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贵妃却说,“殿下何必急着这样说,是不是真的,皇上请人审理审理不就知道吗?毕竟淑妃娘娘和皇太子以及穆王府诸人已去,但这件事的相关证人未必都死了,比如当年淑妃娘娘,保胎的太医,比如当年淑妃娘娘身边的宫人,又比如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还有就是玉家人,只要把他们找来问一问,不就都清楚了吗?”
冷贵妃回的是非常犀利。
然后又说,“还有就是太子殿下,这件事既然玉蓉玉夫人亲自记载,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她已经是木家的夫人,如果不是冤案至此,又怎会记下这件事情呢?太子殿下,别忘了您的表妹,现在的洛王妃,可就是玉蓉玉夫人的女儿,也就是木家的嫡出四小姐。她是一个当娘的人,没必要坑害自己的女儿吧?”
“诚如冷贵妃所言,我夫人是我木家的人,更加不会害我木家,所以这一封血书的真实性有待商榷。”
木鑫如是辩驳,已然跪在皇帝跟前,连连向皇帝叩头,否认自己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否认自己没有害过淑妃,没有害过穆王府,没有害过淑妃娘娘的孩子。
可是冷贵妃却依旧是那句话,“木大人,你何必急着解释,我已说过,这件事真不真,把当年的人找来问一问,查一查不就都清楚了吗?至于你说这封血书的真假,也很好认,玉蓉玉夫人的笔迹不会改变,只要去你府中找一封玉夫人的笔墨宝,对一下不就是了吗?”
“你!”
木鑫被冷贵妃辩驳的无言反驳,只有一个劲的朝着皇帝叩头。
太子也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否认这件事情。
可是冷贵妃却不同,她开始央求皇帝重新审理此案。
湘王也连忙叩头,请求皇帝重新审理此案。
这时候几个正直的大臣听了之后,也跪在地上,请求皇帝慎重审理。
然后是祁王,再然后是景王。
祁王更说,“父皇,儿臣而成从小生活在母后的身边,在儿子心中然后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皇长兄,也是一个非常亲和的人儿,臣并不相信冷贵妃娘娘所言。但此事毕竟涉及诸多,所以还请父皇慎重审理,如若此事是真,可以还淑妃娘娘一个清白;若此事是假,更可以还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清白,并将那些造谣生事的人一一揪出来。”
祁王跪下之时太子本有些怨怒,以为祁王是要帮着湘王一起针对他,又不想祁王,竟然说出了这一番话,顿时有些感动。
对着祁王投过去一抹感激的目光。
祁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微笑有些高深,有些神秘,让人琢磨不透。
祁王身边的景王瞥了一眼,心下免不了生出一些思虑。
心想这祁王怎么回事儿,怎么看着有点奇怪,毕竟刚才的贵妃所说的血书之中曾提到过他的母妃如妃娘娘。
说是如妃是被皇后害死的。
可是这祁王并未对太子有任何的恨愤之意,反而依旧帮着他,像从前那样,这就有点奇怪了。
皇帝最终拗不过满城文武的诉求,终于答应了,重新审理此案。
说起来其实对于那件事情,他也一直存有疑虑。
当然不是为了穆王府。
而是因为他最爱的女人,而是因为他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勇气去重翻这件事情,是因为他害怕,害怕这件事情里面藏了什么阴谋,藏了什么险恶的勾当。
更害怕是自己直接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害死了自己最疼爱的孩子。
但如今的情势,已经让他不得不出手,不能再退缩了。
所以立即下令,让人重新审理此案。
为了这件事情,林绮云筹划了数年之久。
该准备的证据,该准备的证人,她早就准备好了。
就等着这个契机呢。
皇帝既已下令,那边快速暗中运维,将所有的证据都呈现在了皇帝跟前。
而审理的结果便是,一切恰如玉蓉玉夫人血书上记录的那样,皇后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黎王和黎王是这件事情的帮凶。
穆王府之冤,淑妃之冤,终于得以昭雪。
那是金殿之上,慕御卿和林绮云也在。
面对着纸上的句句真言,听着审理此事大臣的奏报,皇帝暴跳如雷,一巴掌猛的扇在皇后的脸上,“贱人,你个贱人,是你,竟然是你,既然是你害死了我的嫣然。竟然是你害死了我的皇儿。朕要杀了你,朕要为嫣然报仇,朕要为朕的皇儿报仇。”
“杀我?报仇?”
皇后被皇帝一巴掌打在金殿之下。
她捂着吃痛的脸看向皇帝,眼中全是泪水。
“皇上,您如果真的想为淑妃报仇,你如果真的想为淑妃的孩子报仇,就不应该只是杀了臣妾。皇上,臣妾是您的妻子,是大梁的皇后,我大梁朝自古以来太子的人选是立长立嫡,可您偏偏不依,非要立淑妃那个贱人的孩子为太子,你把臣妾当什么?又把大梁的组训当什么?”
“贱人,简直冥顽不灵。元异,把她给我拉下去,打入死牢。”
“不,父皇你不能这么对母后,母后她十几岁嫁给您,陪了您几十年的岁月,一心一意为着您的江山社稷着想,您不能这么对母后。”太子抱住了皇后,向皇帝磕头求情。
皇帝这时看到了太子,瞬间联想到了淑妃的儿子。
心中更加沉痛。