这些人吧?”他本是就是驿夫出身,自然明白驿站的人员配置,况且驿站那些驿夫基本没有拿过刀,连普通兵卒都打不过。
韩元龙本就对他的乌鸦嘴有些不满,听到他质问,立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上:“如今正在打仗,敌军自然会保障驿站的安危,咱们五十个人要是一股脑冲进去,一个人都出不来!”
从本心来讲,若是一队人马奔着驿站去把驿夫都杀了,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本身他就是出身驿夫,知道这些人都是穷苦出身,虽说两军交战,倒霉的一定是附近的百姓,但是让他去拿刀子对准这样的人,目前来说确实下不了手。
第二日一早,韩元龙带着卢克让他们走上了林间的小路,如今两军交战,大路上兵马来往,他们很容易就不会大股军伍发现,等待他们的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当然就算是走林间小路,韩元龙也是做了各种准备,他让每个兵卒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树枝,这样无论是不小心踏空还是不经意踩到猎人的陷阱上面,都不会发出叫声惊动了大路上的军伍。
军伍之中每人准备了一包炒干饭,行进之中绝对不可能生火,这些炒干饭只能充饥,根本谈不上味道,运气不好找不到水源甚至只能干吃炒干饭。
到了未时时分,他们终于赶到了驿站附近,为了不让驿站箭楼上面的兵卒看到他们,他们不敢走近,只能远远爬伏着,还得防备着身边的蛇虫,如今正是夏日,正是蛇虫出没的时机。
卢克让趴在韩元龙的身侧:“队正,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等天黑了悄悄摸上去,让孙明义结局了箭楼上的兵卒,咱们一拥而上,将他们全都解决了便是。”
“队正,我有个主意。”
韩元龙愣了愣:“什么主意?”
襄州驿的兵卒全副武装不敢有一丝懈怠,他们已经听闻敌军围住了襄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过来,再没有接到命令之前,他们要用生命守护这襄州驿,有一丝差池,他们这些人便会人头不保。
这几日驿站的驿夫倒是清闲了不少,为了防止他们半路被人截杀,驿站的信件都是几个兵卒送往襄州,他们的任务则是变成了喂马,做饭,将自己的屋子空出来给这些兵卒们住。
整个襄州驿有将近二百名士卒,把襄州驿防御得像一个小堡垒一般,他们相信就算是敌人大军压过来,他们也有机会从容不迫地撤退。
箭楼上的兵卒突然吹响了口中的哨子,下面的人立刻握紧了身边的兵刃,箭楼上的兵卒高声喊着:“你是什么人?来襄州驿做什么?”
襄州驿里面的校尉一听就放下了手中的兵刃:“直娘贼,就一个人你吹什么口哨!”
“将军,你不是说来人就要示警么?”
那个校尉懒得与他争辩,一挥手:“郭队正,你带几个人过去看看是什么人!”
这边一个队正赶紧带着人出了白马驿,放眼望去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