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既然她做不到放弃一切跟随儿子而去,那么,就只能打起精神来继续生活。
邱如雪颓废了二十多天,这会儿总算是想通了。
“姑爷,燕窝粥来了。”
“放下,出去。”
“是。”
叶新笙松开妻子,擦拭掉妻子脸上的泪水,然后端起燕窝粥舀起一勺子吹了吹,试了一下温度,发下刚好能入口后,这才递向邱如雪的嘴边:“吃吧,我喂你……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人若是不吃饱饭,身体很快就会垮掉的。”
邱如雪在叶新笙的劝说下,把一小碗燕窝粥全都吃下了。
替妻子擦拭了唇角,叶新笙拉着妻子的手:“走吧,为夫陪你散会儿步。”
邱如雪点点头。
……
一路颠簸了五天,邱如媚浑身被颠簸得骨头都痛了,虽然浑身疲软且疼痛,一脸疲惫,但邱如媚的心情却很是不错。
算一算时间。
她安排的第二步棋,应该已经快要大功告成了吧!
一想起她的好妹妹,在失去儿子后,又即将失去夫君,邱如媚这心里便解恨的很,同时,也无比期待京城即将传出来的好消息。
“还需多久能到云锦县?”
坐了几天马车,觉得闷得很的李雄,此时坐在马车前面,撩起马车的布帘看向妻子道:“还需五日才能到家,再忍忍吧,若是晕车,便让丫鬟给你拿一颗晕车药吃吃。”
邱如媚懒洋洋的闭上眼睛,躺下开始闭目眼神中。
邱如雪和叶新笙,马上就要全部废了。
接下来。
便该轮到李雄一家了。
……
镇国公府。
“还是没查到吗?”镇国公看着儿子,皱眉冷声问道。
秦书墨气馁的摇摇头:“还没。”
“没用的东西,行了,看见你就心烦,滚出去。”镇国公没好气的看着儿子道。
“……”被嫌弃的秦书墨,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起身朝外走去。
刚走到门外,便看到秦七朝书房内走来,于是随口一问:“秦七,找我爹啥事儿呀?”
“老爷。”秦七面瘫着脸,抱拳朝秦书墨行礼,嘴里问候一声后,却连半个字的消息都没泄露。
“……嘴还真是有够严实的……”秦书墨瞥了秦七一眼,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谢老爷夸奖。”
“……”心塞塞,还是赶紧离开吧,这老爹不仅嘴巴毒,连手底下的人,一个个说话也是这么的噎人。
镇国公听到门外儿子和秦七的对话,怒吼道:“皮痒了是不是?老子的事儿也敢打听?”
秦书墨嘴角抽了抽,一甩衣袖,看着秦七冷哼一声,灰溜溜的走了。
“主子。”
“说。”
“大少爷回信了。”秦七把怀里的信封递了过去。
原本瘫坐在圈椅上的镇国公,立即坐直了身子,伸手接过信封后,朝秦七微微摆手,示意对方出去。
秦七关上房门后。
镇国公这才撕开信封并查看,看完后,脸色阴沉得极为可怕。
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秦七。”
“在。”
“把那臭小子给我喊回来。”
“是。”
刚刚才走出父亲院落的秦书墨,一脸莫名的又被秦七喊了回去。
一看他爹这脸色,秦书墨浑身不仅一个寒颤。
这究竟是发生啥子事儿?
居然让老爷子如此震怒?
秦书墨没敢再嬉皮笑脸了:“爹,发生啥事儿了呀?”
镇国公把手里的信纸朝儿子扔去,寒着一张脸,厉声道:“自己看。”
秦书墨心里一抖。
娘咧~
该不会是哪个官员,又在背后向他爹告状吧?
话说,这段时间他可老实了。
一直忙着帮儿子找出那些散布谣言之人,成天忙得脚不沾地,也没去揍过哪家官员的娃?也没去烟花之地喝花酒呀?
满心忐忑的秦书墨,紧张的咽了咽嘴里的唾沫,随后缓缓拿起信纸一看,看着这熟悉的字体,这才知晓原来是儿子的来信,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飞快的把信上的内容看完后,秦书墨当即就怒了,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书案上:“混账,老子倒要看看,是谁胆敢明知道厉氏是我们国公府的人,居然还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耍花招……爹,你等着,儿子这次一定会把事儿给办好的。”
虽说他并不多喜欢厉氏,但是……
若是对方胆敢利用那厉氏来打国公府的脸,那么,他定然要让那人好看。
镇国公冷冷的瞥了儿子一眼,一盆凉水就给泼了过去:“耍嘴皮谁都会。”
被老爹小瞧的秦书墨急了,拍着胸口道:“……爹,你放心,这次儿子真的能替你办好的,要知道,你儿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什么三教九流的人不认识?你放心,只要那人胆敢再次散布流言,儿子一准儿给你把人抓回来。”
镇国公嘴角抽了抽。
一纨绔子弟,居然也有脸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也是能耐了。
“行,那我就便再相信你一回,滚吧。”
秦书墨放下信纸,喜滋滋的贫嘴道:“爹,儿子这就滚,这就滚……”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
镇国公眸子里有些愧疚,有着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