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宣王去收拾郭苏聪的烂摊子,虽说圣命难违,可月底轩世子来京,宣王怎可能错过一个拉拢轩世子的好机会?
杜江应了声,拱手离开。
天渐暗,夜来临。
空中无星,风中略带一丝阴森的气息。
宣王府的书房内,宣王捧着一卷书,倚在窗前的软塌上看得入神,时不时的点头或摇头。
忽然“噌”的一声,只见一支利箭破窗而来。
宣王丢掉手中的书,身子敏捷的飞起,躲过了后面的几支箭羽。
“砰”,十几个黑衣人从门窗闯入,手中冷剑齐齐逼向宣王。
宣王抽出腰间软剑,快速与刺客纠缠起来。
“哐当!”
“咔嚓!”
“嘭嘭!”
房间内的花瓶瓷器,桌案砚台等在打斗中全部跌落,地上狼藉一片。
“有刺客!”
院子外面的侍卫听到声响,立刻冲了进来,于是两队人马又陷入了更激烈的打斗中。
有几个黑衣人身上受了伤,又见寡不敌众,吹了个口哨瞬间从窗户逃走了。
“追!”紧接着,宣王的贴身侍卫冷风怒喝一声,带人追去。
“王爷,您有没有事?”待屋内无人后,侍卫闪电从暗处显身。
宣王望着乱糟糟的书房,冷声道:“消息放出去了吗?”
闪电点头,“王爷放心,您今晚遇刺的事情很快便会传遍京中上下。”
“罢了郭苏聪的官职,还想把本王支走,老四可真是厉害!”宣王狭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狠戾,低头望向自己手中的剑,猛然抬臂。
“呲”,鲜血顿时从胸口涌了出来,染红了他青的衫子。
“王爷!”闪电没料到宣王为了做戏竟真对自己下手,不禁脸微白。
宣王将剑丢在脚下,捂着伤口,勾了勾唇,“本王,绝不会如了他的愿!”
话落,他两眼一黑,“砰”的倒在了地上。
“王爷!”
闪电瞪大眼睛,又是一声急呼:“来人,快来人!”
宣王府的管家迈着老腿进来一看,也大叫道:“王爷!”
一时之间,整个宣王府乱了套。
一个时辰后,宣王受伤的消息传入了宁王府。
秦峰拱手道:“王爷,果然如您所料,宣王按捺不住了。”
亓灏听罢,语气嘲讽道:“刺杀?如此拙劣的手段,他便以为可以逃得过去吗?”
秦峰问道:“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手指轻叩着桌案,亓灏抿唇道:“他伤在哪里?”
秦峰回答道:“回王爷,听皇上派去宣王府的太医说,伤在胸口,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
“离着月底还有九天……”亓灏视线落摇曳的烛光上,一字一句道:“告诉阿宝,本王不介意让宣王在床上躺久一些!”
秦峰一愣,“王爷的意思是……”
亓灏抽出奏折里的一册,冷笑道:“他都下这么大的本钱了,本王若不帮他一把,又怎对得起他挨得那一剑?”
“既然不想去江北,那本王便满足他!”
秦峰瞧着亓灏眼里的凌冽,咽了一口唾沫:“王爷……难道说,您要阿宝把宣王给废了?”
亓灏横了秦峰一眼,幽幽道:“如此愚蠢的问题,你还要问本王?”
“呃……属下不是担心阿宝下手不知分寸嘛。”秦峰挠了挠头,很是尴尬。
“是她不知分寸,还是你没脑子?”亓灏看着秦峰的眼神很是嫌弃,皱眉道:“本王不想在轩世子的回京宴上看到他。”
这意思就是说,只要让阿宝将宣王的伤拖到宫宴之后就好,秦峰连忙道:“是,属下明白了。”
亓灏刚想示意秦峰退下,又喊住了他问上一句:“杜江回来了吗?”
秦峰摇头,“还没回来。”
见亓灏摆手,他便退了出去。
怡心院里,尹素婉见桂嬷嬷端着盆子进来,问道:“嬷嬷,王爷还在书房吗?”
桂嬷嬷放下盆子,一边将烛火拨的亮一些,一边道:“王妃,王爷可能要晚一些回来,老奴伺候您就寝?”
双儿身子不适,故而桂嬷嬷今夜主动前来怡心院伺候。
放下手中的针线,尹素婉看着桂嬷嬷麻利的铺着床,忽然道:“嬷嬷,金梅的事情,是你做的?”
桂嬷嬷身子一僵,手中动作一顿。
稳了稳心神,她转头惶恐道:“王妃,老奴说句不知规矩的话,您和王爷小时候在宫里住了那么久,老奴都是将您当作亲孙女一样疼着呢!莫说要下毒害王妃,就是王妃您要老奴的命,老奴也会二话不说把自个的头拧下来的!”
尹素婉双手平放在膝上,静静的看着桂嬷嬷,“我知道嬷嬷不会害我,可是嬷嬷却要借着金梅的手栽赃嫁祸给顾瑾琇。”
“若不是念着嬷嬷对我和王爷的好,我也不会劝灏哥哥饶了嬷嬷。”
“只是,嬷嬷有没有想过,倘若那粥真的被我喝了,那会是怎样的后果?”
她的语气虽平淡,但一字一句透露出来的冷意却让桂嬷嬷身上出了冷汗。
“噗通”一声,桂嬷嬷连忙跪倒在尹素婉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喋喋不休道:“王妃,老奴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呀!”
“王爷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为人如何老奴最是清楚。他对王妃的心意那也是没得说的,可王爷与王妃成亲这么久却迟迟一直未圆房,老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