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一回的,现在都第三遍了,又要验货,我说你们珠海人到底买不买啊。不要故意耽误我时间好吗?”一听付云山说话,那胖子贾老板就开始抱怨起来,态度一看就很是不乐意。
“贾老板,放心好了。”坐在另一边的一位老板笑道“只要确定货是真的,咱们这次必然要拿下。”
说话之人,名下有座连锁超市,(身shen)价不菲。
“大宗买卖,自然是好事多磨。我们要是不买,难道还闲着没事干不成?”另一位老板也笑道。
贾老板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不过他也知会手下,将一个保险柜,放在大厅最中心的桌面上。
随着保险箱打开,当即一个木制的貌似罗盘一样的东西,展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汇聚在那件古物上面,就连罗天,也是轻咦一声,目光微变。
听到罗天的声音,柳老四扭头问了一句“罗师傅,你看怎么样?”
柳老四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显然卢俊义之前的冷嘲(热re)讽,极大的影响了柳老四的心(情qg)。
连带着柳老四对罗天的态度,也变得轻佻起来。
未等罗天说话,那卢俊义又冷笑着插嘴“还能怎么样?大家都看了三回了,真假还用说吗?”
“柳老四,你还真把个毛孩子,当长眼先生了?”
卢俊义说话(阴y)阳怪气。
罗天微微皱眉,随即便淡笑着坐下,并未说话。
倒是柳老四,脸色无比难看。
其实他早就做好要买下这件东西的想法,这次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才起了请先生的主意。
只是诺大的一个珠海,还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柳老四苦寻无果,房叔才给柳老四推举了罗天。
一听左膀右臂把罗天吹得神乎其神,柳老四脑子一(热re),就拍板了。
而今一看罗天,似乎普普通通,平淡无奇,哪有一点大师的样子?
柳老四后悔不迭。
罗天跟其他几位的先生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这次也因为请了罗天,才让他丢尽了脸面。
罗天自然看穿了柳老四的想法,不过他也并未做声。
眼神从那罗盘上挪开,罗天就没有多少兴趣了。
刚才之所以惊讶出声,是罗天在那罗盘上,感受到了一丝法力的痕迹。
但细细一看,罗天就发现,这罗盘和他所想的法器,大相径庭。
虽然有法力波动,但罗盘却远远不能称为法器。
因为它上面,即便是刻有符阵,但却很是粗浅,留下很多缺憾,而且因为炼制的材料一般,这罗盘已经到了不堪重负的时候。
虽说那符阵,也有聚元符阵的雏形,但远远达不到罗天亲手炼制的程度。
要是两个放在一起比较的话,高下立判。
要说罗天的玉牌,是顶级(热re)武器的话,那这枚罗盘,连小米加步枪都算不上,两者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姑且说罗盘也算是法器的话,罗天只能准确地说,他是聚元符阵的山寨版。
相比手中的正版,那罗盘上面的符印,多有删减,甚至还有胡乱臆测刻画上去的。
再看罗盘的年代,也不是那么久远。
罗天基本可以确定,这东西,应该是上世纪,或者晚清时候,半入门的低境界散修的作品,没有半点法器本(身shen)的价值,甚至连古藏价值也不多。
换做专家的话来说,就是所谓的民间艺术品。
所谓外行看(热re)闹,内行看门道。
罗天这等一眼就看出真谛的人,早就没有了兴趣。
倒是那柳老四等人,各个眼神泛光,死死的盯着罗盘,大有一种砸锅卖铁,都要买下的架势。
罗天虽然看得明白,但柳老四对他的态度,他也不会好心去提醒。
一手端着茶杯,罗天选择静静地看(热re)闹。
“苟师父,麻烦你给掌掌眼了?”付云山盯着罗盘看了许久,这才起(身shen),郑重地对着他下首的一个老者微微拱手。
“付先生客气。”
随着话音,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缓缓起(身shen)。
只见他穿着一(身shen)青布长衫,戴着一副圆框老花镜,颇有几分大家风范。
他人甫一起(身shen),但凡是珠海这边的老板们,纷纷对着苟师傅颔首示意,态度亲(热re)。
显然,这人才是珠海这边人的依仗。
所谓罗天之流,最多只是请来充门面的。
更让柳老四恼怒的是,罗天似乎连他的门面,都给砸了个干净。
房叔见罗天也在看,当即小声开口介绍。
罗天方才知道,这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名叫苟利国,他是珠海市有名的风水大家。
根据房叔所说,这苟利国似乎很有几分手段。
罗天的目光中,苟利国很是谦和的对着几位老板点头,这才慢慢走到罗盘前面。
围绕着罗盘,苟利国转悠了三圈,这才停下脚步,随即他的目光,也变得郑重起来。
又是微微停顿一会,苟利国闭着眼睛,一手开始掐算起来。
罗天看着,只是淡淡一笑。
民间用来求吉避凶,也有一些手段,从很古老的年代,一直流传至今。
小到梅花易数,大到太乙神断,都可以推算出一些模糊的大概,若是高人亲自演算,准确度还是不错的。
但这些比之修士的望气之术,就远远不及了。
罗天只要随便看上一眼,都比这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