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风水大师,在罗天眼中,也就不过尔尔。
不过房叔,却是对这位大师很是推崇。
见苟利国在掐算,房叔就有些激动地对罗天道“苟利国,是咱们珠海最有名望的大师,但凡是一般专家断定不出的物件,到了苟大师这里,都能说出一些所以然。经他掐算过的东西,还没有一件走眼的。据说,当初我们珠海发现一座古墓,来了很多专家,发掘许久,都找不到门道,还有些伤亡。最后还是上面偷偷请了苟大师过去,寻龙点(穴xue),才把那大墓给搞定……”
房叔絮絮叨叨地说着,罗天只是听了有一句,没一句。
苟利国的手段,在凡人眼中,或许算得上高明,但对于罗天这样的修士来说,那就是哗众取宠的小手段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房叔与罗天说话地关口,苟利国的掐算,也到了尾声。
约莫顿了一小会,苟大师就睁开了眼睛。
此时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显然推算这罗盘,费了他不少功夫。
微微对着四下里拱手,苟利国这才道“经过在下推算,这件器物,应该是出自上世纪或者晚晴的一位风水大家之手。至于具体是谁,在下才疏学浅,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此物,确确实实,乃是一件稀有的风水法器,放在家中,有调和风水,安宅定运的功效。”
“呵呵……就看出来这点吗?”其他人闻言都是点头,唯有那卢俊义一声嗤笑,随即瓮声瓮气地道“这点半吊子水平,也敢叫大师,我看比我们冯大师的道行,都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哈哈……”
卢俊义语气不善,但凡是珠海的老板,全都一个个怒目而视。
苟利国在珠海的上流社会,名望很大。
卢俊义说苟利国不行,这等于是打了珠海上流社会的脸,几个老板要是高兴,那才是怪事。
卢俊义如此出言不逊,就连一直很是谦和的苟利国,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猛地掉头,看着卢俊义那边“我才疏学浅,法力低微,确实只能看到这一点。”
“既然冯大师自认技高一筹,不如站出来,给大家指点一番迷津。”
苟利国说的谦和,但这话一听,就有一些火药味。
但偏偏那冯大师闻言,就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大步朝着这边走来,同时一脸冷嘲(热re)讽“你确实才疏学浅,不过还有点自知之明,这点很不错。但以你那点微薄的道行,能看出此物不凡,也算是有些见地了。”
这冯大师一张嘴,就像是癞虾蟆打哈欠,口气大的可以。
珠海这边的老板,纷纷气的咬牙切齿。
苟大师是他们联名请来的,如今卢俊义的人这么打苟利国的脸,岂不是打了他们珠海人的脸?
唯独那苟利国嘿嘿笑了一下,就站在一旁。
他已经做好准备,等着这位所谓的冯大师当众出丑了。
刚才,苟利国给出的信息虽说不多,但在罗天看来,这些都是准确的。
苟利国眼中的风水大师,在罗天眼中,算是半路出家的散修,这点并不算是分歧。
苟利国的欠缺,是他没有看到更深刻的东西,这件所谓的山寨法器的用途,苟利国并未说清。
但一个凡人能够看到这么多,也算是有点道道了。
苟利国在罗天的目光中,负手而立,面带冷笑,似乎对自吹自擂的冯大师,很是不屑。
众人也相信苟利国的祖传本事,各个都脸色不善地,等着那所谓的冯大师出丑。
在一群人不善的目光下,冯大师淡定自若的,朝着那罗盘走去。
人在罗盘前面站定,随即就见那冯大师起手掐诀。
这时候,原本还在冷笑的众人,纷纷都傻眼了。
冯大师一掐诀,他空((荡dang)dang)((荡dang)dang)的衣袖,居然无风自动起来,被吹得鼓鼓的,乍一看,就像是预先在袖子里面,藏了一个鼓风机一样。
不止是众人,原本翘首以待的苟利国,当即骇然色变,他当即惊叫一声“法力,这是法力!你……你已经踏进道门了?”
“夺!”
当场,冯大师脚踏罡步,口中猛地一喝,像是(春chun)雷炸响。
众人只见,原本安静放在桌面上,保险箱里面的罗盘,竟是自己浮起,飞到冯大师面前。
木制的罗盘,大放出(乳ru)白色的光华,整个大厅,被这光华一照,当即让众人各个目瞪口呆。
现在正是夏天,阳光最毒的时候。
可这罗盘的神奇,竟是生生给人一种入目亮光的感觉,众人好似一瞬间从夏天进入(春chun)天,这种非凡的体验,怎会不让他们吃惊。
纵然苟利国这样的世外高人,也再难保住那种淡定的神色,目光带着惊讶,看着对面的冯大师。
场上,唯一淡定的人,也只有罗天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