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
他跟随先皇打天下,妻子早丧,他成天的跟着先皇到处征战,到处和别的势力抢地盘,年仅两岁的儿子无人管教,先皇一方面为了拉拢他,一方面也提防着他被别的势力给收买走,便让他把书墨给放到先皇妻子名下去抚养。
孩子年幼失母,当时年仅两岁正是不辨是非的年龄段,太后无原则的宠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捧杀,借着宠溺之名,实则却行着那龌龊的勾当要把他儿子给养废。
虽说当时太后也跟随他们东征西战逃命,可由于战事忙,有时候一两月才回去看一趟儿子,短暂的相聚,哪里能看出儿子的秉性?
等到九年征战结束,先皇成功一统中原定都京城后,他上缴了一半兵权,皇上对他们这些有功之臣挨个的lùn_gōng行赏,他被封为大乾的镇国公。
把儿子接回来时,儿子已经是十一岁的半大小子了,经过十多天的相处,这才发现,儿子居然被养成了一个不知世间疾苦,只知道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不仅如此,儿子还和太后以及现在的皇帝很亲,甚至比他这个老子还要亲近。
打也打了。
骂也骂了。
训也训了。
可儿子却犹如斗鸡一般,见面就和他怼,气得他真真是心疼,肝也疼。
太后的险恶用心,他又没法和儿子说,毕竟儿子和他这个爹不亲,反而和太后亲,万一儿子不知晓事情的轻重,把他这个爹给出卖了。
他可就真活到头了。
他一死,书墨也活不长了……
他真真是满肚子的郁闷,又气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可是他和妻子的唯一的儿子。
那小子见天的往皇宫跑,跑去向太后告状,说他这个爹骂他不成器,于是乎太后就哭哭啼啼,万般委屈的在他面前哭诉,哭诉他是否在责怪她没有把书墨教导好等等。
太后一哭,先皇就来找他喝酒谈心,说他不要把孩子逼的太狠,面前毕竟就一个儿子等等。
最后惹得他即使是有心管教,却也基于先皇和太后的插手,一次次的无奈妥协。
而书墨,便也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幸亏他后来收养了秋月这孩子。
也正是年仅八岁的秋月陪伴在书墨身边,慢慢的间接引导,后来书墨在皇宫里,无意听到了太后和现在的皇上一番谈话,回来后大病了一场,这才慢慢和他这个爹亲近起来了。
从那以后。
虽然会在习武和读书上用功,但行事作风,却也越来越没个正形,也越来越令世人厌恶和惋惜。
但是他和秋月清楚,儿子这是看清了皇室的嘴脸,也为了能让皇室放心,这才继续走着皇室最希望一直走的纨绔子弟路线……
思及此。
镇国公深深一叹:“哎~”
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如今。
镇国公府的处境,要么一直被忌惮被打压着,要么就只有……
……
叶新笙和谈合作的生意人,约在了京城最为出名的青,楼“仙域”二楼包厢,对方一共父子四人,叶新笙则带着刘氏的心腹大掌柜刘家财。
二楼这个包厢位置极好。
一推开包厢的窗户,便能看到一楼大厅正中间搭建的台子,这个包厢的视线最好,是叶新笙提前了好几天,花了大价钱才给预定到的。
此刻。
一楼大厅里歌舞升平,穿戴得美若仙子的六个妓,子,正在昏黄的灯光下,卖力的跳着令人眼红心跳的舞蹈。
包厢内。
一个约四十多岁,面相有些粗狂的商人,朝叶新笙举杯道:“叶兄弟今儿的安排,可真是用心了,居然能预订到‘仙域’的包厢,还为老哥买下了清倌的初,夜,有诚意,有诚意,来,老哥敬你一杯。”
商人一边说,一边满脸色相的抱着清倌狠狠的亲了一口,很显然,这商人对这清倌很是满意。
商人的三个儿子,也各自搂着一名女子,此时也齐齐朝叶新笙和刘掌柜举杯。
叶新笙前不久才刚死了儿子,这会儿本没什么心情喝酒,但商场上谈生意,却不是你不想喝,就能不喝的,除非你是不想和对方合作的。
而且见对方这么热情,已经有了松口及合作的意向,犹豫了一瞬,便举杯回敬:“姜老哥如此说可就见外了,这都是小弟应该的,应该的,来,咱们碰一个。”
众人一口干了酒盏里的酒,负责倒酒的那名女子便立刻起身给众人一一重新斟满。
“我就喜欢爽快人,叶兄弟不错,很不错……一点都不像京城那些人,喝个酒叽叽歪歪大半天,还找着各种托词推脱,呸~嗝~看不起我老姜就直说,不想和我合作就直说,犯得上这么三推五推的吗?还是叶兄弟耿直,来,咱们哥两再碰一杯,碰完了,姜老哥就去享受美人儿去了,明儿个咱们就把合作协议给签了。”姜姓商人有些醉了,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又晃晃悠悠的又朝叶新笙举杯。
叶新笙闻言心底一喜。
刘掌柜也禁不住松了一口气,面上带着喜色。
果然……
女人哪怕再能干,也会受到世俗礼教的约束,也会受到男人的歧视,很多人都觉得,和一个女人谈合作,是一件丢人的事儿。
夫人和这姓姜的来来回回谈了三次,嘴皮子都差点磨破了,却每次都无功而返。
而姑爷这个男人一出马,和对方吃吃喝喝,再叫上几个美人,对方这不立马就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